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鍵的操作者。後來,我乾脆欣賞起那些傾斜或是倒立著的樓房來,它們的倒影還是不成比例的向更深處刺進去。每盞燈光都藏著一個故事,能讀書的或不能讀書的,我看不見。
似乎是從有著燈光的房間裡傳來的聲音。“沒事的,那天我們在湖畔,不是把雨給坐來了?”。這次聲音是從倒影裡來的,當然,應該還是有燈光的房間。“這裡不能跑步!”。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叫聲。“你看看,褲子都溼了”。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甜膩膩的嬌嗔。
“貓,你怎麼啦?”,你從一個很橙色的視窗露出臉,後面緊隨著一群男子的簇擁。我講不出話,是因為在夢裡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僵住了?你甚至都不看我,柔情的抱著一個哭泣的男子的臉,撫摸著,為他擦去眼淚。“好了好好,沒事了”,“我在那站了老半天,他們誰也不理我”,“他們不是有意的”,“我敬酒時,他們還在嘲笑”,“不是的,不是的,他們不知道”,“下次我不去了”,“好的,我也不去了”
你向我投來無可奈何的一瞥,翹起了你的嘴角,“貓,別怨我!”。怨你?為什麼?我的喊聲撕破了肺,卻不能傳給你。
……
“貓”,還是你把我從夢境中拖出來。Miles Davis 一左一右的憂鬱還在音箱裡迴圈不休,像兩個絮叨不止者,又像夢裡雖是夜晚卻太湛藍的天空。
我取出碟片,關掉音響,走向臥室時條件反射的問:“幾點了?”
“三點二十七”,你坐在我剛才睡著的沙發上,像要感受那上面的餘溫。
“睡了,晚安”,我哈欠都懶得打。
“你知道怎麼找我了嗎?”,你跟夢裡的表情完全兩個人。
“找你?”
“夢裡啊”
“哦,不知道,接上夢再說吧”
可惜,夢從來沒被接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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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校的文娛匯演上,我站在後臺第三和第四道幕簾的中間,你當然不會知道。我愣愣的立在那,被弟兄們問了好幾次‘為什麼’。全場我只看見你,有沒有聚光燈我不能確定,你就在舞臺中央,隨音樂變幻出一個接一個的舞型。從泛黃的年少記憶,到成長的的美麗幻想,只是,你越來越模糊,漸漸成了一團遊離的氣霧。
有女生過來給我抹妝,手指溫暖的在我的臉上撫摸。我把她想象成你的手。
“這樣在聚光燈下,就不會慘白了”
“我臉黑,才不會呢”
“哈,得什麼意?”
“你心不在嫣,為什麼?”
“別問,不知道最好”
“能留下來看我?”
我的節目就在你的下一個。我看著你匆忙的退場,像在逃亡,為什麼要這樣?季。經過我身邊時你一直低著頭,不卸妝就衝出了門口,把我的眼光孤零零的捆在門框上。
弟兄過來拍著我的肩,“來吧!該我們了,拿出爆發力來!”
“呃”,我把腳下厚重的翻毛皮鞋發洩的踏出若干個定格,在心裡對自己說:我不想知道,不想!
同學觀眾們的掌聲讓我們在臺上亢奮的無法看自制,我們自我感覺‘酷’極了,像就要昇天的貓。‘唉嗨唉嗨唉嗨唉 咱們的臉上泛紅光 咱們的汗水往下淌 ……’。我們用掌心托起自己的紅腮,拿手背很傑克遜式的把想象出來的鼻涕擦掉。
退場後我衝出門口,但門外只有夜籠罩下的一片寂靜,場內隆隆聲浪不時的溢位。
“貓呢?那傢伙跑哪去了?”
……
“你同意嗎?年少時的情感很奇怪”,朱兵拿手指在臺面上畫出類似心電圖的線條,觸到右邊距,又回車換行。
“奇怪?!”,是夠奇怪的,但就一定要用這個詞嗎?
“很難說好”,朱兵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想從我這兒得到某種妥協。“駐留在心裡很難被穿越的一片淨土……像爭霸生存空間的虛擬遊戲上,開始起家的第一個堡壘,她可能帶有某種宿命的缺陷,她可能只是你以後拓展空間裡的一粒塵埃,但……無論你以後在多遠、多了不起的地方建立了多宏偉、多別具匠心的架構,你也不能侵佔或是遺忘那個堡壘。那個風雨給她長滿了附著植物,歲月更添了她磨礪美的堡壘……不,你不會迷路,你永遠找得到她,在任何你想回去的夜晚,她都會從藤蔓繚繞的視窗,給你最觸動的燈光……”
“讓我想想,這都出自哪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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