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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太不禮貌。而且……”
宋玲玲介面說:“而且他們是‘盛情’,使你情面難卻,而我的盛情卻不夠,對不對?哼!那女人不過是陪你跳跳舞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假使你喜歡跳,現在我就陪你跳個痛快!”
她根本不容楊少康表示意見,就不由分說地把他從沙發上拖了起來,投入他懷裡,緊繃著臉說:“雖然沒有音樂,我們照樣可以跳!”
楊少康遇上了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簡直束手無策,只好暫且跟她周旋一番。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單獨相處,既非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受任何干擾。除了沒有音樂之外,可說比舞池更富於浪漫氣氛,而且毫無顧忌。
這女人負有拉攏楊少康的使命,加上她的個性又特別好強,豈能讓這次的任務失敗。
現在正是她大展手腕的機會,她自然不會輕易的錯過。
於是,她一上來就來了個“三貼”,以臉頰、胸部和腹部,緊緊貼向了對方。無聲的起舞中,楊少康只覺這女人依偎在懷裡,使他有種比胡美姬擁舞更強烈的感受。
這種感受與摟著胡美姬完全不同,因為那女人是薛元福的姨太太,又在大庭廣眾之前,無論在心理上或形式上,都必須保持相當距離,絕不敢存有非份之想。
而此刻與宋玲玲擁舞,似乎沒有任何精神上的負擔和約束,即使放浪形骸,也不至於受到干涉。
可是,楊少康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他似已意識到這女人的企圖,是在以色為誘,向他展開熱情的溫柔攻勢!
他如果不立即懸崖勒馬,任由這情勢發展下去,最後豈不將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突然把臉一轉,面對面地望了他一眼,接著雙臂齊張,緊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送上了個熱吻!
於是,在無可避免,也無法遏阻的情勢之下,她終於發動了熱情的攻勢……
七、逼供
夜已深沉,但在石塘咀的這座倉庫裡,卻已聚集了一大批人馬。
薛元福親自在這裡召集了所有的重要幹部,足見事態的嚴重。
受傷的胡奇和幾名手下,均已送往他們的“特約醫院”急救,胡美姬也趕到了醫院去。
現在薛元福在追查的,是要弄清楚今夜的行動怎會走漏訊息,被“金虎幫”事先獲悉,居然以鉛塊偽裝黃金,整了他們個大冤枉!
雖然起初範強曾極力反對,但後來一切行動由他負責指揮,結果搶奪回來的只是四箱鉛塊,他自然不能把責任全部推得一乾二淨。
不錯,主意固然是胡奇出的,但他總算相當賣命,大腿還捱了一槍,現在正躺在醫院裡,怎能把責任推在他身上。
事實上胡奇的訊息井沒錯,時間和地點都正確,結果勞師動眾地趕去,得手的竟是四箱鉛塊,這究竟怎麼回事呢?
毫無疑問時,這絕對是事機不密,有人在行動之前走漏了訊息!
一再出事,已足證明是他們自己人出了問題,那麼這吃裡扒外的問題人物究竟是誰呢?
今夜參與行動的人,除了受傷躺在醫院的之外,所有人均已在場。
薛元福已決定以整夜的時間,縱然不眠不休,也得查明真相,絕不容他們的人繼續混跡其間!
整個倉庫裡的氣氛非常沉重,薛元福鐵青著臉坐在一隻大木箱上,其他人散佈在周圍,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出聲。
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裡,趙一鳴和林中達,正在指揮幾名大漢,嚴刑拷問動手偽裝海景號上那十幾塊金板的兩個技工。
一聲聲慘不忍賭的哀呼,從那小房間裡不斷傳了出來……
薛元福絲毫無動於衷,他只是猛吸著香菸,在等待拷打逼供的結果。
突然,又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小房間裡傳出,接著是破口大罵與厲喝。
怒罵與喝斥之後,忽然平靜了下來。
隨見厚重的木門被推開,走出了趙一鳴,他急步走到薛元福面前,執禮甚恭地報告:“老闆,那兩個傢伙,一個掛了,一個也昏了過去,可是他們始終沒有承認……”
薛元福勃然大怒說:“沒死的那個把他用水潑醒,無論用什麼刑,非逼他招出一切不可。但不許再把他弄死,我要的是活口!”
“是!”趙一鳴恭應一聲,忙不迭回到了小房間去。
一旁的範強終於硬著頭皮說:“老闆,我們不能只認定這兩個人,凡是參與或知道今夜行動的人,一一都得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