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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忽然,打前門大街南口方向,匆匆走來一個身穿青色大褂的男人,此人看上去將近二十三四歲,白鏡子麵皮,細高身材,一雙大眼,一條黑黢黢大辮子垂在背後。就見他來到賣燒羊肉鋪子前,面無表情地說了聲:“來一斤,外加五個燒餅,包上”。他操著一口山東臨清口音,語速快而乾淨,之後手往懷裡一伸,掏出幾個銅板往櫃檯上一扔,銅板在櫃檯上當啷啷一聲響。
隨著響聲,就見櫃檯裡面角落裡,一個在燈影裡的人,頭一抬,向買燒羊肉的人仔細打量著,可能是因為光線暗的緣故,他似乎在努力辨認。有許,他驀的右手飛快地向懷裡一伸,隨著身子猛的站起,口中先叫了聲:“著!”,隨即將懷裡的手向外一抖,就見一個直徑一寸來長,明煌煌的球直向買燒羊肉人面門射去。此時熟練打包的夥計已將包打好,想說的“客官您拿好”剛吐出半剌“客”字,圓球便從他面門前帶著呼嘯聲掃過,嚇得他哎呦了一聲,木在那裡。
再說買燒羊肉的人,剛要抓櫃檯上的包,忽聽一聲大叫,緊接著一團白霧向自己面門撲來。他身子一蹲,伸出右手,張開中指和食指將來球順勢勾在掌心,隨著身子一長,手一摔,將球反打回對手面門,趁對方躲避瞬間,他左手往櫃檯上一摸,抓起羊肉包,便步擰身向街心跑了三步,之後忽然反身,說道:“小子,再會”,隨著語音落下,人早已飛上了羊肉鋪的房頂。
再說屋裡那個人,見自己打出的球被對方打了回來,忙將嘴一張,在咬住球瞬間頭一歪,吐在手中,放到懷中,急步躥出鋪子,像對方一樣躥上房頂。他在房上張開臂膀張望了一下,又反身跳到街上,向賣燒羊肉的夥計說了聲:“叨擾了”,身形晃動了幾下,便消失在人群中。
有眼尖的事後說,此人年紀也在二十三四,黃白麵皮,方圓臉,一雙大眼,中等身材,滿壯實。
看官,剛才的描述其實只是幾秒的事,可以說兩個人的動作都非常快。我們前面交代過,此時大街上人來人往,並不冷清,但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人們都沒反映過來時,事情已經結束了。上面這段往事,據說在當時曾惹起不大不小的轟動,小報記者有詩道:
“鑣打仇家一剎間,竄房越脊若飛仙。橫刀立劍恩仇抱,鬧市驚魂天下傳。”
事情說到這裡筆者得給您一個交代了。
那個買燒羊肉的人究竟是何許人呢?那個先下手的人又是何許人呢?當您全弄明白了時,書大概要說到二十二回了。 下面容我慢慢道來。
那個買燒羊肉的人,姓梁名羽號宇飛,山東臨清人;那個先打飛球的人,姓王名達號駿行,安徽蚌埠人。按說一個家在山東,一個家在安徽怎麼會結成冤家對頭呢?事情還得慢慢說起。
梁羽自幼習武,師傅是遠近聞名的臨清無影大俠海寬海星空。海寬對梁羽很喜歡,原因是,梁羽自幼便跟隨在他的身邊習武,人滿精幹懂事,練武也很用功,最大的長處是是非分明,心口一致。在前幾年八國聯軍進北京時,海寬曾為一方盟主進京勤王,梁羽一直跟隨其後幫著料理事情,很是令他滿意。事後,師徒便仍回到家鄉臨清,後來看看時局,覺得還是到大地方有發展,於是,海寬與一個在濟南的師弟張鴻商量後,遂帶著梁羽等一幫弟子到濟南開了家武館。起名“大順堂武館”。
張鴻與師兄海寬感情很好,現在又同在一起開了武館,自然是好上加好了。但事情都有兩方‘面,張鴻有一個毛病,就是護犢子。他的徒弟不許別人說不,哪怕徒弟放個屁,他說可以,別人白個眼都不行。張鴻在蚌埠有個人稱摘星猿錢詠錢聽風的朋友,聽說張鴻在濟南開了個武館,於是讓自己的愛徒王達拜在張鴻門下。其實錢詠早聞海寬大名,實際是想讓徒弟王達借拜張鴻向海寬求藝。錢詠對徒弟王達說:“徒兒,你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海寬大俠的武藝不止在師傅我和你張鴻師叔之上,這麼說吧,南北中原,我還沒見過有能在他面前走過十回合的呢。你到了那裡要想辦法接近海寬師傅,多學些本事。”
王達人很聰明,長的樣子也憨厚,自來到濟南武館後,不但張鴻滿意,連海寬也覺得王達著實是個可教誨的好苗子。所以經常將一些絕招、巧招傳授給他。王達聰明,多難的技巧都能很快心會神領。所以沒幾年技藝大長,很快便與梁羽不相上下了。
好了,現在已交代明白了,王達就是前面在前門大街,用飛球打梁羽的人了。應該說,都是一門弟子,因何弄得彼此形同水火呢?
原來,自打王達來到大順堂武館後,梁羽便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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