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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誰,你信不信?”小孩天真的樂了,海寬說:“你以為我猜不出你是誰?你是……”小孩還是樂,海寬說:“你樂什麼?”小孩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海寬見這小孩挺有意思的便逗他道:“你是小耗子吧?”小孩哏哏哏的樂出了聲,隨即說:“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我不是小耗子,我是小寶。”說著又樂了。
“海爺爺,您也別亂猜了,我自報家門吧?”小孩樂著說。海寬覺得這小孩實在有意思,活潑有禮貌而且有家教。於是說:“好,那你說說你家的門是什麼木頭做的?一共用了幾塊板子?高几尺?寬幾尺?用了多少顆釘子?有幾個插關?幾個釕銱?”小孩一聽樂得眼淚都出來了。止住笑聲後說:“海爺爺,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您說的不對。報家門不是那個意思。海寬說:“那你就報吧。”小孩清清嗓子道:“在下姓劉,單字一個圜字,別人不送,自起綽號小乖乖俠,繼承家學,自幼練習崆峒十八掌,掌法奇特,前掌三條紋,命紋、智紋、婚姻紋;後掌無紋,但有手背一個,手背變化成爪,有虎、龍、人三種。虎爪十枚:或抓、或摳、或扎、或撓、或劃,招招見血,指指吃葷;龍爪十枚:或插,或刮,或豁,或搓、或摑,爪爪見肉。人爪十枚:蒯癢癢,上蒯、下蒯、左蒯、右蒯、自己蒯、為人蒯。此掌變換成拳,有實拳、空拳、半空拳。實拳密不透風,和泥、和麵備用;空拳看似有用,實則紙上談兵;惟有半空拳好,像個肉餅卷蔥,看著解餓,摸著心疼,想著難受,擦擦眼睛。嘿!再看我手中的兵器,它是大大的有名,扎挑崩拿刮,戳錯帶扒剌,當年曾戰三英,虎牢關前稱霸。曾經揚過名,曾經捱過罵,美女貂禪把我嫁。我有三個爹,董卓丁原是乾爸,親爹名字我忘啦。你非讓我想,那就是我的胯下赤兔馬。”劉圜說到這停住了,拍拍腦門,看著海寬說:“底下我忘啦,得看您的啦。”海寬哈哈大笑起來,問道:“是你爺爺教你的吧?劉圜天真的點點頭說:”海爺爺,我在頭前帶路,跟我走吧。”
小孩劉圜說著帶著海寬繞過山坡前一塊巨石,但見一片桃林,穿過林間小路眼前是個清水脊的門樓。走到近前,但見左右兩扇大門上有一副對聯,那對聯寫的是“桃林香氣逐風來,遍山紅爍爍;溪水湍流激石響,滿谷聲鏘鏘。海寬知道這是劉拱北老俠客的手筆,沒來得及琢磨,劉圜說:“海爺爺,我家到了。以後您就認識了。”海寬笑道:“沒有你的時候我就認識,那時候是我給你帶的路。”
這時就聽見門裡一聲爽朗的笑聲,接著一個老者說道:“海寬老弟別來無恙乎!老朽等待多時了。”海寬聽出這是老俠劉辰劉拱北的聲音,於是連忙緊走幾步進了門。但見老俠還是那麼精神:高身量寬肩膀,滿面紅光,二目如燈閃閃發光,寬腦門,方下顎,頷下一尺來的銀白長髯飄灑胸前。上身穿月白紡綢短衫,套著件古銅色夾坎肩,下身穿黑色燈籠褲,腳蹬一雙理服尼黑便鞋。海寬拱手道:“劉老俠貴體安康,在下有禮了。”說罷,退後兩步復又深施一禮。您說,海寬不是已經拱手了嗎?拱手是一般的見面互致禮節,但這裡的深施禮是一方向另一方單獨的,分量就不同了。這就叫禮多人不怪嘛。
閃電客劉辰劉拱北把海寬讓到屋中分賓主落座。老俠的僕人沏了茶。海寬拱手問道:“劉老俠最近在忙什麼?”劉拱北手攬銀髯慢條斯理的說:“在忙你的事呀。”
“噢?您知道有人邀我去京師法源寺比試的事啦?”海寬奇怪的問。因為臨清離濟南畢竟不近,海寬又並沒有張揚此事。所以他不明白怎麼傳到劉大俠耳朵裡的。
“那也算事啊?在咱們武林不是司空見慣的嗎?你願意搭理他就搭理他,不願意搭理他給他一個冷屁股。”劉拱北淡然說。
“我正忙活著比試的事啊?我還有什麼事讓您忙呀?”海寬道。他此時如掉進了迷魂陣裡,讓劉拱北說的暈頭轉向。
“你拍拍屁股走了,你讓人家怎麼辦?人家跑到我這裡哭,你讓我說你什麼?我袒護你?我昧良心。我主持公道?我說服不了公理。你要不後撤一步,你就……,嗨!你也挨不著罵,你合乎公理。”劉拱北皺著眉道。海寬聽他這麼說,更糊塗了。什麼呀,又是哭又是袒護昧良心的。他想劉老俠是不是年歲大了,老糊塗了?怎麼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
劉北拱見海寬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突然一拍桌子,把剛給海寬倒的碗熱茶震起多高,水灑到桌子上。劉圜多會來事呀,忙偎到爺爺身上說:“爺爺,您不是跟我說,人不知而不慍嗎?海爺爺不知您說的是什麼,您怎麼慍了呢?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