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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冊的僧人共計32名。羅飛上半年還去寺裡例行公事地察看過一次,當時是空靜住持接待他的。在他印象中,那是一個矮矮瘦瘦的老和尚。
進入山口後,風明顯更大了。繁密的雪花劈頭蓋臉地向羅飛撲過來,他只好眯起雙眼,頂著風雪艱難地前行著。
很快,崎嶇難行的山路就覆上了一層溼滑的積雪,羅飛前進的步伐也只好愈發的緩慢。在這樣的道路上,盲目加速不僅危險,還會白白消耗大量的體力。
當雪積到兩寸多深的時候,天空中隱隱露出了一絲魚肚白。羅飛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5點多了,而自己腳下的路才剛剛過半。著急是沒有用的,他索性找了個避風口休息了片刻,待體力有些恢復後,重新開始上路。
雪花伴著寒風漫天飛舞著,絲毫沒有要減弱的跡象。後面的道路愈發難走,羅飛走走停停,一直到將近7點鐘的時候,總算看到了枯木禪寺的寺門。
兩個僧人正站在門廊處向山路上張望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發現羅飛後,這兩人便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羅飛越走越近,他也在利用這段時間上下打量著對方。
兩個僧人中年紀較大的一個身高大約在1米65左右,50來歲,緊鎖著雙眉,看起來滿腹心事。另一人個子更矮,臉上稚氣未脫,看得出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小和尚長得挺秀氣,眉宇間透著一股機靈勁。
羅飛走到門廊處,一邊拍打著頭髮和衣服上的積雪,一邊向那個年紀較大的僧人說道:“空靜住持,你不認識我了嗎?”
空靜緊盯著羅飛的臉,努力地辨認著。直到羅飛把頭髮和眉角處的積雪抹盡,他才恍然大悟似的,一邊做了個揖,一邊叫出了聲:“哎喲,羅所長,你可算來了!辛苦辛苦,簡直成了個雪人了。”
“我看你也不輕鬆,一夜沒睡吧?”羅飛注意到空靜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出了這樣的事情,哪裡還顧得上睡覺?人命關天啊!”空靜說完這些,轉頭吩咐身邊的小和尚:“順德,你去拿條幹毛巾來,讓羅所長擦擦溼頭髮。”順德答應了一聲,小跑著離開了。
空靜苦著臉:“羅所長,這事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先帶我到出事地點,邊走邊說。”
“好。”空靜轉身走入寺內,羅飛緊跟在他的身後。
枯木寺主體建築分為前後兩進,格局上形成一個“日”字形。前院中與寺門相鄰的是幾間客房;院兩側分別是鐘樓和鼓樓,各有兩層;正對寺門的則是正殿和練功房。
前院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棵有上千年曆史的枯松,寺名也是因它而來。枯松雖然主幹龐大,但其實只剩下一層空殼。傳說中,這棵松樹在最茂盛的時期突然遭受了一次雷擊,差一點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雷擊還引燃了大火,把上上下下的枝葉燒了個精光,只留下一層半焦主幹軀殼。神奇的是,來年開春,從這軀殼上居然又冒出了新枝。原來這樹竟還沒有死透。新枝越長越多,雖然再不可能如劫難前茂盛,但與枯黑空洞的主幹相映成趣,透出一股別樣的頑強生命力。
從一入寺門開始,迴廊便貫穿了前院裡的所有建築。空靜帶著羅飛穿過迴廊往後院走去,外面的雪花雖大,卻沒有一片落在他們的身上。
後院是寺內僧人的食宿區,房屋與前院相比要簡陋很多。一圈平房被隔成了10多間小屋,院中則有一個小小的放生池。
在行走的過程中,空靜向羅飛大概地講述了一下他所瞭解的案發情況:“這三個客人是昨天傍晚時分來寺裡投宿的。我讓順德安排他們住下,自己也沒有太在意。到了半夜時分,突然從寺後傳來呼救的聲音。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有一個客人已經掉下了懸崖,只看見他的兩個同伴驚惶失措地站在山路上。”
“那麼這兩個人應該都看到了事發的全過程?”
“應該是吧。”
“那他們是怎麼說的?”
空靜愣了一下:“當時沒來得及細問,他們一個馬上下山報警去了,另一個忙著要下山谷救人。”
“哦?你們已經下到谷裡搜救過了?”
“倒是派人下去了。”空靜的表情有些無奈,“不過這個山谷太深,山路也不好走。加上後半夜開始下雪……其實據我看,即使能找到人,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羅飛心中一緊,他很明白空靜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這時,順德拿著毛巾找了過來。羅飛接過毛巾囫圇擦了兩把,又問:“那個胡俊凱現在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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