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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覆蓋。
“我……”費琦發現自己好像侵略了別人的地盤。
“她在樹下乘涼。”巖也想解除無聲的窘境。
“乘涼?”席妮打量完四周,用鼻子笑出聲:“喔,對了,我忘記你是個比較敏感的人,嵌價對你而言,或許太強烈了,擦點防曬油嘛。啊,吃藥!按時吃藥對你而言可能還是比較有效。”席妮玩笑似地說。
費琦的腦子一片花白。她不知道席妮想說什麼,卻又似乎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原來你們認識?”
“Youdon'tcare!ButIcare。”Well,誰不認識那個用清純和無助,將男人玩弄於指掌間的費琦?“席妮說。
費琦知道,她指的是廣告片裡面的費琦;然而,一種自已正遭到攻擊,卻手無寸鐵反擊的感覺油然而起:“我只是想和巖也商量下一部廣告片的事,沒別的了,你們有事先忙吧。”費琦不知所以地解釋著。
她只想趕快逃離屬於巖也和席妮的熱情,她只想趕快逃離怏令她窒息的空氣。
“真的沒別的?難道你沒看出什麼來嗎?”席妮深情地看看巖也,再挑舋地看看費琦。
費琦不想去思考,也不想去回答這個問題。她轉身要走。
“如果你真的沒有看出其它的,那麼你的Paul會覺得很開心,也會覺得很傷心的。”
席妮的話,從費琦的背後二字不漏,清清楚楚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腦海和心中。
“費小姐!”巖也想喊住匆忙離去的她。
“她剛剛不是說,已經沒別的事了嘛。”席妮纏住他。
“但是,她根本還沒有開始和我商量任何事情呀。”
“她是一個名模,現在又是當紅的廣告明星,她如果想走,你以為,憑你可以留住她嗎?”
巖也愣住了想追上去的腳步。
費琦無措地奔進突如其來的雨幕裡,她並沒有要回原來的陽光。
讓雨水將僅剩的殘陽也沖刷掉吧。
她寧願自己回到最初,從來沒有被染上任何陽光的模樣。
絢麗的紫色V領上衣、濃郁的酒紅色短裙、黑灰問色的針織洋裝、淺印著薰衣草的絲質長裙……攤了一床的繽紛衣衫,費琦頹坐在床緣邊。
今晚,她想用衣服將自己包裡得很晴朗、很亮麗;但是,卻偏偏失去了搭配衣服的能力。畢竟,穿衣服也是要用感情的。
這些花花綠綠、歡天喜地的衣服,是她的曾經。但曾經,畢竟全都過去了。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晚上會來嗎?”斐麗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問。
“嗯。”費琦允諾著。
去年的今天,費琦在這場宴會里缺了席,今年,她不準自己再讓斐麗失望和擔心。
“喔……那、那好。我們可是謝絕任何禮物喲,還有,隨便穿就可以了,別為這個Party太傷腦筋。”
——斐麗是如此地瞭解自己。
掛下電話後,費琦突然撿起一件藍紫色的長尾禮服。
這是她最華麗的一件衣服。她知道穿上這件洋裝後,自己會是光鮮而亮麗的。
電話鈴聲又響起。她拖著還沒拉上拉煉的長尾洋裝去接電話。
“找得到那家Pub了嗎﹖那家店就在轉角,叫綠街四號。還是……還是我們去接你好了。”又是斐麗。
“我又不是小孩子,別為我擔心啦。你和少中是今天的主角,應該多花點心思打點自己。”
“喔……好,好,那好。”
準備轉身進房的費琦,突然被身上長長的裙尾絆倒。
她歇斯底里地將洋裝扯下,揉成一團,用力地甩到牆角。
華麗的藍紫色,此刻是白色的粉牆卜二團揉不掉的瘀傷。
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去。去了,要強言歡笑、要故作瀟灑、要背叛自己的傷心。
電話又響起,她顫抖地接起電話。
“喂。”聲音也是發顫的。
“費琦,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就彆強迫自己來。少中也真是的,結婚週年就結婚週年嘛,每一年都要辦什麼Party,還不是一堆人瘋瘋癲癲一整個晚上,最後我和他連半句感性的話也沒機會聊上,好像專程慶祝給別人看似的。其實很沒意義啦,不想來就別勉強。”
“我一定會去的。”費琦按捺住想要嘶吼的聲音,心平氣和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