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纜拔篙。
船伕一篙入水,雙膀較力,船緩緩啟動,離岸有一丈時,船伕拔篙準備再下篙撐,就在這時,忽聽岸上有人喊了聲:“等等”,那聲音清脆,但由於是在河邊,有拍岸的水聲,所以是男人是女人,很難說清。船家一愣的工夫,但見一個身穿灰色綢大褂,手拿草帽,戴著茶色眼鏡的人向岸邊跑來,此時船已經出去三丈遠了,此人跑到岸邊右腳登地紮起臂膀聳身跳起,緊接著左腳一登右腳,右腳再登左腳,左腳復登右腳,人從岸邊到小船四起四落,輕輕的落在了海寬的身邊。海寬知道這是八步趕蟬的功夫。
此時船上的文人秀才已經炸了窩一般叫起好來。其中一個微須的拱手道:“趕問壯士這是什麼功夫?真讓不才大開了眼界。”此人沒有做聲只是笑笑,把草帽又戴在頭上,帽簷壓得挺低,順便便坐在了海寬身邊。海寬對那個秀才說:“這是八步趕蟬。”此時一船的文人們活躍起來,以為來了表現的買賣。還是那個微須的道:“限“一東”韻,每人口占一首啊。我先來”說罷搖頭晃腦道:
八步趕蟬今日逢,始知功夫不虛空。未聞壯士名和姓,知比凌煙閣上雄。
他剛吟罷,立即又有一個長相酸了吧唧的摸著下巴閉著眼似唱似吟道:
燕子飛騰與我逢,趕蟬八步見英雄。莫雲舟小人情薄,小舟裝得滿河風。
緊接著這個一首,那個一首。海寬覺得雖然有些誇張,有些吹噓的味道,但還是挺有趣的。尤其置身期間的時候並不覺得他們酸腐,反倒覺得充滿了真情。
此時小舟已經到了江心。忽然,海寬身旁的人說話了,但見她對秀才們說:“諸位之詩可謂妙,但鄙人總感匱乏感人真情,似在作秀,只覺是為作詩而作詩,不能催人心動,惹人感慨。不知在下的議論得當否?”她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秀才道:“高論,高論,一言中的。我想老兄一定胸有成竹了,請能賜妙詩是聽,以震聵發聾。”此人拱手道:“如此不才就斗膽獻醜了,於是隨口唸道:
“風吹春去又枝空,知己原來似東風。吹得妾心如敗絮,朱顏不見去年紅。”念罷,此人稍微停了片刻,復又念道:
“花開又見水流紅,二十年長事已空。誰能教妾成花絮,日暮投君懷抱中。”
“妙!妙!”滿船的秀才激動起來,大聲喝彩著。有的鼓掌,有的拍大腿,有的拍腦袋,有的用腳跺船板。海寬還是第一次看文人們在一起吟詩的活動,他才知道這些文人原來激動起來竟然如此忘乎所以。海寬這時才發覺身旁的是個女人,他忙把身子閃開些,借餘光似乎看到這個女人在摘下眼鏡擦眼淚。“噢,剛才她的詩是不同於那些秀才們的,似乎讓人心裡酸溜溜的。”海寬想著“是啊,她的詩說不定就是她自己的一段經歷呢。唉!”
這時船家忽然大叫起來:“別跺船板,漏了都掉河裡了。”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隻大船飛快的駛來擋住了去路。只見船上有十幾個壯漢,各個氣宇軒昂,手中拿著刀槍棍棒,其中一個高聲喊道:“大家不要驚慌,我們非盜非匪,我們乃衙門的捕快,沒別人的事,但請船上的無影大俠海寬海星空出來說話。”
海寬一聽就是一愣,“噢,原來那個紙條在這裡應驗了!”到此時海寬才後悔沒聽那個送紙條人的話。但是他想不通:衙門的捕快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我又沒犯法?他們為什麼抓我?我倒要聽個仔細。”於是他站起身高聲道:“不才就是海寬,敢問海某身犯何罪?律犯哪條?”大船上的人道:“這個不干我們的事,我們只知道有人偷了頤和園裡的國寶,留下條子讓問你,你得跟我們到濟南走一趟。”“你們可有公文?”海寬問。“這不需要海捕公文,我們只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捕快道。“行了,你回去稟告你的上司,就說海某不日就到。”海寬道。他心想,不能如此就隨他們走,一旦到了他們手裡,如何把冤情弄清就是個事了。
此時就聽身旁的女子說:“不要聽他們的,快走。”說著脫下腳下的鞋襪別在腰間,挽起褲腿,把長衫下襬掀起掖進腰帶,此時露出一雙雪白秀麗的腳丫。海寬連忙也脫下鞋襪,挽褲腿,從腰間抽出牛皮軟鞭,把鞋襪別在腰間,將長衫下襬掀起掖入腰帶。低頭把船槳扔進水中。咱們說著挺費勁,其實這些動作沒有半分鐘。海寬看看大船上的人道;“對不起了,咱們濟南見!”說完揚手往大船上橫掃一鞭,但聽啪的一聲,躲得稍微慢的無論腦袋身子屁股都被抽出個血印。
海寬隨著含胸提氣跳到槳上,手握皮鞭當中,像搖船槳一般,皮鞭兩邊如兩個飛輪打水,船槳立即如箭前行,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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