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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漏風聲,在無法獲得有價值新聞線索的情況下只能悻悻而歸,因此,車上的眾人全都無精打采,不是睡覺就是默默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心事重重的柳逸青坐在麵包車的後排,她再次拿出手機開啟那條待發簡訊:“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陸游這首讓她刻骨銘心的《釵頭鳳》,讓從未發過這條簡訊的柳逸青疑惑不已,螢幕上顯示的資訊接收方,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戀人康寧原來所用的手機號碼,傳送的時間是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十日臨晨兩點四十三分二十一秒。柳逸青記得這個時候正是自己熟睡的時間,難道滴酒不沾的自己突然患上夢遊症不成?可這條資訊要不是自己傳送的又是誰呢?總可能無端出現在自己的手機上啊!
柳逸青歉意地對身邊清秀地女孩問道:“藍馨,真的不是你搞鬼嗎?可不許騙我!”
“哎呀。我說逸青姐,你饒了我吧!兩天來你都問我十幾遍了,三更半夜的誰有功夫弄你的手機啊?我都說了,你打一下那個接收簡訊地電話不就知道了嗎?真是的。我累死了要睡一會,你可不許再吵醒我!”
藍馨埋怨完,靠在柳逸青肩上閉上眼睛。
柳逸青看著嬌弱的藍馨輕輕嘆了口氣,合上翻蓋手機陷入沉思之中…
她永遠忘不了九七年七月十五日的那一天上午,因男友康寧潛逃而情緒低落的柳逸青被叫到總編辦公室,一張調令讓極富才華的柳逸青流下了眼淚:在沒有經過任何談話也沒有一絲訊息透出的情況下,她被調到了即將解體的市《建築工人報》報社。
她不知當時自己是怎麼走出總編室的,只記得總編眼鏡片後面透出的冷漠,只記得走在敞開式辦公室過道上時,往日笑顏以對地朋友和同事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以及幾位衣衫得體的中年女同事幸災樂禍的眼神和指指點點的動作。
回到宿舍,柳逸青抱著枕頭默默流淚,同室好友申瑜回來之後連聲安慰。儘管長相平凡的申瑜性格大大咧咧生活也極為隨便,但柳逸青很欣賞申瑜的一副熱心腸和義氣,申瑜當晚就拉著柳逸青到夜總會散心,並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領導的邀請下進入包廂放聲高歌。
三天後,能力平平的申瑜樂呵呵地回到宿舍,告訴柳逸青她升職了,就是接過柳逸青社會新聞這一塊。看到柳逸青沮喪地表情,申瑜連忙安慰。最後仗義地想出一個辦法,她告訴柳逸青不妨找那天晚上見到的老領導,老領導和省電視臺的第一大哥是多年地戰友加兄弟。老領導從來都是禮賢下士待人和藹親切很有人情味,如果肯幫忙的話,以柳逸青的條件去競爭一個播音員根本就沒有一點問題。
正處在事業低谷和情感失落中的柳逸青搖頭拒絕,但是當她市委機關報轉到市《建築工人報》報社報到之後,看到簡陋的環境以及滿是灰塵和裂縫的辦公桌時她動搖了,再看到新領導那冷淡地態度和新同事惶惶不安地臉。柳逸青考慮一天一夜之後。終於鼓起勇氣請求申瑜幫忙。
時尚開放地申瑜非常豪爽地答應下來。第二天晚上就帶著柳逸青來到那天晚上碰到老領導的夜總會豪華包房,聲情並茂地向老領導述說柳逸青受到地委屈以及她的男友康寧的事情。
在老領導模稜兩可但又頻頻嘆息的態度下。剛剛和老領導跳完一曲慢三的申瑜來到柳逸青身邊坐下,乘老領導上衛生間之機伏在柳逸青耳邊出主意,鼓勵柳逸青等會邀請老領導跳舞,大膽地向老領導求情,於是心懷忐忑的柳逸青鼓起勇氣向老領導發出邀請,在老領導端莊的舞步中結結巴巴地提出幫助調動的請求。
老領導領著柳逸青回到沙發上,謹慎地與柳逸青一起分析她如今所處的環境和麵對的壓力,明確告訴柳逸青不可能再有翻身機會,並斷言她的男友康寧一旦歸案,也不可能再有生還的希望。
看到滿臉淚水的柳逸青萬念俱灰的樣子,申瑜和老領導連聲安慰齊心開導,最後,憐香惜玉的老領導嘆息一聲下決心幫助柳逸青,告訴她省電視臺正第一次向全廣西招收節目主持人,問她願不願意去省臺?
柳逸青思考了好久,最後感激地向老領導點點頭。
柳逸青從衛生間出來,喝下兩杯略帶異味的葡萄酒之後,她驚恐地發現自己頭重腳輕全身發熱,怦怦直跳的心竟然喚起她曾經面對深愛的康寧時才有過的羞澀衝動。
柳逸青馬上明白自己中計了,她急忙站起衝進裡屋的衛生間,將自己緊緊反鎖在裡面,低下頭開啟瓷盆上方的水龍頭灌了滿滿一肚子涼水,將纖長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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