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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自己被毒蟲咬了,而應急的東西找不到。就在他把手伸向衣袋的時候,忽然遠遠的聽到左邊有一聲呼哨。他呆了一下,回過頭來:“程高,你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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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什麼?”程高兀自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可是第二聲呼哨又響起來了,這次是在遠遠的右邊。他們此刻正立在叢林的邊緣地帶,看樣子這兩聲呼哨的位置也是樹林邊緣。他們離開飛機走了幾步,立刻進入了那片陽光普照下的灌木從。放眼四顧,周圍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
張孟潭疑惑的看了看這裡的地形,乍看上去,這裡似乎是一片荒涼的景象,似乎從地球形成以後就沒有人來過,但是仔細觀察時,他發現在這個荒涼的山谷地帶明顯有一些動物走過的蹤跡。
小的時候,張孟潭曾經在長白山的外公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外公是個好獵手,儘管國家已經明文規定不準隨便打獵,但是他上山採藥的時候總是帶著小孟潭,一邊走,一邊告訴他野獸留下的蹤跡,狼走什麼路,兔子走什麼路,狍子走什麼樣的路,給他講發生在山裡的各種奇聞軼事。
在所有的動物中,張孟潭對狍子的印象最深。
狍子是一種很好奇的動物,一旦它發現周圍環境有什麼不對時,馬上就會跑開,可是跑了一段路以後,必定會對剛才讓自己吃驚的東西產生興趣,所以經常會再跑回來看一看。獵人總是抓住它們的這種習性,一擊不中,就等在原地,等它們再次返回來。——外公這樣說的時候,孟潭覺得這種動物很可憐,並且站在狍子的立場上看,覺得獵人的做法非常的不厚道,人家不過是好奇心強一點而已,這麼可愛的動物,愛還來不及,幹嗎非得要人家的性命?為了這個,他總是有些忿忿不平。
外公去世已經很多年了,但是張孟潭每每想到這個故事,都覺得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有時候感覺自己似乎就是那可憐的動物。
今天,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他敏銳的發現,就在他目之所及的範圍以內,這個山谷生存著幾種不同的動物群體,而其中一種非常有規律的痕跡他斷定只有人類才能留得下來。
“我覺得不對。”張孟潭私下裡總是認為自己身上有天然的預警裝置,每到情形不對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發冷,頭皮發炸。這大概是古猿進化到人類以前所擁有的一種自保本能,這種本能在很多人的身上已經找不到蹤影,可是在他的身上卻顯得很靈驗。
“機長,你說什麼不對啊?”程高覺得機長的話有點莫名其妙。
“好像有危險。”張孟潭警覺的四下裡看了看。
“危險?”程高笑了。“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裡來的什麼危險?”
站在灌木叢中,天空水洗一樣的湛藍,太陽白花花的當頭照將下來,聽程高這樣說,張孟潭也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可是那種第六感卻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他有些不安了:“還是當心點好。”
他不知道應該當心什麼,是當心剛才的那兩聲呼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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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身後樹林裡不遠處的一個隱秘地方又傳來一聲呼哨,張孟潭驀然回首,但是樹林裡面靜悄悄的再也沒有什麼聲音發出。他把手向腰間摸去,那把###式手槍仍舊掛在那裡,後邊是那把自己非常喜歡的,上面刻著自己編號的鋒利無比的軍用匕首。
程高看了他的動作,有點吃驚:“機長,你怎麼了?我也聽到呼哨聲了,這裡的確應該有人的,不過即使他們沒有那麼友好,我們也不至於有什麼危險吧?”
張孟潭不知道自己擔心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猛然間他想起外公給他講過的多年前參加過的一次圍獵:鹿群在河邊吃草,渾然感覺不到獵人們正在逐漸接近,慢慢的形成包圍圈。在包圍獵物的過程中,獵人只是偶爾吹一聲口哨告訴其他人自己到了什麼位置,一旦合圍形成,緊接著就是一場大肆的屠戮。
剛才左右以及後邊都有了口哨聲,如果真的有人要對自己和程高合圍的話,那麼包圍圈已經快要形成了。他驚恐的再次回頭往灌木叢的方向看去,這裡的視野很開闊,但是灌木叢的高度大概能沒到腰部,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埋伏在那裡?他警覺的四下觀看,不放過任何一根枝條哪怕一點點的顫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任何響動。
張孟潭擦了一把汗:“程高,我們必須毀了飛機。”直覺告訴他,自己應該立刻行動,否則可能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他一定要把飛機炸個粉碎,不能落入他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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