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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來,一把握住少中還來不及反應的手:“這場秀,除了展現婚紗美美的一面外,還傳達了新娘內心,面對婚姻時的掙扎和彷徨。那份忐忒不安,急需要另一半給她力量的心情,更是展現地淋漓盡致……”
“謝謝,謝謝。我還一直擔心,別人無法體會我們想要傳達的意識型態呢。”少中熱烈地回握對方的手,滿臉真誠感動。
“恭喜,恭喜。這真是一場難得一見、別出心裁的婚紗秀。尤其最後一幕,真是讓我嚇了一大跳,完全不像表演,感覺好真實,我內人眼眶都紅了。”最大的贊助廠商,激賞地拍著少中的肩膀。
“這是應該的,我們要做,就一定要做出不落俗套,完全不同凡響的東西來。”少中自信滿滿。俯拾皆是掌聲和喝采,讓少中應接不暇。
“大家就是愛費琦,像炸彈一樣的危險性和爆發感。”經過少中的耳畔,斐麗輕聲細語地拋下這句話,臉上是一抹完全勝利的表情。
服裝秀落幕的後臺,昏暗凌亂。
卸妝後的費琦,換上白襯衫和直筒牛仔褲,將自己藏匿在最邊角那個桌面上堆滿各種髮飾和配件的化妝臺,並用工作人員中午吃完便當,遺留下來的竹筷塑膠套,將及腰的直髮胡亂地紮成一束,隨意地垂擺在雪白的頸項後。
她託著腮,安靜地端詳著鏡子裡乾淨蒼白的自己,那種目光,像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般,深情而專注。然後,從側臉旁,輕輕地拉起一綹垂落的長髮,慢慢地掃過鏡子裡自己的額頭、眉心、鼻尖、嘴角、臉龐……被情人愛撫著的靦眺笑容,在鏡子外的另一端,費琦薄薄的嘴角邊盪漾開來。
因為拉扯,剛剛才束起來的頭髮又緩緩地滑落開來,像黑色的面紗,拂網住費琦被愛撫過的臉,模糊了那一抹才剛盪漾開來的笑容。
這是Paul注視她的神態,這是Paul愛撫她的方式。他總愛將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頭髮,一綹一綹地輕扯下來,掃過她細緻的肌膚和五官;挑逗著費琦發出不由自主的笑容和輕嘆。當所有的頭髮都垂散開來後,Pan再溫柔地用自己的雙手,將它們一把束綁起來,用溫熱厚實的唇,尋著方才髮絲在費琦臉上輕掃過的路線,再細細地遊走一遍。
“費琦,我們正急著四處找你,原來你躲在這裡。”
少中今天的情緒一直很高昂,說話都有一種唱軍歌似的力造:“麥倫說他很欣賞你的即興演出,要請我們大家一起去吃飯,討論以後合作的事。走!走!走!時間已經不早了。”
“麥倫?”費琦的思緒,還沒完全從過去擺渡到現在,仍一臉茫然。
“就是你剛剛投懷送抱的那個帥哥,眾所矚目的新一代設計師啊。”少中以為自己很幽默。
“喔。”費琦又草草地將長長的頭髮往後一束,抓起椅背上的短皮衣,和桌上那一盒紅黑色的“戴維杜夫”,將背袋往身後一甩,舉步離開。
“嘿!費琦,往這邊,麥倫在停車場等我們哪。”少中遠遠地搖響車鑰匙,對著走宏的費琦叫喊。
“既然是談公事,你們去吧,我想回家了。”從兩年前開始,費琦對應酬這件事,就已經像對待自己的生命一樣冷淡。
“可是……”可是,麥倫分明是針對費琦而來,少中原本是想假私濟公的。
看情況不對,斐麗從久候的車子裡跳出來,一把抓住費琦:“你不要每次都拒人於千里之外嘛。麥倫是個不錯的男人啊,年輕有為、長得體面、品味又不凡。要是早兩年,我還是小姑獨處的話,還會留這個機會,讓他被你看見呀。”斐麗故作一臉饞相。
“哪一次你不是這麼說的?你明知道我的狀況,我現在並不適合……”
“小姐,你所謂的現在,已經說了兩年哩。何況你朋友又少,現在只是交個朋友嘛,你害怕會多長出一塊肉啊。難道你真的打算要和回憶同床共眠一輩子?”斐麗每次說教,總是滔滔不絕。
“我的朋友很多啊,眼前你和少中不就是兩個了嗎?”費琦善於對斐麗打太極。
“別傻了,誰是你的朋友啊?我們只是把你當搖錢樹而已。不管!這次你如果不賣瞼給我,還影響到公司的大好機會,你連搖錢樹這個角色也別想幹了。一句話,去?還是不去?”斐麗清楚費琦的弱點,她最怕的,就是自己會拖累別人;尤其是斐麗這個相交了幾年,還將她從無盡深淵中拉拔起來的老朋友。
——為了朋友的幸福,非常時期,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斐麗在心中對自己說著。
她將費琦推上車後,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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