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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可沒人會治的。閒篇打住。
海寬見這些人已經不再張狂,知道是受別人唆使來的,於是說:“沒別的,你們中誰是領頭的?誰讓你們來鬧事的,交代清了你走你的。誰要是茅房的磚頭——又臭又硬……”章濤接過來道:“否則那三個就是榜樣。不但如此,還要把你綁了送官,打你個白日強入官宅,把你掐監入獄。趁早兒說!”好嘛,今天一大早,章濤還在大街上餓著肚子求人家給幾個錢呢,這會兒身份一變來精神了。這就叫此一時也彼一時也。誰都有倒黴的時候,也有揚眉吐氣的時候。
經海寬、章濤一震乎,這夥人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一個個都往外擇自己,結果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第一的被章濤打了的小子身上。這夥人本是烏合之眾,於是七嘴八舌的道:“你就竹筒子倒豆子吧,別連累我們啦。”“哪麼不是你叫的我們,說給我們好處,這下到好,打不成狐狸惹了一屁股臊。”“咱們都是街面混事的,你別連累我們啊。”反正怎麼埋怨的都有,就像一群雞啄食一樣,朝著這小子一頓亂啄。這小子現在成了打敗的鵪鶉鬥敗的雞,銳氣全無,哪兒還架得住同夥的怨言呢?只好將受誰唆使,許了什麼願都講述了一遍。海寬讓沙秘記下,眾人劃了押。這才放了他們。
有道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您看這些混混在海寬手裡如玩偶一般,怎麼鼓搗都百依百順,但是卻把沙秘折騰得不亦樂乎,官風掃地。
沙秘聽了海寬的主意,準備將地方上司捏造逼迫寫成摺子,連同這些混混的人證字據,一同交給同年的戶部主事侍郎。沙秘對海寬道:“海兄回臨清有什麼事要辦?如果用得著我出力不必客氣。畢竟我在官場這麼多年了,各大小衙門熟識些。”海寬淡然一笑道:“你在這個圈子裡熟,你有不痛快的事;我在那個圈子裡也熟,不痛快事也有啊。”
“這麼說你遇到不痛快事了?”沙秘驚奇的問。因為在他的眼裡,海寬這麼高的武藝,豈不成天豪氣滿懷,所向皆無關隘?其實天下哪有這等事!名氣越大,能為越高,越招風顯眼,麻煩事越多呢。
“唉!”海寬嘆息道:“這回輪著我說‘一言難盡了’。”說完撲哧苦笑了片刻接著道:“上個月,不知是什麼人物,相約我端午去京師法源寺比武,現在我回來是請幾位高人相助的。”
“噢,有這等事?那倒多少得小心提防,聽說江湖的水是很深的,考慮不周就會被人暗算的。這麼著,我給你寫封信,你到了京城,如果遇到什麼疑難事,可去找我那個同年戶部侍郎,說不定能有點用。”
“那,那就麻煩你費心了。”海寬說。他想,反正是有一搭無一搭,萬一需要呢?到時侯現上轎,再現扎耳朵眼就晚了。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懂得了未雨綢繆的好處。
海寬在沙秘那裡又坐了會兒,把沙秘寫好的信揣在懷裡,就告辭了沙秘,帶著章濤回到了家中。進門一看,羅漢這回還不錯,一個人還在練那兩招,嘴裡還搗鼓著:“給你來個枯樹盤根,來,叫你嚐嚐懷中抱月。”
羅漢見師傅帶回來個生人,便跑過來上下的端詳。章濤見是個又粗又壯的小夥子,遂拱手點點頭。羅漢一個人練了半天沒有對手,覺得十分無趣,便對章濤說;“怎麼?你想看看我新學的兩招?沒人跟我一塊玩兒,要不咱們比劃比劃?”海寬說:“不許跟師哥無禮。”又指著章濤對羅漢說:“這是你張濤師哥。”看看羅漢叫了聲師哥,便對章濤說:“這是淮安麒麟俠仝豹仝一吼的弟子,多少有點痴慢,以後多照顧照顧他。”章濤點頭連說是。
中午飯後,海寬讓章濤帶著羅漢在前庭休息,自己來到後院的臥室。海寬斜躺在炕上,手捧著拳譜,那拳譜還是沙大師留給他的,多年以來走到哪裡從不離身。這是用上好宣紙繪製成的有圖有文的拳譜,是當年查拳大師親自演練,由著名人物畫家繪圖,書法名家記錄的。海寬凝視著封面上楷書的幾個大字《查拳秘籍》,那是十幾年前譚嗣同從河北經過,聽說查大師請人繪製了一部拳譜,一時興起而題寫的。
筆者按:戊戌六君子的譚嗣同曾拜查拳名家大刀王五為師,他的功夫也很了得的。據說兩個人將他按住頭臂,他猛的一抖騰起,按他的兩個人頓時是仰面朝天。所以他給查拳譜題寫書名也是順理成章的了。
海寬翻看著拳譜,琢磨著拳理的奧妙,招數的奇特,不禁又想起了查大師,隨之也想起了長自己十幾歲的師兄福氣怪客何璧何無盡。他想:自己都快五十了,師兄現在應該六十開外了。當年自己就是章濤的年紀,二十年沒有見到他了,不知他現在老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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