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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巖也和席妮?不,是Paul和席妮!
已經五杯酒下肚的費琦,視線開始模糊晃盪。
在舞臺中上演的,是現在也是過去,是歡樂也是悲傷。
“費琦﹗”
遠遠聽見斐麗驚慌地尋找著自己的聲音,費琦知道,斐麗終於看見傅言中的巖也了。
巖也到底長得像誰的問題,斐麗此刻也一定有了答案了吧。
聽見斐麗接近的腳步,費琦將自己更深地藏到角落裡。
此刻,再多的白紗,也網裹不了又被重劃一刀,不住淌血的傷口。
她不要讓斐麗在今天,看見她的疼痛和絕望。
“Itmusthavebeenlove、butit,sovernow。”將自己灌得爛醉的費琦,哼著剛剛舞臺上的歌,搖搖晃晃地走到大街上。
正要橫過馬路,一雙手粗魯地將她攔腰包裡進懷中。
“你們找死啊?現在是紅燈耶!”車主探出頭來,怒氣衝衝地叫囂著。
“對不起,對不起。”將費琦護在懷裡的男人連聲抱歉著。
那是費琦熟悉的味道和聲音。
她抬起沉重的頭:“啊,Paul!是你,你真的來了。”
費琦安心地,在男人的懷中,沉醉了過去。
第四章 哈瓦那的微笑
費琦在一陣濃郁的、溫暖的、蠱惑的咖啡香中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鋪滿陽光的單人床上。
這是一間由車庫改裝成的小巧套房,所以空間並不大。
費琦環視四周。一覽無遺的廚房、餐廳和臥房,最後,框住她視線的,是一扇鑲在補土白水泥牆上,墨綠色的視窗。
一盆盆藍色的、紫色的、粉色的非洲重,非常春天的,並列在窗子的護欄上。
視窗外,一件白紗長洋裝,在寶藍色的竹竿上,正迎著微風和陽光,像一面無憂無慮的旗幟,飄飄蕩蕩。
那是她用來裡傷的白紗。
——怎麼會?
費琦拉緊覆蓋著自己的棉被。
她閉上眼睛,感覺溫熱的棉被下,自己的身體上,是一件薄薄的絲質襯衣。
她幾近赤裸地,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她的洋裝,竟然比穿在她身上更快樂地,飄蕩在別人家的竹竿上。
昨晚的宿醉,此刻讓她頭痛欲裂。
“嗤!噬!”
一隻雪茄煙色的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窗臺上。牠綠色的眼睛專注地盯牢費琦,而且直豎著長長的尾巴,咽喉不斷髮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可能是我身上有魚的味道。
想起家裡一缸子的魚,費琦直覺到這隻貓的不友善。
“牠喜歡你。”一個男人說。
——誰喜歡我?
費琦轉過頭去。
穿著白色V領線衫的巖也,一雙深棕色的眼睛,在年輕好看的臉上,盪漾著淺淺的笑。
費琦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陌生的,但令人安心的地方。
“哈瓦那,牠喜歡你。”巖也指的是那隻不友善的貓。
哈瓦那優雅地跳下來,婀娜多姿地繞著圈圈,摩搓著主人的腳。
“怎麼會?牠對我警戒地豎直尾巴,還對我滿懷怒意地低聲吼叫。”費琦用被子掩護自已裸露的肩臂,緊貼著床頭,坐直了起來。
巖也用腳踝輕輕愛撫著哈瓦那:“貓和狗是不一樣的,牠將尾巴直直地向上豎立,是表示快樂;牠的咽喉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是一種感覺穩定、愉悅的反應。如果牠對你揮動尾巴,那才表示,牠正處於一種焦躁、不安的心理狀態。”
“原來我誤解牠了。”費琦覺得有一點歉疚。
“就像每一個人表達情感的方式都不相同一樣。笑臉迎人,不一定真是善意;惡言以對,或許是出自一種想保護對方的想法。”巖也將哈瓦那抱進家裡。
——惡言以對,或許是出自一種想保護對方的想法。
費琦咀嚼著巖也的話。
——這真不像一個孩子的口吻。
哈瓦那用溫暖的舌頭輕舔著巖也的手臂和臉孔,牠的耳朵左右垂下,眼睛半閉著,充滿了對待情人的性感姿態。
一幅幅潛伏在費琦腦海裡的畫面,像連環圖畫,突然,一頁頁,啪拉啪拉地翻動起來。
——轉角的綠街99號、熱情搖滾的舞臺、自我麻醉的豪飲、迎面而來的街車、男人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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