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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眾人聚精會神盯著秦澤動作的時候,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聲音並不算太大,但在安靜的會議室中,還是如驚雷一般。
原來剛才鄒胖子礙於情面將裝裱的工具借給了張輝,但心中始終還有掛念,生怕張輝將自己手上這套祖上傳下來的工具給弄壞了,所以他在自己店裡也呆不住了,索性到張總這邊來看看。
“噓!”鄒胖子的聲音剛剛響起,圍在秦澤周圍的人,都轉過身來,將食指豎在嘴前,一臉戒備地看著鄒胖子,似乎他再有什麼動作的話,就要撲上去直接制止他了。
就連平時都一本正經的吳老和徐教授也都是一副埋怨的神色,好像鄒胖子犯了多大的錯誤一般。
“這都是怎麼了?”鄒胖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踮起腳尖向裡邊看了兩眼,一眼瞥到在會議桌前正揭層的秦澤,登時吸了一口涼氣:“這……這不是早已失傳的銜雲四法嗎?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鄒胖子家祖傳幾代都是做的書畫裝裱的生意,算是書畫裝裱方面的行家,對書畫裝裱技法有著很深的研究,此時看到秦澤的動作,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掉,但現在也顧不上疼了,連忙將吳權拉到一邊問道:“吳老,秦澤用的裝裱手法是不是已經失傳的銜雲四法?”
“銜雲四法在古書中並沒有確切記載,只是傳說使用起來,就好像仙鶴的尖喙銜著一朵白雲一般,手法飄逸自然。看小秦的手勢,應該就是銜雲四法吧!”
徐教授和吳老都是專攻的古玩字畫方面,對字畫裝裱也有一定的瞭解,經鄒胖子這麼一說,再看看秦澤的動作,眼神中也是一陣驚異,隱隱還有幾分無法掩飾的激動。
只見秦澤的雙手食指拇指併攏,不斷變換著手法,將宣紙揉捏起來,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滯澀。那層薄薄的宣紙好像有了靈性一般,秦澤的手下白雲一樣凌空飛舞,慢慢脫離了裱襯。
“吳老,這秦澤不是你的徒弟嗎?怎麼我從沒聽說過你會這銜雲四法?他到底從哪學的?”
這銜雲四法失傳已久,此刻突然現世,是以鄒胖子不免有些疑問。
“是啊!小秦本來就是我徒弟,這可是拜了師的!至於他從哪學的這銜雲四法,那你可就得問他自己了!”
對於鄒胖子的問題,吳老也是兩眼一抹黑,但對秦澤是自己徒弟這一點還是有幾分沾沾自喜,自己這回可是撿到寶了。
其實,秦澤所用的這套裝裱手法,正是鄒胖子口中的銜雲法,不過並不是四法,而是六法。
這還是秦澤五百年前在華夏行遊時,蘇州的一個老裱匠告訴他的,當時的秦澤對這裝裱技法產生了興趣,還在那老裱匠家留宿了幾天,將他那套裱糊手藝學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古玩這個行當,十分注重師承,許多技法都是口耳相傳,出得師傅口,入得徒弟耳,旁人根本沒有學習的機會。
而且古時也不像現在這般,很多的理論知識都印刷成書籍,只要想學,隨時都能找到相關的資料。
所以許多華夏文明的瑰寶也都在這種敝帚自珍的行風下失傳了,就如這銜雲法,從六法,漸漸傳為四法,最終連這殘缺不全的四法也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中,這也讓徐本初和吳老等許多關注華夏文化傳承的人唏噓不已。
今天見到失傳已久的銜雲四法居然在秦澤手上得見天日,看得鄒胖子等幾個懂行的人都是心旌動搖,大呼過癮。
俗話說法不傳六耳,古玩這行裡很多技藝都屬於不傳之秘。但既然秦澤沒有開口趕人,此時見獵心喜的鄒胖子也管不得那許多了,兩隻眼睛瞪得有如燈籠一般大小,盯著秦澤的雙手,連眨都捨不得眨一下。
這種已經失傳的東西,看一眼可就少一眼嘍!
“值,今天這些東西借得真值!”鄒胖子一邊抹著嘴邊的哈喇子,嘴裡居然還拽起了文,“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失傳的銜雲四法,我鄒胖子就是今天死了,也是死而無憾。”
無論任何技藝,達到了巔峰都是藝術,現在幾個人看著秦澤的動作,都有些痴迷,對秦澤精湛的技藝都是讚不絕口。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秦澤現在失去了大羅金仙的那身修為,身上沒有靈力可以利用,秦澤甚至可以不用排刷、界尺等這些專業工具,直接用雙手就可以完成揭裱這些工作。
隨著秦澤將裝裱在前的那幅贗品畫揭開之後,隱在其後的《桃源隱逸圖》真跡也露出了自己的尊容,而事情的真相也隨之水落石出。
“看裝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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