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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道:“都別說了。”立即大廳內安靜下來。海寬掃了大家一眼,仰天大笑道:“好個賊人,沒是沒非的到我這裡搞離間來了。聽剌剌蛄叫還不種莊稼了呢!大家千萬不可互相猜疑,我海寬不會猜三賺倆懷疑任何人的。至於賊人邀我去北京,咱們是幹什麼的?能讓他拍喝嚇倒?笑話。”
張鴻道:“師兄,一定是咱們得罪什麼小人了。我看法源寺約會是賊人在插圈兒弄套兒,定是個鴻門宴,凶多吉少,咱不能上他的圈套兒,您甭答理他。”海寬道:“我海寬你是知道的,一向光明磊落,自信沒有離格兒對不住任何人的地方。我也想不出和什麼人有碴兒砟兒的。兄弟,俗話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只要我們自己不亂,賊人能奈我何?”
“對,師兄說得在理,咱們自己不亂,他呢就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以為咱一定得亂成一鍋粥。咱呢,讓賊人狗咬豬尿泡——空歡喜一場。”張鴻說罷,對梁羽道:“叫廚子快些,別讓小人攪和了咱們的興致。”
您瞧,當家人就得有頭腦有眼光。心裡想些什麼,外表也不能流露出來。不一會,宴席照舊擺好了,各個吃個溝滿壕平,十分盡興。海寬就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依然談笑風生。
宴會後,海寬把張鴻、梁羽叫到自己的屋子,道:“北京我必須去,否則咱這武館就沒法開下去了。離端午還有兩個月的樣子,看來對方必定要請些高人,我們也必須著手計劃這方面的事情。一個半月後我再動身。俗話說,家無主,屋倒豎。以後這段日子師弟你就擔當起來吧。”張鴻道:“師兄,您放心,您什麼時候走,儘管把家裡的事都交給我。您去北京得多帶幾個人。”梁羽也說:“師叔說的對,咱得多去幾個人。”海寬擺擺手笑道:“當然,比試時咱們的人不會少,但主要是請來的各路朋友。我身邊只帶王達就可以了。”
梁羽聽罷一楞,心想:師傅怎麼了?論武功論辦事能力還得是我啊。於是眨眨眼道:“還是我陪您去吧。”海寬搖頭道:“這個事以後再說,你先幫你師叔把武館料理好。這些日子我得考慮請人的事。咱也不能不顧家,說不定賊人使的是調虎離山計呢?你們放心,在北京我有的是朋友,我們是逢強智取,遇弱活擒。決不會吃虧。”
之後,海寬又將這一段怎樣維持武館作了詳細的安排,並對張鴻說:“從明天起師弟你就開始主事,讓梁羽協助你。切記重點防賊人放火。我呢,主要考慮去法源寺比武這件事了。對了,濟南你比我熟,你再幫我想想在濟南請哪些高人。”
過了些日子,海寬又暗中讓女兒海霞去教堂進行了調查,主要看王達是否與那裡有什麼特殊關係。海寬之所以這麼作,是因為王達家在蚌埠,不是本地人,對他的情況缺乏瞭解。弄清謠傳對彼此都有益。
海霞今年十八歲,苗條的身材,白淨的面板,烏黑的頭髮,鴨蛋臉上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生來一雙顧盼多情的笑眼,天生的美人坯子。雖生在武術之家,隨父親學得一身好武藝,但外表卻像個大家閨秀。梁羽長她幾歲,梁羽十二三時便跟隨海寬師傅,所以二人很熟,等到了年紀大了,很自然有了感情,彼此逐漸產生了愛慕之心。不過誰也沒把關係挑明。在別人看來,他們倒真是天生一對。
您想,海霞與梁羽如此關係,海霞暗查王達的事梁羽自然也就有了耳聞。可事情就怕“耳聞”,因為你怎麼理解都可以。就說海寬的本意吧,那是想調查一下,還王達一個清白。但到了梁羽這裡,就成了疑心王達不軌了。看官,要說我們也不能責怪梁羽,因為對於耳聞的理解各有不同,只是如果天底下的事都那麼簡單的話,社會也就不復雜了。
我們前面說過,海寬的功夫那是絕頂的,他與黑影在房上打了個照面,若是一般人,他會像拎個小雞般瞬間將對方擒獲,但為什麼對方一個紙團打來後,黑影就輕易得脫?以海寬的腳力,什麼功夫的人他能追不上?可見,來者乃是武功上乘的大俠。
卻說梁羽以為師傅如今對王達也產生了懷疑,心想,以後下點工夫看看王達到底與洋教堂有沒有關係。於是他對王達的舉動可就注意了。這裡咱們得交代一下,武館的弟子們大部分都住在武館內。武館分前中後院,兩旁有跨院。前院一般性聚會,中院吃飯住宿,後院是習武的地方。後院有後門,門外就是上面我們介紹的幾畝桃花樹。西跨院海寬和妻子及二閨女海霞住,東跨院張鴻及妻子兒女住。徒弟們住在中院,梁羽與王達住在一間屋內。
就在這一天傍晚吃過晚飯後,天已經黑了,武館內已經掌燈了。梁羽像平時一樣來到西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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