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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建武拔槍上膛,一腳踢開房門衝進房內:“不許動!警0察…”
滿屋子沒有一個人應他一聲,牆腳的保安死豬般臥著。門後不遠的大漢滿臉是血趴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動不動,其他三個死者分別倒在三個地方,地板上的血跡還在緩緩流動,漫過了五六平方米的地板,濃濃的硝煙味尚未散去,沙發上那個眉心中彈的死者,還在圓睜著死魚般的眼睛,彷彿要向杜建武訴說他的無辜。
杜建武馬上掏出手機。一面讓身後趕來的保安封鎖整個迪吧,一面再次致電局裡值班室,隨後出去關上房門站在門口保護現場。
讓杜建武十分惱怒的是,驚慌失措的保安走到樓下對聚集過來同伴的大喊大叫起來,訊息隨即傳開引起巨大的混亂,音樂停止下來,無數的男男女女馬上座位跳下舞臺,驚恐萬狀地逃出迪吧,大門兩扇寬厚的玻璃門被撞碎,發出巨大的破裂聲。一時間慘叫聲哭喊聲充斥整個迪吧內外。停車場一片混亂,到處是發動汽車的馬達聲和喇叭聲,停車場門口的保安早已沒有了影子。
七八輛警車帶著刺耳的警笛聲陸續到來。數十個警0察迅速圍住整個迪吧,忙碌近十分鐘這才控制住現場,可是此時被留下的客人和車輛已經不到原來地三分之一,這起淚江近年來最大的兇殺案,也隨著逃出的人們傳遍了整個淚江。
一輛掛著川0牌照的奧迪A6趕到現場,從車上走下兩位臉色發黑領導模樣的人物,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杜建武馬上被找來彙報情況。
“局長,死去三人重傷兩人,目前傷者已送往醫院急救,技術科的夥計正在勘查現場。初步判斷三個死者全都被槍擊身亡,從地上散落的五顆彈殼來看,是六四手槍子彈留下的,房內的茶几上還留下六公斤左右的毒品,是******之類的。”杜建武簡要地進行彙報。
虛胖的局長大驚失色:“你確定是六四槍留下的彈殼?”
“確定!玩了十幾年槍,這點常識我還不會忘。”
杜建武停了一下補充道:“打進我手機報警的人正在查詢,打進的電話號碼我已經報給技術科,現在只能等待偵察結果了。”
局長和身邊那人面面相覷,臉上全都是驚慌痛苦之色。兩人心裡明白,要是彈道痕跡檢驗出來,證明是自己丟失的槍支發射的,自己頭上的烏紗帽算是被風吹掉了,更為要命的是,不知還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弄不好真要到牢裡待著了!
此時的康寧,正在趕往成都的路上。第二天一大早,他將車開到成都人民南路三段中部地一個小型停車場,用行軍背袋裝上近百萬的現金,戴上大蓋帽鎖上車門,把背袋跨在右肩上信步離開。
康寧進入路邊的一家茶樓,點了幾樣點心和一壺茶,拿起桌上的報紙慢慢瀏覽,直到銀行開門的時間過了半小時,康寧才走進附近的工商銀行,用士官證上聶曉寧的名字開了個戶頭存進四萬現金,出門後又再尋找下一家銀行,將九十五萬元分別打散存進自己的新舊兩張銀行卡後,時間已到中午十二點。
隨意用過午飯,康寧乘上計程車來到大悲寺路五十四號東風電影院,買了張卡座的票就進入影院看連場電影,等他一覺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進入洗手間略作清理,康寧出來再次坐上計程車返回人民南路的停車場,驅車在市區兜起***來,一路上到加油站把油箱加滿,再到市郊吃過晚飯,把車開到糧食局招待所,用士官證開了個單間,美美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新制服,用眼影粉將面板抹黑一點,戴著大蓋帽開車前往華西二醫院。
晚上十一點,康寧開車進入醫院大門,馬上發現門裡門外共有七個人在監視裡裡外外的行人和車輛,其中兩人看到一身武警制服的康寧甚為麻木,很快就轉臉望向一旁的行人。
康寧把車停在醫院停車場,摘下帽子鎖上車門,避開兩輛淚江牌照車上幾個人的視野,抬頭挺胸走進一樓大廳,從內側的樓梯登上二樓檢驗科。
康寧看到十幾間房子只有一個辦公室在亮著,便信步走了過去,走到門口一看,兩個中年女醫生還在加班加點地進行標本化驗,一個側向康寧埋頭記錄,一個背對康寧正在用電腦繪圖機繪製圖譜,根本就沒注意門口的康寧。
康寧四下看看,輕輕進入兩步從牆上拿過一件較長的白大袂,出門後迅速穿在身上扣了個嚴嚴實實,順手在一間關閉的化驗室門前的掛鉤上取下個空白的鋁質資料夾,從褲兜掏出提前準備的醫生白帽子和口罩戴上,戴上眼鏡走進電梯,對著電梯裡的鏡子一看倒也顯得似模似樣的,只是胸前的工作牌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