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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情來感化他。先禮後兵永遠都是我首選的行事方式,哪怕我已是怒火中燒心如猴撓。
我已經說了兩句話,這孫子還是一言不發,臉色冷峻。我想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剛打算加重語氣,段延慶身邊的一個傢伙護主心切,對我陰陰地說了一句:“我們馬上要開會。”
“我現在是在跟段總談工作,沒你什麼事。”我轉過臉,一字一句冷冷地回那傢伙。倒不是我想對這人怎麼樣,他並不是我的目標。我這麼說是想用這語氣來提醒段延慶:老子的耐心差不多用完了。
沒想到,我這話說出來之後,一個牛高馬大的傢伙從桌子的另一端站了起來,一邊快速衝過來一邊罵罵咧咧地衝我叫:“他媽的,你想幹嗎?在這塊地上還由得你撒野?”
在我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黑影就照著我的面部壓了過來。
一股熱流從鼻孔緩緩而下,流經嘴唇,我伸舌舔了舔,其味甜中帶腥。眼鏡的一隻腳還掛在耳朵上,另一隻腳支在腮處,腦袋有一點點的暈。
可能鮮血多少助長了我的勇氣,也殺了對方剛才的銳氣。對方一拳之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惡狠狠地盯著我。
突遭襲擊讓我有點蒙了,幾秒鐘後,我才漸漸緩過了神。
定了定神,我從鼻樑上慢慢摘下眼鏡,收好後放進西裝口袋。接著迅速抽出手猛然將右拳朝著對方揮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我的胳膊伸展開,我的手就被另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了。抓我的就是剛才插話的那個傢伙。很快,又有兩三個人站了起來,齊刷刷地擠到我的面前,看似勸架實則示威。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抓著我胳膊的那人在我耳邊叫道。
我當然知道我若繼續動手的後果。
事發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還經常會反思當時遲鈍的反應,每每想起,心中仍對當初缺乏應有的反應和血性感到羞愧不已。
“放開,我走。”我轉過臉對那人說。
那人看我的架勢,估計我也不可能會以卵擊石了,就緩緩地放開了抓著我的那隻手,但人並未離開,仍然緊緊地貼在我的身邊。
我從兜裡重新拿出眼鏡,戴好之後轉過臉平靜地對段延慶說:“段總,今天你的手下當著你的面打了我。”
段延慶依舊沒有正視我一眼。自始至終,這孫子就跟為其親人守靈一般虔誠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面如枯木。
離開辦公室之後,天空飄著小雨,雨滴落在我的身上,與我的血溶為一體,也讓鮮血更加刺眼奪目。
我給王真人打電話,告訴他我剛才捱了打。很快,王真人一臉緊張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看到我臉上和衣服上的血,嘴裡嘟嘟囔囔著說:“怎麼會搞成這樣?怎麼會搞成這樣?”說著就彎腰拱進車裡拿出紙巾遞給我。
“已經搞成這樣了。”我一邊擦血一邊說。
“我去找他們!”王真人看見我的樣子,於心不忍,火氣也上來了。
“算了,別再搭上一個。你不比我,我挨幾下沒事。”我拉住他。
“我給老大打電話。”
“別打。你現在能不能從專案上調些人過來?”我把已經被血浸透的紙狠狠地扔到身旁的花壇裡。
“你要幹嗎?”王真人立刻緊張了起來,握住電話的手停在胸前,雙眼愣愣地瞅著我。
“沒什麼,把他們辦公室圍起來,我不想讓今天在場的人走掉一個。”
“老弟,你別激動,以暴制暴不是辦法。”
“我沒說過要打他們。今天我是當著很多人面挨的打,我希望打我的人和段延慶能給我個說法,就這麼簡單。”
第十七章 雨水讓鮮血更加刺眼奪目(3)
“人有,但老大肯定不會讓我們調來的。”王真人為難地說。
“我是問你能不能幫我調人。”我緊緊地盯著他。
“這事最好還是透過公司來處理。算了,我還是給老大打個電話。”王真人說著就打起了電話。
我不再言語。
“……傷?不知道,流了不少血……我知道……行,我會陪著,回頭再給你電話。”
王真人掛了電話後跟我說:“老大要我們馬上報警,一定要警方介入。”說罷他就撥了110,邊撥邊說:“老大問你傷得重不重,還讓你冷靜,別衝動。”
五分鐘左右,警察到了,先簡單地問了我是什麼情況,接著喊我們重回會議室瞭解情況。
“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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