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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交道,多由他來做,“昨夜有尼堪相互勾結作亂,意圖投靠明軍,幸而被我們及時發現,將這些人斬殺殆盡。”
“糧食沒事兒吧?”嶽託急問,死的那些漢人他才不在意呢,他擔心的是,夜間動亂,最容易遭殃的,就是糧食。
“貝勒爺放心,就是因為要派人護著糧食,這才耽誤了些工夫,要不然早就平亂了。”蘇德答道。
“那就好。”嶽託放了心,隨即眉毛一擰,“這些該死的尼堪。。。”
對蘇魯特蘇德的話卻是一點疑心都沒有,不是他對蘇尼特部有多信任,而是他根本想不到這二人會欺瞞於他,與漢人相比,自然是蒙人更值得信任。
“。。。我要將他們。。。”說到這裡,嶽託已經將順刀拔出了半截,依他以往的性子,多半是要把這些漢人全部屠盡,以作報復的,但一想到若是將人全殺光了,誰來收糧,不得不恨恨地將刀又推回了刀鞘。
而且黃臺吉上臺後,反覆說過很多次,不得再像以往那般屠殺漢人,即便是打下來明國城池也是如此,這些尼堪歸附已久,若是全部殺了,定然要被大汗責難,想到阿敏曾經就因為這個,而被黃臺吉問罪,嶽託頓時熄了這個念頭。
自己父子二人對黃臺吉來說,那是既要用,又更要防備,還是不要有什麼把柄讓他抓住罷。
“不會影響今兒收割糧食吧?”既然不能殺人,嶽託轉而關注起對搶收秋糧的影響了。
“應該影響不大。”蘇德回稟,“貝勒爺,此番平亂,多虧有人與我們暗通款曲,這才沒有釀成大禍,我二人斗膽,擅自簡拔了一些人,還請見諒,貝勒爺若覺得不妥,我們回去就撤了他們,請您另行任命就是。”
“不過是一些尼堪,”嶽託渾不在意,“你們提就提了罷,過些天把名單交來報個備就是,只要不影響收糧就成。”
“是。”二人齊齊答道,蘇魯特臨走前又問道,“對了,貝勒爺,那些作亂尼堪的人頭,您要不要去過過目?”
“我得在此緊盯明軍動向,這些尼堪,值得我去看麼,自行處置便是。”嶽託揮手,將兩人就這麼打發走了。
。。。。。。
聽到外面再無動靜,又見天色已亮,王書芸與父親對視一眼,一夜的心驚膽戰這才稍稍平復了些。
“爹,你再躺會兒,昨晚肯定沒睡好,我這就做飯去,吃飽了好上工。”王書芸挽好頭髮,開始摸索糧食。
“唉,芸兒,都是為父拖累你了。”王學究嘆氣,又叮囑道,“早飯別做那麼多,省著點,咱們還得過日子呢。”
“爹你說的哪裡話,前天你被打受傷,要不多吃些,怎麼復原,再說白天還得幹活,你要是吃不飽,到時候氣力不濟,又惹那些二韃子的注意,再因此被打,那多虧得慌。”王書芸不依他父親的話。
“唉,前些天多發的那點糧,全讓為父給糟蹋了啊。”王學究痛惜不已。
南征前整個金國都缺糧,他們作為最底層的奴隸,自然是最早捱餓的人,好在南征後要搶收明軍的秋糧,為了讓他們幹活有點力氣,來寧錦之前給他們多發了些糧食。
金人不是沒有火頭軍,不過那是為旗人服務的,像他們這些奴隸,都是按月給點糧食,然後自己解決,行軍打仗也不例外,別以為會有做飯的時間,就是喘氣喝水的工夫也有限得緊,得一早把整天的吃食準備好,才能趁著幹活的間隙喝水吃東西。
王學究前天不過就是因為體力不夠,多歇了一會兒,從而招來一頓鞭打,還好雖然暈了過去,傷勢卻並不重,但王書芸執意要讓父親多吃些,以便養好傷勢,多些力氣幹活。
正因如此,已經把多發的糧食耗得差不多了,是以王學究心疼不已。
“沒事兒,爹,那些韃子只讓咱們割麥,可沒讓咱們拾掉落在地裡的麥穗,這幾晚月色好,可以藉著月光拾麥穗,哼,要不是昨晚喊打喊殺,害得我不能出去,鐵定能撿不少的。”想到耽誤了一晚上的工夫,王書芸就很是不爽。
“王德厚,王德厚!”父女倆的窩棚外突然有人大聲喊道。
兩人駭了一跳,聽外面又喊了幾聲後,王書芸才猶猶豫豫地對他爹說道,“爹,這是在叫你嗎?”
王學究一拍腦門,“對哦,我就是王德厚。”自從逃難開始,再到被建奴擄到遼東,他這大名已經很少有人叫了,王學究自己都快忘記了。
正要出聲應答,隨即變了臉色,“芸兒,不會是什麼禍事上門罷?”畢竟昨晚打殺聲響徹半夜,誰知道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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