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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霏,翠微見狀便從腰間荷包裡掏出幾塊小碎銀子扔在地上,冷聲吩咐道:“這是郡主殿下賞你的,趕緊接著吧。郡主要和郡馬爺說些私己話,你且下去守著,可不許放一個人進來。”
那獄卒初來天牢,平日裡能得的油水有限,這會子見了銀子便兩眼放光,忙不迭地睜大了眼睛趴在地上撿著,唯恐落下了一星半點。也不顧骯髒一徑放入口中咬著,見那銀錠子上落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便抬頭舔著臉解去唸遠身上的枷鐐,憨笑道:“有什麼話兒郡主娘娘儘管說就是,只是別耽誤太長功夫,別教小的為難才好。”說完,樂呵呵地一徑去了。
雨霏滿眼含淚地凝視著念遠,不過幾日不見卻如同隔了一世那麼長。嘴唇抽搐著,幾不能成音,好半日方才從齒縫間擠出一句:“你,還好嗎?”
念遠側著身子隱在看不見光亮的陰暗中,低聲嗔責道:“你身子還未痊癒,怎麼到這種陰森醃臢的地方來了。”又訓斥翠微:“郡主任性,你們怎麼也不勸著點。這裡連男子都受不住,更何況郡主的身子一向不好,若真有個閃失你們擔待得起嗎?”
雨霏聞言,心中一暖,忽地瞥見一物,疾步上前,伸手抓去,倒唬了翠微一跳。念遠後退幾步,卻將整個人暴露在天窗透過的光亮底下,就見他身上衣著破爛且佈滿了觸目驚心的血漬,背上更是突兀著一條條深及寸巴的鞭痕,紅腫青紫斜七豎八地如同縱橫交錯的棋盤一般。幸而臉龐依舊俊朗丰神,雖然下頜略略露出一股尖戾之氣,倒顯得一雙深邃的眼眸愈加神采飛揚,透著與這陰沉恐怖的牢房迥然不同的高貴光華與不屈氣韻。
雨霏忍了許久的眼淚頓時洶湧而出,浸溼了胸前平金繡的攢心梅花。幾乎泣不成聲,因強撐著哽噎道:“他們,他們怎麼敢對你用刑我非要找刑部堂官理論不可。”
念遠一把扯住雨霏的衣袖,輕鬆地笑道:“不打緊。霏兒怎麼忘了?子陵可是出身行伍,昔年跟隨王爺南征北討,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又抿著嘴戲謔道:“你,你不怪我了嗎?”
雨霏跺腳嗐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沒要緊的。”緊擰秀眉,低頭暗自思付了半日,便冷笑道:“是了,那些獄卒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定是暗地裡有人授意的。是東宮還是姓杜的那個老匹夫。私刑逼供,屈打成招真是卑鄙”
念遠做了個噤聲的表情,搖頭沉聲道:“當心隔牆有耳。我一個人進來便罷了,可不能再拉扯上你一同受罪了。”
雨霏銀牙暗咬,纖弱的手指緊緊攢成一團,義正言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方才我已去了三皇兄府邸,雖然一無所獲,但到底允准能進來瞧你一瞧。這事兒明明漏洞百出,只要能聯絡朝中其他重臣聯名上書,定能保你出來。更何況如今西北戰事再起,聖上不會不賣我父親和三皇兄一個薄面的。子陵你一定要保重自身,靜待佳音。”
念遠低頭拉著雨霏的玉手,慚愧道:“都是子陵不好,不能保護妻兒,還要你一個弱女子為我四處奔波。”
雨霏出言打斷道:“說這些外道的話兒做什麼?你是我夫君,做妻子的又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個兒夫君蒙冤受屈。無論如何,我定要為你討還公道。哪怕是滾釘板告御狀我也在所不惜。”
念遠慢慢抬頭臉上浮現出視死如歸的神情,沉聲決然道:“如今奸臣當道,上則諂媚蠱惑,一手遮天,下則讒言佞語,陷害忠良。只怕這回子陵難逃一死。但若能以一己之身換取霏兒和瑜哥兒的安樂,子陵縱然一死又有何妨”。。。。。。
正文 228:世態炎涼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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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世態炎涼甚(五)
念遠緩緩抬頭臉上浮現出視死如歸的神情,沉聲決然道:“如今奸臣當道,上則諂媚蠱惑,一手遮天,下則讒言佞語,陷害忠良。只怕這回子陵難逃一死。但若能以一己之身換取你和瑜哥兒的平安喜樂,子陵縱然一死又有何妨”
雨霏心中猛然一顫,怒火自心頭直衝腦門,啪的一聲脆響久久迴盪在寂靜的牢房裡,翠微和念遠都是一愣,只見雨霏臉色發白,紅著眼高聲質問道:“你瘋了嗎?事情都還沒到最後關頭,你就要這樣放棄嗎?你一死是全了自身的氣節,卻又將我,將瑜哥兒,將忠心耿耿的翠微﹑蔭松和袁媽媽都置於何地?若失去你,我和瑜哥兒還談什麼安樂。你是要我這一世都活在痛苦和絕望裡嗎?你又怎麼對的起仙去的婆母。她在臨死前還苦心孤詣為你安排好後路,你, 你竟然。。。。。。”
淚水驀然湧出眼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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