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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過去之後,就沒有人去找過吳健飛嗎?”
“胡俊凱和吳燕華結婚後,兩人曾去尋找過師傅,但沒有找到,從此我師傅就成了失蹤人口。”
“嗯。”周平低頭想了一會,又問道:“胡俊凱和你們的關係後來怎麼樣?”
“關係?很好啊。”張斌怔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沒有把吳健飛的失蹤怪罪到你們頭上嗎?而且你也說了,他自己為這件事也吃了不少苦。”
“沒有。”張斌搖著頭,“胡俊凱作為大師兄,一直把我們當弟弟看待,我們年輕時犯的錯,他都沒有放在心上。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胸懷,他才能在藝術上達到如此高的成就。”
看得出來,張斌對胡俊凱確實有著一種弟弟對兄長的尊敬和信賴,如果他知道胡俊凱此時已經在山上去世,不知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而師徒之間在“文革”時的恩恩怨怨,與山上發生的那一系列事件又有什麼聯絡呢?
這一天的調查使事件似乎露出了一點眉目,周平急切地想要把這些進展轉告給困在山上的羅飛。而此時他所在的地點已經超出了對講機功率所覆蓋的範圍,他必須儘快趕回山區,才能與羅飛取得聯絡。同時,與吳健飛有關的另一個重要人物吳燕華也正在山腳下的派出所裡等待著他。
中午,當週平等人還在頂著風雪從半山腰往下跋涉的時候,羅飛正在枯木寺裡享用著熱氣騰騰的午飯。雖然吃的都是一些不解饞的蔬菜,但總算是及時填飽了肚子。
對於寺裡的僧人來說,午齋也是每天例行的一個功課,齋前齋後都要集體念經打座。羅飛不便打擾,自己端了飯菜在偏屋食用。空靜讓順德照料羅飛的飲食,順德鞍前馬後,儼然成了羅所長的小跟班。
羅飛早已看出,小和尚人雖然機靈,膽子卻小得很。偏巧寺裡發生的這一系列怪事他又全知道。接連受了幾番驚嚇,順德在和羅飛面對面吃飯的時候,也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惶恐樣子,到了後來,居然自己想著想著,就落下了眼淚。
“你怎麼了?”羅飛放下筷子,心中暗自有些奇怪。
順德輕輕啜泣起來:“我沒聽……師叔的話,現在闖下大禍了……”
“你師叔?空忘?他對你說過什麼?”羅飛皺起眉頭,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隱藏的線索。
順德擦擦眼睛,努力止住了抽噎:“昨天晚上我給空忘師叔送飯的時候,師叔特別在窗後囑咐過我,要我去告訴住在小屋裡的客人,千萬不要把那幅封存的‘兇畫’開啟。”
“你師叔不是閉門不出嗎?他怎麼知道有人住在了寺後的小屋裡?”
“我告訴他的。那幾個客人看過我師叔的畫,非常佩服,想見我師叔一面。那個胡俊凱還給了我一張名片託我交給師叔。”
“你沒聽師叔的話?就是說你沒有去告訴胡俊凱他們?”
順德點了點頭:“我根本沒想到他們真的能找到‘兇畫’,所以師叔的話我也沒太在意,吃完飯便忘了。現在惹大禍了,他們放出了畫中的惡鬼。師叔肯定也是由於這個原因,才……才上吊自殺的……”說到這裡,小和尚顯得非常自責,話語中又帶上了哭腔。
“什麼惡鬼?簡直是胡說八道。”伴隨著一聲斥責,順平走了進來。
順德立刻止住了話語,慌張地垂下了腦袋。
“羅所長怎麼會相信你這些鬼話。把這些餐具收到廚房去。”順平看起來有一些惱火,其實在空靜安排順德負責羅飛的飲食時,順平眼中就曾出現過不悅的神色,這些都被羅飛看在了眼裡。
在順平的威嚴下,順德不敢多說什麼,收拾起餐具走了出去。順平見他走遠,自己在羅飛面前坐下,正色道:“羅所長,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羅飛點點頭:“說吧。”
“羅所長,關於寺裡失竊的事,你有什麼看法嗎?”
羅飛一怔,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件事情,有些不悅地說:“現在能有什麼看法?我根本不瞭解情況。”
“這個……羅所長,我們沒有報案,其實也是不得已的事情。”順平尷尬地替自己打著圓場。
失竊的事和現在的命案相比微不足道,順平卻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羅飛暫時猜不透他的用意,決定先順著話茬往下應付幾句:“是什麼時候發的案?損失有多大?”
“就是最近一個月。具體損失數額說不準,一些古物我也估不出價。那一陣天氣不錯,到寺裡來的香客挺多,經常有留宿的,沒想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