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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是誰?
其次他竟然用了萬兩黃金!!!我對天發誓活到這個份上,整天胡吃海喝花巷裡撒錢也花不了這麼!
我估摸著我爹藉著微服私訪的名義出去沾花惹草一次,應該能花這麼多錢。可你知道這中間要費多少物力人力,何況這中間又有多少官員透過門門道道來層層撈油水。
所以那年他到底去幹了什麼,去救誰,怎麼救?這些我都非常想知道。
後來我也派了眾多人去查這個“人”。可僅憑這寥寥幾句簡直與大海撈針無異。再後來的同年我娘忌日,其實也是我犯錯的那天。
那天我本來在冷凝宮裡拾掇我娘為數不多的遺物。說起來這冷凝宮還是太傅要留下來的,不然我那個皇帝爹早就要推了重建他的杏花或者菊花宮了。
我知道她走之前還在縫新被子,那時我老是嚷嚷屋裡的被子睡的久了,多少變得有些重,宮裡的媽媽們都是勢利眼,哪有人管我的被子是不是睡得舒服。她聽了也是不言語。隔天就開始繡這床喜被。此刻,對影兩隻鴛鴦在湖中照影這些都已經繡好了,只是邊上的柳樹才繡了一半,應該飄下來的柳枝都還沒繡完。我娘繡工不好,感覺兩隻鴛鴦彆彆扭扭的。我摸著兩隻鴛鴦,想著我娘要是還在,興許這床被子今年也就用的上了。
其實這不摸不要緊,我一壓被子,反倒感覺這鴛鴦下頭壓著什麼東西,細細一捻,登時反應了過來,我開始以為是我娘留給我的信,急急的扯開一看,卻只有一張薄薄的宣紙落了下來。
上面只寫了一行字:她還活著,人在龍淵。
我當時真的是笑了。
彼時彼刻,我真心恨死他們兩人了。
是真的恨。厭惡到極點的恨意。
一個說是救人,一個說是有人活著。
一個走火入魔死了,一個油盡燈枯死了。
一個死的時候我不在身邊,一個死的時候拽著我硬說對不起。
我真不懂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些年一直忍著受著,看那些狗奴才的眼色,看那些女人們嘴角邊若有若無的笑。我吃飯防著,睡覺防著,笑也不敢大聲笑,哭更不敢人前哭。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視而不見。但我不能容忍的是,直到那刻,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和我最親的兩個人,其實都在瞞著我。他們一輩子糾糾纏纏的,其實他們心底裡最愛的,最想的,恐怕和我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我突然就很害怕,我一直以為我什麼都沒有也沒關係的,起碼,這兩個人是和我在一起的,即使他們都不在了。那時候我突然感到絕望,他們臨死前心心念唸的人不是我,連留下的字裡不是我,甚至這個人是誰,我都不知道。
那晚我從沒有那麼恨過。我恨不得立即燒了這冷凝宮,燒了一切。偏偏那晚我皇帝老子的新寵路過,興許她不知道這冷凝宮是哪裡,好死不死的走了進來,倒是看到目眥欲裂的我。偏偏她笑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笑,也許不是嘲諷,但是我突然就崩潰了,我腦子裡只回想著那些笑容。裡面有我孃的,有太傅的,也有那些奴才的,諂媚的,邪惡的,嘲諷的。我就那麼死死的看著她,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猙獰,因為我從她眼裡看到了害怕,她們終於對我感到了害怕麼?
我看到她急急倒退著想扭身逃跑,不過那時候的我,只是一頭恨意滔天的野獸。
啪嗒,手裡的玉磕到了桌角,我晃晃腦袋,這些事我再也不願意去想,至於後來那姑娘死的是怎麼個慘法我一概不記得。只知道後頭是怎麼逃出來的,但看太監們那個眼神,我想我應該是犯了很大的錯吧。
在路上
小李在邊上開車,他喜歡邊開車邊聽著歌。危險不危險到是其次,關鍵他的品味我實在不敢苟同。雖然我也算是個半文盲。可惜他偏是喜歡那種民謠又混合著流行搖滾,怪腔怪調。我本來不是那種精貴的人,多吵鬧的多糟糕的環境,給個地兒,湊合著也就一夜過去了。唯獨受不了他喜歡的這些首歌。此刻,不禁越發的覺得煩躁不堪。
開長途車最忌諱心裡急躁,我試圖深呼吸,心裡想著我死了倒是沒什麼緊要的,不過後頭這一車貨,足夠我老婆生生恨我一輩子的。我可不想死了還被她聲聲唸叨著。所以,我得趕快平靜下來。
我開啟車窗,濃郁的青草香就撲鼻而來,此刻正是初夏,午夜涼風習習,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藉著高速路上的燈,看見滿眼的綠色。想來我們離目的地是不遠了。
我從貼身口袋裡抽了根軟中華,這還是晚上車隊喝酒的時候,從隊長那裡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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