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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六個人就算因為飛機失事而喪生,也全然不關我的事,我本身的煩惱已經夠多了,單思離奇死亡,齊白的行蹤詭秘,我才沒有空閒去理會甚麼太空署不太空署。
可是,偏偏那六個人,又曾向我提出,要以鉅款購買齊白給我的“東西”。
全然風馬牛不相干的人和事,就是因為他們這一行動,而發生了聯絡。齊白在古墓中發現了甚麼?何以會導致太空署人員假冒了身分來向我收購?
不論我想像力如何豐富,都無法找出答案,再加上會見病毒一點收穫都沒有,我心中沮喪之極,走動了幾步,又移開了一大堆書,在一張躺椅中,躺了下來。
我思緒一直在活動著,才一躺下來不久,我就想到:那六個人在飛機上和我相遇,應該不是偶然。我搭那班飛機,他們恰好在機上;那是他們一直在跟蹤我的結果。
一想到了這一點,我直跳了起來。
跟蹤!一直有人在跟蹤我!
這和單思要跳樓之前,說有人要追殺他的情形,十分相似。那麼,要追殺單思的,是不是就是那六個人?
太空署的人員,追殺一個盜墓專家,這件事聽來雖然十分無稽,但也不是絕無可能。那麼,如果作進一步的推論,單思的神秘死亡,也和那六個人有關?和太空署有關?
一層層推下去,我感到已經掌握了一些甚麼,可是還十分模糊,我想起那顆取走了單思性命的子彈,屬於我從來也未曾見過的槍種。一個大國的太空署,掌握先進科學尖端,它的工作人員,有不為世人所知的新型武器,不是甚麼奇怪的事。
然而,奇怪的是,何以太空署的人,要對付一個盜墓人?
我像是捕捉到了一些甚麼,可是想下去,卻又只是一片紊亂。
胡明還沒有回來,我應該如何是好?是立即去伊伯昔衛找齊白?還是再找大使館聯絡?
我來回踱著,來到了書桌旁,就在這時,電話鈴忽然響了起來,我讓它響了很久,都不想去接聽,因為胡明不在,我聽了也沒有用。
電話鈴響了足有兩分鐘之久才停止,不到十秒鐘,又響了起來。
我拿起了電話:“胡明教授不在家。”
那邊靜了片刻,才有一個聽起來十分刺耳尖銳而又短促的聲音。我必須先形容一下那種聲音,雖然它很難形容。
這種聲音,聽來像是變更了速度的錄音帶,將速度變快了,聽了不舒服、不自然。但所講的話,速度卻並沒有加快。
我一聽,第一個感覺便是:這不像是人發出來的,倒像是一具甚麼機器的聲音。
然而,這種感覺,立刻就被那聲音所說的話引起的震驚所替代,在我說了一句之後,聲音傳來:“衛斯理先生?”
我在胡明處,到目前為止,只有白素一人知道。病毒也有可能知道,但我決不以為病毒在將我趕了出來之後,還會打電話來找我。而那聲音,顯然又不是白素的聲音。我“嗯”了一聲,反問:“是,哪一位?”
那聲音又靜了片刻,在那片刻之間,我在思索著,那是甚麼人打來的電話,在這一段時間中,我又向著電話,“喂”了幾次。
大約在二十秒之後,那聲音才又響了起來:“衛先生,對你來說,我是陌生人,但是我很想見你。”
我說道:“為甚麼?”
那聲音道:“見面再講,好不好?”
我必須再形容一下那聲音,那聲音聽來十分刺耳,可是所使用的,卻是極其標準典雅的英語。如果沒有極高的教育水準,一般來說,不會使用這樣的語言。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好,你知道我在哪裡,可以來見我,我等你。”
那聲音忙道:“不,不,真對不起,我不能來見你,要請你來見我,當然那是不應該的,可是真的,只能你來見我。”
我悶哼了一聲:“有點滑稽!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甚麼人,而且,是你要見我,一般來說,當然你是有事情求我,為甚麼你不能來見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究竟是甚麼人?如何知道我在胡明教授處?”
那邊並沒有回答。
我又“喂”了幾聲,才聽得那聲音道:“你來了之後,就會明白,真的,到時,你一定明白。”
我迅速地思索著:“好,你在哪裡?”
那聲音道:“二十九點四七度,二十九點四七度。”
我低聲罵了一句:“那是甚麼地址?”
那聲音呆了一呆,像是反而在奇怪我這樣的反問是甚麼意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