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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園道到寶雲道很近,僅需十分鐘左右,便已到了一幢華麗而精緻的別墅——這就是薛元福金屋藏嬌的香巢。
很顯然的,胡奇是因為栽在了“金老鼠”手裡,未能達成把那兩噸多重的黃金,安然護送到日本的使命,回來唯恐無法向薛元福交代,所以一回香港就避到女兒這裡來。打算以她作為擋箭牌,使薛元福看在這位寵愛的三姨太份上,不便對她父親過於深究。
但這一著早被範強料中,偏偏這傢伙心地狹窄,對胡奇以大老闆的“老丈人”自居,最近似乎把他這位經理都不看在眼裡,早就耿耿於懷,越看越不順眼了。
這次既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他豈肯放過對胡奇打落水狗的機會。
所以剛才趁董超不在場,他就趁機在薛元福面前,背地裡放了胡奇一支冷箭,還故意表示他並非跟胡奇有什麼過不去,而是為了整個組織設想。
由此可見,這個傢伙確實是個笑裡藏刀、陰險難纏的厲害角色!
這幢別墅裡只有一位女主人,而服侍她的女僕倒有兩個,外加一個看門的,以及兩名保鏢。
當他們來到時,看門的一聽喇叭聲,就聽出是薛元福的座車,忙不迭開啟大門,讓車一直駛進花園,才把大門關上。
薛元福下了車,氣沖沖地在前面,範強與董超則亦步亦趨地緊隨在後。
一進客廳,便見父女倆正在密談。
胡奇趕緊起身相迎,雖然他身為“老丈人”,也得恭恭敬敬地招呼一聲:“老闆!……”隨即露出了局促不安的神情。
胡美姬仍然靠在沙發上,她這時穿著一襲薄若蟬翼的連身睡袍,外面加罩了件湖色薄質的晨褸,意態極為撩人。
她非常聰明,不等薛元福發作,已先發制人的用手把臉一掩,嬌泣著說:“元福,爸爸這次也出了事,幾乎把條老命都送掉,要不是為了我,他就沒臉回香港了。現在他又怕無法向你交代,你看這怎麼辦……”
薛元福只好勸慰她說:“你先別急,讓我把出事的經過問清了再說吧!”
範強立即走上前說:“老胡,你在電話裡沒說明白,現在當著老闆面前,把你們遇上‘金老鼠’的情形說說吧!”
胡奇哪敢隱瞞,只得把他們在海上被動奪去黃金的實情,一五一十地述說了一遍。
等他們說完,薛元福的臉色已變成了鐵青,怒不可遏地問:“你們去了十幾個人,加上船上的人手,總共幾十個人幾十支槍,居然對付不了一個‘金老鼠’?!”
胡奇頓時面紅耳赤,垂頭喪氣他說:“老闆,這不能完全怪我們,大概是裝貨的時候一時疏忽,才被‘金老鼠’有機可趁。不知怎麼會在貨艙裡藏了個特殊的定時裝置,到了定好的時間,就突然冒起一陣濃煙。我們雖用滅火器和化學泡沫筒搶救,非但不能把它撲滅,反而越救煙越大。當時大家都驚成一團,以為隨時會發生爆炸,為了顧全幾十條人命,陳廣建才命令棄船,由我跟他最後留在船上,決心與海景號共存亡的。等到我發覺這是個詭計時,‘金老鼠’已飛射到船上來,那時所有的人都跳海逃生了,船上只有我跟陳廣建兩個人……”
“二對一也對付不了他?!”薛元福怒問。
胡奇沮喪著說:“老闆,我絕不是貪生怕死,既然是我自告奮勇接下這個差事的,在那種情勢之下,還會不拼這條老命?可是,誰會想到他穿的是防彈衣,子彈射上去他的皮毛也傷不到呀!”
“你們把‘金老鼠’說得太玄了吧?”範強冒出了一句。
“範經理!”胡美姬突然站了起來,忿聲說:“你們別說風涼話,這次並不是頭一次出事,‘金老鼠’究竟有多大神通,上次撞上他的那班人都有目共睹,大家不是沒領教過。這次如果不是我父親隨船護送,換了是你範經理親自出馬,恐怕也不見得能準保不出事吧!”
“呃……”範強臉一紅,但卻不便當著薛元福的面跟她爭辯,只好強自一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點不相信,‘金老鼠’竟然有刀槍不入的本事……”
胡奇仗著有女兒撐腰,也理直氣壯他說:“錯就錯在我們不信這個邪,沒想到連槍彈都傷不了他,否則我們就不至被他攻了個措手不及啦!”
薛元福霍地把臉一沉說:“現在說這些都是廢話,放馬後炮有個屁用!你們到了日本買主去接船沒取到貨,老陳又是怎樣向人家交代的?”
胡奇回答說:“買主當然很光火,怪我們接運幾次都不能如期交貨,使他們無形中受了很大的損失,大概這一兩天之內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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