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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道上看熱鬧的人已經整合一片了,聽到錦如呼救卻像啞巴一樣,四周靜悄悄的,沒人吭聲。圍觀中一個小夥子剛要往前動動,旁邊的一位說:“你惹得起嗎?這夥日本浪人都是臭狗屎,躲都來不及,你還往前湊?”最可恨的是後面的一位看客嫌前面那位的頭老動,妨礙了他的視線,以至和前面的那位小聲對罵起來,就差動手了。
就在錦如拼命掙扎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時,就在木村一夥將圍在當中的錦如褲子拽下要強暴時,忽聽一聲大叫:“煌煌世界,朗朗乾坤,竟有如此禽獸!”隨著喊聲,就見一個小夥子用兩隻強壯的胳膊分開圍攏在周圍的人,跑到這夥浪人跟前,不由分說,足踢拳打如狂風暴雨般。
煞時間,圍攏在外邊的七八個狂徒,被他打得東倒西歪渾身是傷。木村正在興頭上,忽見來了個壯實小夥子,把自己的弟兄打得各個連滾帶爬。他斜眼瞄了來人一眼,覺得自己高過此人一頭,寬過此人一臂,於是嚎叫了一聲,掄拳便向來人面門砸來。圍觀的人先時見來人把浪人打的東倒西歪都樂了,可當看到高大魁梧一身橫肉的木村向來人撲來時,立即驚恐不已。就在大家為小夥子擔心時,但見小夥子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晃,揮動拳頭,胳臂猛然往上一抖,使了個迎風揮扇,嘴裡喊了聲“開”,鐵拳正與木村胳臂磕碰在一起,就聽喀嚓一聲,這下木村的樂子大了,前臂立馬耷拉下來,疼得他把折了的胳膊蜷縮在懷裡,爹呀媽呀叫了起來。
此時,一個叫山野一滕的見來人正和木村打照面,心想:我來個“金風未動蟬先覺,暗算無常總不知”吧。猛的,他從後面照準來人腿肚子狠命的就是一腳。山野那也是練過的,手腳上是頗有些功夫的。一般人要是被他踢到,非得骨斷筋傷不可。周圍的看客膽小的不禁閉上了眼睛,有的還啊了一聲。誰知來人並沒躲閃,只是微微將腿一旋一繃,嘴裡道了聲“嘿”,山野的腳在感到踢空的剎那間,感受到襲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等山野再抬這條腿,彷彿不屬於自己的了,折了。
木村捂著折了的胳臂疼得呲牙咧嘴,他知道遇到橫茬的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木村雖然是個混蛋,但這個道理他是很明白的。於是,他忙打個呼哨,道聲:“快快的開路的一馬司的有。”那傷輕的趕緊背起山野,同木村跌跌撞撞倉皇而去。
這時,達利德緊趕幾步到得錦如跟前,將驚魂未定的錦如褲子提上,衣服整整。錦如喘了幾口氣後,將散亂的頭髮大致歸整一下。等再看相救之人時,已然不見了蹤影。
諸位看官,在那個年代,一個年輕姑娘如果被人強暴後,她會從此失去做人的機會。人們在譴責壞人時,可能也會同情受害的姑娘,但更多的卻是嘲笑、歧視、惡語相加,她從此就是末流人了。許多人在遭受到凌辱後,因忍受不了親戚、朋友、以至於父母兄弟姐妹冷言碎語而投河覓井、上吊抹脖子的可不在少數呢!您想,無論誰經歷瞭如此的遭遇,誰不感謝搭救自己的恩人呢?當找到確認了恩人之後,誰的心情會不激動呢?
書接前文。前文說到,錦如一清早到大順堂武館去向曾搭救過自己的恩人報信,可當她確認了面前的王達,就是救自己的恩人後,她在此時此地不敢過多的流露情感,於是強壓著自己的情緒,將聽到的情況合盤托出後,便匆匆離去了。臨走時撂下一句話:“恩人,今後我會盡全力幫助你。”
再說,王達怎麼會巧遇錦如的呢?原來中國人都有清明到墳上祭奠先人的習俗。王達家在安徽蚌埠,於是他早幾天就回到了蚌埠,隨同家人祭奠完畢就匆匆提前回來了。不料,快進濟南城時正遇見錦如遭到凌辱,一打聽,知道一夥日本浪人正在欺負一個傳教士隨行的姑娘。情急之中,他奮力撥開圍攏的人群,來到這群披著人皮的日本浪人的跟前,施展自己的武功,打跑了非禮錦如的外國賊人,救了錦如。他看賊人落荒而逃後,見到有傳教士來照顧這個年輕女人,遂很快離去了。慌亂之中錦如又羞又臊又怕,達利德也驚魂未定,故連感謝王達一聲都沒有。等到神情稍微平復時,王達早已不知去向了。所以連救命恩人是誰,長什麼樣都一概不知。
再說王達,聽罷錦如相告的訊息真不亞於五雷轟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默默思考著,心想:都是自己給海寬師傅找的麻煩,如果賊人真的成功了,害了師傅和眾師弟,自己就是罪魁禍首。自己還怎麼做人?可……怎麼辦呢?王達低頭慢慢邁步走進大順堂武館,沒有去吃飯,默默回到自己房中倒在炕上。他頭枕雙手,仰望著頂棚陷入了深思。他想的首先就是,這麼大的事,究竟和海寬師傅說呢,還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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