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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認為他一個人在屋裡也是在搞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我這麼猜測當然是有原因的。順德曾經向我報告過一件事情:前些日子的某個晚上,他去寺後方便,看見空忘以前住過的那間小屋裡有煙霧燃起,隨後,在煙霧中還映出了個奇怪的‘無頭人影’!”
羅飛和空靜對看了一眼,說:“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你覺得它和空忘的閉關又有什麼關係呢?”
“哦?順德也和你們說了?”順平略為顯得有些意外,頓了頓,他接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道:“開始我以為是順德膽小,一個人心裡害怕,所以產生了錯覺。不過後來我去小屋檢視了一下,才發現事情有些蹊蹺。”
“你是說那個窗戶下的火爐嗎?”羅飛對順平漸漸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個人處處想要操縱寺裡的局面,確實是有些能力的。
“不錯。那些煙霧應該就是從火爐中產生的。而且我那天還從爐膛裡找到了沒有燒完的殘留物,並且把它保留了下來。”
“是什麼東西?”羅飛有些興奮地往前探著身子。自己什麼都沒發現,原來是有人捷足先登的緣故。
“在這裡。”順平拿出一個手帕裹成的巴掌大小的布包,開啟後放在桌上,“我也是剛剛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片葉子,雖然邊緣部分已經被燒焦了,但整體形狀還是儲存得比較完整。
“無頭草!”羅飛和空靜同時叫出了聲。
“難道說空忘在小屋裡偷偷地燒烤無頭草?”羅飛立刻產生了相應的聯想,“他這是幹什麼?”
順平沒有直接回答,沉著聲音說:“在山民的傳說中,無頭草長得這麼肥碩,是因為它吸收了山谷中死人的亡靈,這每一片葉子上都附著一條冤魂。而那些墜崖而死的人,很多都是頭部被撞碎,成了無頭的屍體。”
聯想到燃燒無頭草產生的煙霧,在煙霧中出現詭異的“無頭人影”……誰都知道順平剛才的話在暗示著什麼,屋子裡一時間寂靜無聲。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有些發白了。順平開啟窗戶向外張望著。
“雪停了。”他站在那裡,怔怔地看著空忘屋前的那串腳印,現在,它們在雪地上已經只剩下淡淡的印記了。
“黃德明會殺人,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劉村長晃著他那顆大腦袋,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以前他活著的時候,在村子裡可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別說從不惹是生非,就算別人欺負到他頭上了,他都憋不出個屁來。他婆娘也是出了名的菩薩心腸,附近幾座寺廟的香火,誰供得有她勤?要說他們倆手上犯了命案,那肯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周隊長,你可一定要問個清楚啊!”說到最後,他甚至激動地拍著自己的胸脯:“不行的話,我們全村人都可以給他們作保!”
周平也知道這樣的案件必有隱情,但他現在更加覺得關心和詫異的是:如果吳健飛真如周秀英所說,在20多年前就已經被黃德明所殺,那麼昨天死於枯木寺中的空忘和尚又該怎麼解釋呢?
他立刻把周秀英帶到了裡屋,單獨進行詢問。
周秀英說出了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似乎是得到了解脫,緊張的情緒開始穩定了下來。她坐在周平面前,用一種看破滄桑的語氣絮絮地嘮叨著:“我和我男人的一輩子,算是讓這件事情給糟蹋了。這20多年來,我不知道燒了多少柱香,還了多少次願,可菩薩卻從來不肯饒過我們。我生過兩個娃兒,都沒能挺過週歲就病死了。後來我不敢再要了,那娃兒揹著我們的孽呀!如果我娃兒能夠活下來,這會也該娶妻成家了。”
周平聽著這些無用的敘述,有些無奈地添了添嘴唇,但看著對方那慼慼的樣子,卻又不忍心打斷。
周秀英嘆了口氣,心裡的苦水尚未倒完:“我男人自那件事以後,處處小心,一生為善。不管什麼情況,連硬話都不曾和別人說過一句。有時候吃些虧,我們倒還高興,覺得那是菩薩給我們的懲罰,受了後能夠減輕罪孽。可是有什麼用?該來的報應,它終究要來。這城裡城外的路上,那麼多車開來開去,多少年了?誰碰到過這等背運的事情?我男人死的那天,我傷心是傷心,但也卸下背了半輩子的包袱。菩薩總算給了我們結果,叫他去抵了命。這樣到了陰間,我們便不用再受磨難了。我男人活著的時候,我們整天擔心警察找上門。他死了以後,我便再也不怕了。我在家裡盼著,我知道你們終究會來的。以前我們騙過了人家娃兒,不作個交待我死了也不能甘心。”
周平耐著性子聽她說完了這些,終於有機會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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