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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些人要對格拉夫傾訴自己的憂愁和痛苦,格拉夫仔細地傾聽,“耳語者”不停地記錄。
還有不少壞訊息。越來越多的販毒犯在聖保利做起“生意”來了。他們在學校、幼兒園和託兒所前面轉悠。喧鬧的青年成群結隊地走街串巷,辱罵行人,打破窗玻璃,朝房門撒尿。IEG公司購買的各幢樓房情況最糟糕。樓道里打破的燈沒有更換。黑暗的走廊裡有人襲擊租房者,甚至威脅他們說,倘若他們不搬走,更兇惡的事在等著他們。警察對這類惡行束手無策。
“你不幫忙,我們就得搬走了,格拉夫!”上訪者中有人說,情緒頗為沮喪。
“請諸位忍耐,”格拉夫說,“你們的房子,我手下的人絕不會棄之不顧。我們還要教訓那幫毒販。”
他打發走上訪者,獨自一個留在辦公室裡,陷入沉思。坦雅進來了。她忘不掉午餐時的談話。公公真的是謀害克朗佐夫之子的幕後策劃者嗎?
“這些人家不願再住在聖保利了。”格拉夫喃喃自語。
“你是最後的主管人。”坦雅審視格拉夫,“可要當心呀。”聽話音好像是她在提醒公公也要注意自己靈魂的得救。
格拉夫沉默。
“魯迪·克朗佐夫為什麼猜想是你指使人對他兒子開槍呢?”她冷不丁問了一句。
“他知道,我想要他的房子,擴建我們的‘愛神中心’。”
坦雅在思考什麼:“如果不是你,又不是你手下的人……”
格拉夫聽出她的話音分明是懷疑他,感到傷心。
“……那麼到底是誰朝小夥子開的槍呢?”坦雅繼續說。
公公聳了聳肩膀。“耳語者”面部毫無表情。“誰有興趣幹掉這類人呢?”
有時小小偶然會釀成大事,這大事有好有壞。比如,格拉夫的小孫子把玩具熊忘在他的辦公室裡了。格拉夫本來已經出門,但這時又不得不踅回來幫孫子找心愛的玩具,否則小傢伙不肯回家。
大樓裡黑糊糊的。他上樓梯時,突然聽到“耳語者”說話的聲音,遂輕手輕腳走近,從門縫裡窺見“耳語者”正在打電話。
“他又同克朗佐夫見了面,是在今天中午,”格拉夫聽見他說,“要他的兒子改變證詞。我想,小夥子大概會改口的。看來克朗佐夫不會善罷甘休,對他兒子開槍也沒嚇倒他。”
格拉夫屏息靜聽。毫無疑問,“耳語者”背叛了他。他信任這個人,抬舉這個人,可是這個人卻欺騙他。格拉夫躡手躡腳地下了樓梯,很傷心。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耳語者”變心易主呢?他不再相信格拉夫能在紅燈區保持權勢?他想錯了,這點格拉夫會給大家顯示的,但首先要弄明白“耳語者”到底是給誰打電話。毫無疑問,就是這傢伙受人指使對克朗佐夫之子開了槍。
格拉夫回到兒媳婦和孫子身邊還在不斷思索。小孫子大發牛脾氣,因為爺爺沒有找到玩具。於是,叫“三明治”保爾四處翻找,弄得響聲震天。
羅伯特黃昏時分回到“藍香蕉”,卡琳依舊與他寸步不離。恰好這時,尤麗雅在夜總會門前下了計程車,不料受到一個矮墩墩的男人故意碰撞。那傢伙從下等酒吧裡出來,嘴裡酒氣熏天。
“我喜歡你,甜妞兒,”他口齒不清,像含著個大蘿蔔,“跟我走吧,我請你喝香檳!”
“請別打擾我。”尤麗雅一面說,一面想擺脫他。
醉鬼緊緊拉住她不放,同她糾纏,抱著她要親嘴,還說:“真正的男子漢買過你嗎?”
“克朗佐夫先生!”尤麗雅使出渾身力氣高喊。
羅伯特急忙趕來,正要抓醉鬼,豈料這個胖傢伙對他來了個掃蕩腳,他就猛然栽倒在石頭街面上了。
“就你這麼個軟蛋?”醉鬼譏笑。
“魯迪·克朗佐夫。”尤麗雅一個勁兒呼喊。
醉鬼不禁一驚,立即放開她,還一面道歉,一面舉起雙手。羅伯特重新振作起來,在地上費勁地找眼鏡。“金短褂”和羅莎麗從容地走過來。
醉鬼一時收斂了氣焰,結結巴巴地說:“你是魯迪·克朗佐夫的一隻‘小貓’?這我不知道啊!”
“現在你知道了,”“金短褂”帶著齒音鄙視地說,“快滾!”
“我只不過……”醉鬼欲言又止。
“別說屁話了。你要再胡鬧,蘇加爾會把你的十個指頭全部折斷!”羅莎麗吼叫。
“知道了!”醉鬼說。
“知道就好。”“金短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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