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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漿等食物,以及過日子使用的笤帚、簸箕、針頭線鍋碗瓢勺等。另外其中也有賣舊衣服、舊瓷器、文玩、書籍等的。這裡屬“另外”的這些東西里有學問。
看官聽仔細,咱們說的學問不是知識的意思,而是“問題”的意思。什麼意思呢?原來有些賊,要把夜裡偷的東西換成錢,他到哪裡消髒?到鬼市上。鬼市就是矇矇亮還半黑天時的早市,但一般要到早晨*點鐘才收市。來這裡買這些東西的人也是圖個便宜。因為買主知道賣主急於脫手,給錢就賣,不磨嘰,通常就是一口價。
菜市口就有這麼個鬼市,每天大清早也是人頭攢動,擠擠插插,買賣交易十分紅火。當然,這麼個狀況,來的人自然是五樣雜陳什麼鳥都有。不過,多數是衝著生活用品來的百姓。
三姐妹的馬車不覺已經來到菜市口,也該著出事,正好有個賣菜的把一筐洋白菜撒了滿地,小販急忙揀的時候,馬車到了。馬看到菜到了蹄子底下高興了,走了半天它也渴了,順嘴叼起一個。小販不幹了,揚手給了馬腦袋一巴掌,馬揚脖躲閃,車子一掀,把坐在車轅上的車把式摔到地上。為此兩邊爭執起來。他說你幹嘛打我的馬?他說你的馬乾嘛吃我的菜?他說它是橫骨插心啞巴畜類,你怎麼跟它一般見識?他說他不懂事,你不是畜類怎麼也不懂事?他說你才是畜類不懂人事?……。倆人越說越擰,越說越沒邊兒,不遜之言信口噴出,簡直就是有你沒我了。一時間,你挽袖子,他揮胳膊肘,眼看一場大戰在即。
人們不知趕車的和賣菜的唱的是哪出戏,立即圍攏過來觀看。玉屏一看心想:不成,這不成心耽誤我的工夫嗎?便下了車勸阻道:“不就為一棵菜嗎?值多少錢你說個價,我給。”車把式說:“不能便宜了這小子,一文都不給。”這時海霞和梁欣也從車上下來了。
此時天已大亮,三個個兒是個兒 ,模樣是模樣的漂亮大姑娘往人堆裡一站分外惹眼。這個說:“嘿,怎麼託生的,三個嫦娥。”
哪個說:“真水靈,賽過蓮花牡丹。”
還有的說:“簡直跟海棠花兒似的。”反正人嘴兩張皮,怎麼誇的都有。最有那不開眼的老婆子到了梁欣身邊,拉梁欣的手,遞著稀罕兒問梁欣找婆家沒有。問得梁欣臉色緋紅。您說,這些人怎麼這麼不開眼呢?這裡是京城,按說不至於呀!
正在玉屏把車把式說服了時,從人圈外面來了倆人,他們是剛把貨脫手的賊,不是別人,正是李夕和高耷。這倆傢伙自從把彌勒銅佛賣給龜田一郎後,雖然說得了不少的錢,但錢對於他們來說,哪有夠的時候?沒過兩天偷技又癢,昨天下半夜又做了一筆買賣,盜取了慶王爺府的一方端硯和幾把名人畫的摺扇,之後來到這裡,賣了不少錢。
倆人順便在街旁小店裡吃了幾個燒餅夾羊肉,喝了碗甜豆漿。這不,倆人舔膛抹嘴的站起身,晃晃悠悠出了店門,準備回溫柔舒適花塢。誰想剛走出不遠,就看見前面圍著一圈人。
倆人來到人群外,李夕個子高,從圍攏的人頭上面看去,見馬車旁站著三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他一下看愣了。“啊?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看的?”此時他不禁想起了在濟南教堂前看到的那個女人。“不行,今天說什麼也得湊過去看個仔細,哪怕摸不到,過過嘴癮也好。”
想著,李夕分開人群來到馬車前,高耷尾隨其後。李夕指著車把式說:“不用問,一定是你欺負這三個美人兒了。你是不是看人家好看成心訛人家,拿人家取樂子?”說罷嘻皮賴臉的對玉屏說:“美人兒,別怕他個臭趕車的,哥哥我給你出氣。”說著反手給了車把式一個嘴巴。車把式看看李夕,知道這不是善類,捂著臉沒敢吭聲。
您瞧,人就是這樣,剛才車把式還和賣菜的不依不饒的,現在平白的捱了個嘴巴竟連吭氣都不敢。玉屏知道李夕不是好人,她想趕快離開這裡,於是對車把式說:“快拉我們走。”李夕近距離看到這三個美人,他是大飽了眼福。於是把剛才的想仔細看看、過過嘴癮的要求提高了。要不怎麼說,得了屋子想上炕呢?李夕涎著臉對玉屏說:“別急著走啊,大美人,咱們再聊聊。”高耷也湊熱鬧的說:“是啊,老陽兒剛出來,早著呢。”李夕說著湊到玉屏面前,說:“你的臉是怎麼長的,一掐一汪水似的。”說著手就伸到了玉屏臉上,玉屏慌忙閃過。李夕正得意時,就聽啪的一聲,頓時覺得眼冒金星,耳輪發熱,仔細看時,旁邊一個美人兒正怒目瞪著自己。
原來,海霞一見李夕和高耷走過來就發覺這不是好人。見李夕打車把式又出穢語已是怒不可遏。現在看他妄圖動手動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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