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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兩分鐘,周芷若就跟另一個同事手挽著手進了食堂。
“喲,聽說你昨天掛彩了?”周芷若看見我就徑直走到我對面坐下。
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了這個事件。看來公司裡的任何資訊都是長著翅膀出生的,生下來就會自由飛翔。
“唉,別提了,丟死人了。”我長嘆一口氣。
“那有什麼啊?你畢竟是為了公司的事情。”
“可總歸是給公司帶來麻煩了。對了,你知道公司高層的意思嗎?他們有沒有說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這個我不清楚。”
為了瞭解這事在公司到了什麼層面,我只好直接問她:“那白總她們知道這事嗎?”
“瞞不住的。你擔心什麼啊?又不是你的錯。”周芷若道。
瞞不住?這話也對,只要領導能知道就好。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八章 我們都是草芥(3)
吃完飯回辦公室的路上,剛好遇到集團法務部的律師。
我告訴了他昨天發生的事,接著跟他諮詢遇到這種糾紛該怎麼處理,他笑了笑告訴我,打官司可以,但結果基本上還是道歉或者不了了之。
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法務部這幫孫子根本就沒把我捱揍當成一回事,他們更不會以公司名義給我出謀劃策。靠,都他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一連兩天,除了有一些同事問候過我,沒有任何領導找我談過話、安慰過我,更別提有什麼舉措了。
第三天,剛好我們足球隊裡的一個朋友來開發區辦事,給我打電話,問我中午有沒有空,他想請我一起吃頓飯。
這朋友原先是體育學院的學生,是個職業運動員,畢業證拿到手跟著就退了役,週末沒事就和我們一起踢踢球,算是延續了自己的運動員生涯。其人海拔一米八左右,面板黝黑,一身的膘,關鍵是滿臉橫肉,看起來兇殘無比,形象跟一個街頭惡霸沒什麼兩樣。實際上,這孩子文明、儒雅得要命,跟其外表嚴重不符合。按他的話說,他們是職業運動員,根本就不會在平民百姓面前耍橫動蠻。即使我們在球場上偶爾跟對方發生了衝突,他也都是扮演一個出面調停的角色或者就靜靜地待在一旁,從不參戰。
朋友的這個電話剎那間給了我靈感。
於是,我喊他先到辦公室坐坐,過來認個門。十幾分鍾後,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了園林公司門口。朋友不知道我的辦公室位置,就問坐在門口的梁紅玉,梁紅玉則非常禮貌地親自把他領到了我的房間。
“梁紅玉,麻煩你把門關起來,我們要談一點事。”我說。
梁紅玉心領神會,吐了吐舌頭,悄悄把門帶上後退了出去。
我跟這朋友在房間裡東拉西扯到快十二點,見時機差不多了,我就領著他離開辦公室。這時候正是中午吃飯時間,各公司的員工三三兩兩地下樓前往食堂。當然,絕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走在我身旁的這位朋友。
跟我預料中的一樣,朋友來公司一事讓很多人都以為我找了“道上”的朋友,要為自己的委屈採取報復措施了。接下來兩天不斷有人過來對我旁敲側擊,想了解我到底要什麼時候動手、怎麼動手。對這些人的造訪,我一概笑答:“沒有的事,都是捕風捉影,那天來的只是一個普通朋友。”我越這麼說,他們就越相信我會採取措施。
當然,我並不在乎這些人的態度,我只想以這樣一副姿態來證明或者說看清一件事,那就是公司到底會不會出面制止我的莽撞或者來安撫我。可令我失望的是,沒有一個領導層面的人出面找我談話,甚至領導們壓根就不再提這事了,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該幹嗎幹嗎。也就是說,從開始到結束,公司從來都沒有正面應對過這次事件。
我徹底死心了,也不打算再繼續去折騰這檔子鳥事了。派出所找我去調解,我拒絕了,扔給他們四個字:愛咋咋地。
媽的,想開了也就那麼回事。對公司來說,連一個民工的生命都可以視作草芥,我這一點點委屈又能算什麼呢?我不過是另一根草芥罷了,或者說是許許多多的草芥中的一員而已。
當面紗揭開之後,醜陋的面容就盡展於眼底。
從這件事情之後,我對公司的心態徹底變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問自己,這樣的公司值得我為之作出犧牲嗎?這樣的公司值得我為之辛苦努力地去工作嗎?公司時常在內刊上呼籲員工把公司當成家,可事實上呢?公司根本沒把我們當家人看。一個連家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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