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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卡氏那個迷宮,手指還在兩邊牆上一路掃落記憶的塵土,沒有!都是沒走過的道。
“季,看著我”。我努力想象出憂鬱的表情。燃根菸慢慢把廣告詞從悲傷的情緒裡醞釀出來,顫抖的手在最佳時機拿出了一盒鈣片。
“開車呢,忙”。
“一起吃完飯,你才準走”
“憑什麼?”
“憑你唯吾爾式的突發其想”
“什麼?唯什麼吾什麼?”
“就是不顧別人的感受而任性施加的調戲”
“臭貓,你還用得著我來調戲?”
“反正你逃不了”
……
我們來到念大學時,學校附近幾乎唯一的娛樂街,吹拉彈唱打球照相,工會主席來到這不由得撫掌嘆息:就這兒了!……在以學業為重的學生們看來,算得上是應有盡有了。對要求不是太高的一組組還算單純的慾望,也能在這裡得到滿足,除了青春期特有的無助的性慾。
每個小飯館都塞滿了年輕的荷爾蒙,空氣被撞擊的看得見碎片。二樓居然沒人!年青的學子們是懶得上樓?還是更喜歡擠著別人的異性友來坐?
臨窗座,季晚徑直走向那個臨窗座,儘管沒有寫著她已定的牌子,儘管沒有鋪上懷舊的方格條紋桌布、也沒有窗外如詩的景觀……有個童話要流淚了。
“吃炒飯算了?”
“別問我,你說了算”
兩份乾巴菌青椒炒飯,雖然只是應付學生們發育時的胃口的手藝,但我們吃的頗投入,所以,感覺不錯。《食神》上,如果沒有眼鏡女評委極端投入的吃,也不會有關於那份叉燒飯的、可以載入烹飪教科書的經典評論。
“會做菜?”。似乎是一個可以被考古的問題?
“會啊!自我感覺還不錯”。季晚偏著頭,像評價嘴下這份炒飯似的若有所思。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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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多少也算是一種藝術創作吧?”
“呃,算。吃也算。”
“不會做菜的人也只能這樣參與了”
“不能光吃,要說啊!太鹹、太甜、太黏……哦,這個不錯!……唉!抄飯的原則都不知道啊?要用隔夜飯啊!表妹”
“哈,一幅蠻懂的樣子”
“哪裡哪裡”
“酒喝多了還是車開多了?脖子疼啊!”。季晚左一下右一下的歪著脖子。
“需要非專業人士按摩一下?”
“你總算懂事了,臭貓”
我拿起紙巾奮力的擦完手,牙齒咬著吸了三分之一的煙,繞到季晚背後,伸手觸到那隻藍色的蝴蝶。等等,梁朝偉也是這樣給王菲按摩的,場景:重慶森林,部位:小腿,臺詞:每一次她回來,我都會為她按摩小腿,因為做空姐真的很辛苦,女人的小腿是最性感的,自從她走了之後,我很久沒有接觸過了。梁朝偉其實不如我幸運,王菲的小腿上,沒有藍色蝴蝶的紋身。
我們循著大學約會的模式,下一專案:音樂店。
唱片架上琳琅的堆滿貼著消費指標的音樂CD。久違了!蹲在紙箱邊埋頭翻找打口CD的年代,不停叨唸著:媽的,文化沙漠。Dizzy Gillespie、Bill Evans……手指從什麼時候開始?只願在這些名字上停留。幾年前很難找到它們的,那時候的爵士樂在中國,幾乎還不如我出名。
我來到鮮有人光顧的這個群落,一一巡視著基本上以黑臉組成的CD封套,黑色背景不時閃現出樂器的弧形反光。僅僅是這樣的瀏覽,也是一種幸福。
Ray Charles,那個黑面板、黑眼鏡、蕩著黑笑容、淌出的音樂也是黑的,宛如黑色的預言,一下拽住我的心,就從未鬆手。
音樂有時會像毒品,像愛情,由季晚這個名字而引發的、一系列的、泛出陳年芬芳的夢。
最有理由放棄的人,什麼也沒放棄,構成Ray生命裡的三大元素:音樂,毒品和女人。從小就失明的他用靈魂和手,來感悟和創造,“手美的女人就美了”,手給了他審美體系的第一塊基石。
看著季晚在CD上劃過的手,有如某電影的某個過渡。
“從出生起,音樂就在我的體內滋長,像血液一樣。” Ray寬慰的笑著,為什麼不說像靈魂?“Georgia on my mind”被Ray天籟的嗓音吟唱著,對不理解、不接納自己的故土的眷戀和哀愁。第一次聽時,我一條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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