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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上碗蛋花湯,激動的淑儀傻傻地看著康寧的臉,說出一句讓康寧感動而又羞愧的話語:“小華哥,我多希望有個這樣的家啊,這種家的感覺真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除惡務盡
第二天下午,康寧陪著淑儀回了一趟家,讓康寧意想不到的是,村裡的許多人看到康寧的吉普車送淑儀回來,都趕到淑儀家賀喜。昨天中午淑儀的老師已經到訪,將淑儀考上大學的喜訊告訴了村裡的鄉親們,並慷慨地送上學校獎勵給淑儀的一千元,因此今天才女回家,氣氛更為熱烈。
面對喜笑顏開的淑儀媽媽和滿堂的鄉親,康寧既尷尬又感慨,尷尬的是,就連淑儀媽媽也像對待女婿一樣招呼康寧,其他人更別說了,鄉人七嘴八舌誇獎康寧的相貌和心地,儘管興奮的鄉親們儘量壓低聲音,但也一字不漏鑽進康寧敏銳的耳朵裡。
感慨的是,鄉親們對淑儀和自己都十分熱情讚賞有加,句句暖心的言語和真摯的情感讓康寧頗為感動。
說了一會話,鄉親們對村長家族連招報應喜形於色,村長的弟弟和三哥作惡多端的土霸王先後一死三殘,使得橫行鄉里的村長一家勢力大弱,平時作威作福的村長夫婦,如今只能低著頭夾起尾巴做人了,鄉親們聽到喜訊驚喜萬分奔走相告,無不揚眉吐氣心情舒暢。
淑儀媽媽還清所有欠賬之後,拿出三千塊錢分給村裡幾個孤獨老弱的五保戶,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也煥然一新,後院空蕩蕩的豬圈也添上了十幾頭小豬,誰都看得出,她那容光煥發的笑臉滿是真摯和喜悅,對自己的明天充滿著憧憬和希望,但康寧還是看出了她眼中隱隱流露的那份痛苦和擔憂。
從鄉親們的話語中,康寧瞭解到村長以及他家族的許多劣跡:仗著自己的一個堂兄弟在組織部門當個小科長,十多年來劉家一直巧取豪奪欺男霸女,全村最好的山林和水田他家佔有;集體所有的惟一的五十畝豐產魚塘被他地弟弟盤踞,以每年五百元的租金承包三十年,卻連六個五保戶都領不到每個月的二十元救濟金;村裡的小學多年來殘破不堪,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心驚膽跳的老師只能從自己微薄的工資裡擠出兩百元。委託鄉親們在操場上搭起一個竹子大棚繼續教學,而沿海對口幫扶城市送來的十五萬元教育捐款,只讓學校多了兩張磚頭水泥製成的乒乓球桌,其餘變成了他家的三層樓房;被他一家打罵脅迫過的家庭竟然佔了全村的一半,其他的惡行就可想而知了。
康寧向五十多歲的老田叔問道:“大叔,剛才鄉親們所說的那個魚塘,是否是公路對面的那個農家樂擁有的魚塘?”
“可不是嗎?自從劉老二成植物人死後,他那當村長的大哥收回魚塘。估計自己霸佔下來了,那片常年活水的魚塘是個金庫啊!以前幾毛錢一斤魚的時候,村裡每年至少都有近萬元收入,如今都三塊錢一斤魚了,你算算該多少錢?”老田叔痛苦地搖著頭:“要是收回集體,不但小學地房子沒問題了,村裡的孤寡沒問題了,就是每家每戶都能受惠不少啊!可如今…唉”
康寧微微笑了笑:“大叔,這麼多年來,村裡的其他幹部沒意見?”
“怎麼沒意見?可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啊!”老田叔頻頻感嘆。
心直口快地老田嬸大聲插言:“我家老頭好歹也是個小幹部。可都被劉大一手遮天了。他上頭有人咱們有什麼辦法?村裡的根生、姚華幾家,去年實在忍不住上去告他,可上面理都不理。幾天後根生被人打斷腿,姚華也被打傷吐血住了四十幾天的醫院,花完所有儲蓄不說,兩人半年做不得活路,此後誰也不敢告他了,難啊!大家恨不得他早死,只有他死了才能空出位子來,鄉親們才有盼頭,不過這次他家遭報應大家都很解恨,估計他以後也不敢太過欺壓咱們了。”
有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只要那惡人還在村長的位置上待著一天,善良而又軟弱的鄉親們仍然難有出頭之日,還得忍受一天他的欺壓與盤錄,因此,康寧決定提前向村長髮難,並改變除掉他的初衷,決定要他傾家蕩產生不如死,讓他在痛苦的殘生裡承受鄉親們的吐沫和白眼。
康寧將淑儀送回市裡租來的房裡,依依告別之後給盧靜去了個電話。隨即在車庫裡換上一身陳舊地工裝,走到鬧市區信步遊蕩。
一個染著黃髮的年輕小夥將一輛賽車型腳踏車停在網咖外面,興沖沖跑進網咖玩去了,康寧四下一看便從容走到漂亮的腳踏車旁,雙手抓住軟瑣用力一扯就拉開了,隨後騎上腳踏車悠閒地吹著口哨,不緊不慢地向南郊行駛。
康寧白天從鄉親們的談話中獲知,倒黴的村長劉大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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