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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呢!”
歐陽拍拍他的肩膀說:“童子雞就酒,越鬧越有。”
農夫哈哈大笑。
雪,越下越大,以純情的筆調將朦朧與豪邁寫了一天,洋洋灑灑。
歐陽漫不盡經心地走著,這樣有一種心靈釋放的感覺。他生性喜雪,喜歡它的純潔,它的輕柔,以及它對萬物無聲的影響力,尤其是早晨起來推門一看,那晶瑩輕柔的雪花漫天飛舞,大千世界一片銀白,把新與舊的痕跡、生與死的界限、高與低的分野全部抹平,包括陰影。
這雪是突然下起來的,也許就在他宣佈下海的那一刻下起來的。這是一種自由的寓意,一個純潔的開始,昭示著他未來的人生之路將充滿詩意。文人最好的出路不是做官,也不是發財,對一個真正的文人來講,苦難,是人生最大的財富。
路過百靈商場的時候,三樓的歌舞廳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一個女聲如痴如醉地唱著:“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破。紅塵呀滾滾痴痴呀情深,聚散總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裡有你追隨。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
路燈下的雪花隨著音樂狂舞起來,像時代的思緒,紛紜複雜。
他停下腳步伸出雙手,片片雪花落在手中即刻就融化了,那柔柔的涼涼的感覺一直潤到了心田。
他開心地笑了。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公司女秘書(3)
一進家門,吳本松已先他一步到了,正興奮地和杜麗講述著什麼,見他進來哈哈一笑說:“看怎麼樣,我沒猜錯吧,我就知道你心裡矛盾,舍不下那破副處級吧?還當眾吹牛呢!”
歐陽笑笑沒說話,坐在了沙發上。
杜麗從衛生間拿來一塊毛巾替他擦頭上的雪。她發現了印在他襯衣領子上的口紅,拍了一下他的頭說:“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讓人給侮辱了,看看,臉上也有,這還不是一個人!又不是小女孩兒,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老吳,你也不護著點兒,我家歐陽這麼純真。”
“你可別這麼說,這小子本事大著呢,一個紅糖焙子就日哄一個。”
“呦,沒看出來,我家歐陽這方面特木,教都教不會!”
歐陽說:“我那可不是吹牛,你別把人看扁了,下海我是下定了,關鍵是看去哪兒更合適我。”
“還考慮啥,就來我這兒,一切待遇從優,更主要的是咱們合起夥來能幹點大事。”吳本松還想繼續說下去被歐陽打斷了:“我現在考慮的不是別的,而是這‘愛心獎券’究竟靠譜不靠譜?老外不會拿紙片子捲包老百姓手裡的錢吧?再說這種半官半商的公司,你說話能佔多大分量?上面有外方董事長,又有主管部門領導。”
吳本松拍著胸脯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是這次發行獎券的宗旨,這你不用擔心。公司一切運轉由我一人說了算,也就是說,人、財、物的使用都由我拍板,這一點是事先說好了的。關鍵是你以什麼名義離開單位,是停薪留職還是退職?停薪留職單位肯定不放,退職又太可惜了。”說完兩眼緊緊盯著歐陽。
歐陽正要表態,杜麗走過來說道:“這麼大的事,容我們再商量商量。”她是青州市一個大廠的辦公室主任,對人事問題比較在行。
吳本鬆起身告辭。歐陽送他出院門的時候他叮囑說:“儘快定吧,虧不了你,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不許貓膩公司那倆秘書!”
送走吳本松回來,杜麗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表現出少有的亢奮,親暱地說:“你真的決定了?也就是說;咱們從今往後不再過緊巴巴的日子啦?”聽得出來,她是贊同這個決定的。歐陽點點頭。她親了他一口,說:“我先去衝個澡,一會兒你也洗洗。”歐陽又點點頭。
孩子就讀的學校離姥姥家很近一般不回來。臥室裡橘紅色的燈光照在乳白色的窗簾和床罩上,使整個房間顯得溫馨而朦朧。歐陽站在穿衣鏡前端詳了一下自己,方面大臉,雖說不上英俊,但也五官端正稜角分明,尤其眉宇間透出的那股霸氣使整個神情顯得偉岸傲然。雪白的襯衫配一條灰色領帶,平時外加一件黑色羊絨呢大衣,絕對的白領貴族氣派。
這時,他的右眼皮突然跳了兩下,使他從剛才雪地裡浪漫情緒中回到了現實。拋棄眼前的一切,命運將作何改變?下海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目前也算得上是一個成功人士;省委機關刊物的編輯室主任,出來進去絕對的溜光水滑,明年又該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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