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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人的影子的。”費琦緊緊地環住巖也,她激動的聲音,像是一種昭告天地的宣示,迴盪在山谷裡,一遍又一遍,也震盪著自己己的耳際和心底。
巖也沒想到費琦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他用手輕輕握住她的:“費琦,你太入戲了,我又不是白蛉,怎麼會是影子情人呢?”
——巖也就是巖也,巖也不是影子情人,不是!絕對不是的﹗
費琦在心底對自己怒叱般地咆哮著。被巖也緊握著的一隻手,好像怎麼也溫暖不了,失血般地冰涼。
突然,一陣狂風無聲襲來,一團白色的、粉色的、紅色的杜鵑花瓣和著枝葉飄拂而過。
——那會不會,是屬於我和巖也的那一團煙火?
看著被風戲弄得失去了方向的片片花瓣,費琦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緊抓住眼前即將與自己錯身而過的飛花。
費琦走出大門的時候,看見尚恩坐在前陽臺的藤椅上,和一個女孩子有說有笑著。
女孩柔順的頭髮,輕拂著她清秀甜美的臉龐。她一手撥開擾弄著自己額際的頭髮,一手體貼而自己然地,輕抹去沾在尚恩嘴角的餅乾細屑。
費琦認得她,她是尚恩那個為了拉近愛情的距離,把在天上飛的空姐工作辭去,轉而到地上開精品店的美麗未婚妻。
她給尚恩的笑,燦爛而動人,費琦看得出來,那不是一種誰都可以給的笑容。
費琦本來是想找尚恩的,這個時候,卻裹足不前了。
“費琦。”尚恩發現了她,揮手召喚。
女孩轉過頭來看到她,燦爛的笑容僵在嘴角。
“你們聊,我正要出門。”費琦說。但是她身上穿著居家的便服,腳上趿著涼鞋,手上連一個錢包也沒拿,一副不是要出門的模樣。
“蔓菱,這是費琦,你還記得嗎?”
蔓菱點點頭,她怎麼可能忘得了她?
“我就住在對面,有空來坐。”費琦說。
蔓菱連最後的一絲笑容都消失殆盡了:“該走的是我,我也打擾夠久了。”
“她結婚了嗎?”蔓菱走後,費琦忍不住好奇地問。
尚恩收拾著木桌上的杯盤和點心,搖搖頭。
“尚恩,你年紀也不小,也該結婚了,你不該讓她等,你會錯過幸福,你會辜負一顆真心的。”
“如果讓她等,她還有機會等到其它的好男人;如果我和她給了婚,那我才是害她錯過幸福,我才是辜負了一顆真心。”尚恩推開診所的門,讓費琦進去。
她一直以為,和一個人結婚,是再完美也不過的負責。原來,和一個人結婚,也有可能是一種傷害和辜負。
費琦隨著尚恩進屋,側身間,發現門邊的牆上多了一幀照片,那是她和Paul訂婚時,一大夥朋友的合照。照片中Paul那種似有若無,帶著一股不羈和淡漠的微笑,曾經讓她昏眩和傾倒。如今,那抹摸不奢邊際的笑,像對著她發出質疑似的訊號,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尚恩,這張照片,是新掛上的嗎?上一次好像並沒有看到。”
“早就掛在那裡的,是你沒有注意到。”
“我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張照片的。”費琦認真地爭辯著。
“有的時候,並不是眼睛真的沒有看到;而是自己的心,故意叫眼睛視若無睹。”
“你是說,我的心故意叫自己不要看到這張照片,不要看到Paul?”費琦有一點無法接受,自己的心,竟然想矇蔽眼睛看到的事實。
“或許,你是在試著擺脫從前和記憶,這對你而言,應該是一件好事。”尚恩為費琦衝咖啡,異常冷靜地說。
“不,不會的……”Paul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人,她永遠也不會把他從生命的某個部份抹減掉。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Paul回來了,如果他現在就出現在你的面前,難道,不會為你帶來困擾嗎?”
“我……”費琦已經很久不曾期待Pan會出現在現實裡了,她更沒想過,如果Paul此刻出現了,她會怎麼做,她該拿巖也和自己怎麼辦?
費琦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
尚恩看出她的矛盾和衝突:“所以,你寧願叫自己不要看見某些東西,某些人。”
費琦現在才發覺,自己竟然是一個如此無情的女人。她以為她愛Paul,也以為她愛巖也,原來,她最保護,最愛的人,是自己。
她被自己的醜惡嚇到了。
“最近很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