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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足，知道大隱於朝，中隱於市，小隱於野的道理。在濟南青島的時候多，來衛縣的時候少。這次回來時正逢棒槌崮戰事剛過，一枝花知道棒槌崮得了一門九二步兵炮卻沒有一發炮彈，有心要幫師兄一把，就撿個摟草笆子裝作瘸腿老頭繞著鬼子兵營轉悠，佯作痴呆追著風飄的草晃悠進去了幾回，雖然都被驅逐出來，已經把唯一寫有倉庫重地嚴禁煙火的軍火庫位置偵察到了，後去和大個李商量如何偷了軍火出來。

大個李雖然是個老江湖，還真就不善此竊偷小道，只是想著能怎麼能將軍火庫點著了火，或者乾脆炸燬軍火庫。

一枝花跟師傅學的是巧偷，對盜軍火這樣的大件是無計可施。詳細畫了鬼子軍火庫所在的具體位置的圖譜，讓大個李復畫一遍交給師兄去偷，再三交代大個李不要提到她的所在。

魏二壞一聽個偷字不覺就技癢起來，他從師學藝以來，師傅授藝時曾經說過天下大至江山社稷，小至針頭線腦，本無不可偷之物，只有物件值不得偷？這九二步兵炮沒有炮彈就是堆廢鐵。大禹山根據地軍分割槽派人來商量過討要這門炮，魏二壞捨不得。由於棒槌崮仍未納入八路軍的正式編制，又有繳獲歸自己的約定在先，根據地反而送來以前在作戰中零星繳獲的三發炮彈，還專門派來懂得迫擊炮和九二步兵炮操作的炮手。魏二壞有些不好意思，讓李秋實轉達他的謝意，並表態根據地啥時要借用只管開口，條件就是用完要馬上歸還。

閻玉西在棒槌崮養傷時間較長，與棒槌崮上的弟兄們也並肩作戰過幾次，彼此之間有了深厚的感情。傷好後就留作八路軍派駐棒槌崮的指導員，在棒槌崮算是坐第三把交椅的。閻玉西只當過排長，只能回想著他的指導員犧牲前都是怎麼做的。照葫蘆畫瓢，先從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開始落實，主張*治軍，官兵平等，這也正是仇歪嘴想做而不知道怎麼做的主張。

根據地派來替換幹部的炮兵姓魏叫魏鐵強，以前曾經是國軍炮兵中尉，後來被曲線救國忽悠上了當的長官裹去當了皇協軍。魏鐵強不想當漢奸，他拉出幾個人棄暗投明想回到國軍的隊伍去，卻不想找不到國軍不得己勉強當了沒餉的八路軍。由於八路軍的炮非常少，已經一年多沒操作過迫擊炮以外的武器。一來就把九二步兵炮拆開擦的錚亮，上好油用帆布蓋好，一天幾遍的撫摸還愛不夠。反覆測算他要射擊目標的資料，並繪圖記在本子上，雖然僅有三發炮彈，也一樣要做好隨時作戰準備。

魏二壞想的是說不一定哪天又得些炮，崮子上的弟兄們不能閒著，再則藝多不壓身，與仇歪嘴商量後決定拜魏鐵強為教官坐第四把交椅，魏二壞以身作則組織所有識字的人都來跟魏鐵強學習操作迫擊炮和九二步兵炮技術，凡識字少的和不識字的跟大當家的學練少林實用功夫。

魏鐵強坐這第四把匪裡匪氣的交椅非常不自在，卻十分喜歡人家稱呼他魏教官，在國軍時當教官起碼是非常威風和讓人尊重的，拎一根鞭子在手，嚴格按照炮兵操典要求，管你是二當家的還是小嘍囉，動作不夠規範或者稍慢點兒就一鞭子抽過去。

閻玉西曾經提醒魏鐵強同志注意，俺們是共產黨八路軍的隊伍，軍事*反對體罰戰士，不要用軍閥的那一套練兵。

魏鐵強卻說他學操炮的時候長官就是這樣授教的，炮兵操點就是這樣要求的，鞭子也是仿當年訓練他的教官同樣的規格，平時裡如果縱容兵士操作上稀里馬虎不規範，到上陣時就可能是拉稀兵，要麼沒用，要麼弄錯目標誤打了自己人，這會兒嚴格要求他們是為了戰場上能步調一致先敵開火，並且要首發命中目標消滅敵人，是為了他們不會在戰場上送命。魏鐵強有魏二壞的支援，依然我行我素嚴格要求，時間不長就把棒槌崮的這些人個個練的精熟。

仇歪嘴和魏二壞原本就不是想從當山大王中得到什麼好處的人，仇歪嘴是叔叔為了避瘟疫送他上少林寺學藝，學到了本事原本只是想回鄉當個鏢師或者武館教頭掙碗飯吃。

魏二槐是孤兒，從師學藝先是盜富濟貧，後又遵從師父臨終遺囑改行劫富濟貧，不義之財沒少偷也沒少搶，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沒少殺，似乎對這個混沌世界毫無撼動。他們倆人雖然都不完全認同共產黨八路軍的主張，但是佩服八路軍敢打日本鬼子，與老百姓好的如同一家人。

閻玉西得知了魏二壞要偷軍火的計劃，建議用八路軍的辦法召集開會，群策群力，常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仇歪嘴和魏二壞想的是這偷盜是高技術的活，豈是莊稼漢子所能為，但又確實還沒有招偷，由著閻玉西試試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