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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熟悉的畫面再次勾起了柳逸青的回憶,兩年前在康寧那套簡單的醫院宿舍裡,幾乎每週她都能見到這種溫馨甜蜜的景象。
康寧回到客廳發現柳逸青還在,茶几上是她給自己泡上的一杯茶,康寧暗暗嘆了口氣,輕輕坐下:“累嗎?“
“嗯…我在想康伯伯張媽媽他們知道了沒有,我好擔心啊!”
康寧痛苦地揪著頭髮:“估計我老爸會先知道,這個噩耗也許明天才會告訴家人。唉,我實在大意了,在四川的時候,我有個好朋友也是刑偵隊長,他有一顆忠誠無畏的心和不凡的武藝,但是他懷孕的妻子在回家的路上被黑幫開車撞死,可我竟然不吸取教訓,也不提醒一下大哥,整天為了自己的事情指望這個盼望那個的,我如今才發現自己太自私了。”
柳逸青抓住康寧的手,痛苦地搖了搖頭:“別這樣,我知道你很苦,又沒有一個人聽你傾訴…對不起,我不該打你…”
“沒關係。這事別提了。”
康寧打斷柳逸青的道歉:“嬸嬸快回來了,我得回房裡去。不然讓她看到又要嘮叨個沒完沒了的。等會兒如果她問起你就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早早就睡覺了,省得她擔心。”
柳逸青點點頭,看著康寧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情不自禁嘆了口氣。
這段時間裡她想了很多,很多個夜晚她都想悄悄下樓,看一看他那寧靜的睡態。聽一聽那熟悉地呼吸,甚至倚在他懷裡享受他醉人的擁抱和誘人地親吻…可是,她清楚地感覺到彼此間的距離,感覺到那美好動人的時刻,也許此生只能在記憶裡或夢中尋找。
童阿姨果然獲悉了嘉憶遇害的噩耗,回到家看到雙眼紅腫的柳逸青還在等她,母女倆抱頭哭了一會兒。
過了許久,童阿姨才記起了什麼,擔憂地詢問康寧在哪兒?
柳逸青指指康寧的臥室,童阿姨親自過去開門察看。見康寧沉沉睡去,這才如釋重負般輕輕地關上房門,並叮囑柳逸青千萬要保密,別讓康寧做出什麼傻事來。
柳逸青如實將自己傷心之下已經告訴康寧的經過簡要說出,憂心忡忡地童阿姨嘆了口氣,吩咐柳逸青早點休息之後,連夜給自己老伴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晚飯後,康寧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認真閱讀從王冰手上拿回的資料,隱隱約約聽到屋子外童阿姨的責怪聲。
康寧側耳聽了一會兒,心想也許是中午自己用形意拳招式為代價、騙師叔的警衛員一起駕車出去見王冰的事情被察覺了,於是連忙開啟房門出來,準備給警衛員說情。
誰知剛走出房門,康寧就遇到自己怒氣衝衝的父親。他剛要開口問安,康濟民蒲扇般的巴掌狠狠煽到他的臉上。
如此迅猛且勢大力沉的一掌頓時將毫無準備的康寧打飛兩米開外。一頭撞碎葉盛文和軍委領導親切握手地相片相框,再次壓垮花架連同茂盛的君子蘭盆景一起重重摔倒在地上。
大吃一驚的童阿姨連忙上前拉扯住還要動手的康濟民,花容失色的柳逸青則連忙去攙扶康寧,看到康寧鼻子和嘴巴里不停溢位的鮮血,柳逸青失聲哭泣起來。
左臉迅速浮腫、滿臉是血的康寧輕輕推開柳逸青,倔強地站起來一步步走到自己父親跟前:“爸,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大哥,你要是氣不過再接著打!”
童阿姨撲上去用力推開康寧,可激憤之下運起樁功的康寧哪是她推得動地。童阿姨氣急之下撲上去抱著康寧哭喊起來:“你這小冤家啊,你真想讓你老爸打死你嗎…”
康濟民見狀,硬生生將伸出的手收回,並指如戟顫抖地指向康寧:“你…你這個逆子…”
咬牙說出這句話的康濟民已經老淚橫流,他猛一跺腳,轉身大步走出家門,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剛被童阿姨訓斥警衛員驚訝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康濟民含怒而去警衛員才發現,地上被跺了一腳的那塊五十公分見方的地磚,此時已經碎成顆粒狀,而旁邊三塊相鄰的地磚也出現了巨大裂痕。
警衛員見狀,不由得吐出了舌頭,擔憂的目光馬上轉到康寧浮腫如饅頭地臉上。
童阿姨伸出顫抖的手,用袖子擦去康寧臉上的血跡:“小青去拿點棉花和冰塊來…孩子,委屈你了…這老不死的也忍心下手…”
康寧強忍眼淚,合著滿口的血淚用力嚥下,抬起頭平靜地回答:“沒事的嬸嬸,別擔心,一兩天就好。你也別怪小陳,中午是我苦苦哀求他好久才出去的,一路上他很負責任地開車陪伴我,我和朋友見了一面馬上就回來了,連車我都沒下,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