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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途徑還能傳染這種啊?”。證人持否定態度。
“哈,討厭”。法官敲了小木錘,卻發出木魚的聲響。
“來,沾上貓氣,來自第九維空間的貓氣”。把季晚纏在身上,像一條就要冬眠的蛇。
“像悟空那三顆痣的印章?”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貓”
“哈……可我只想做一個正常的、快樂的女人”
“你不快樂?”
“跟你,能快樂?”
“能嗎?”。她又在心裡接上。
“什麼叫快樂?”。我在心裡問著她。
“就是不擔心什麼,想你的時候你就在身邊”
“這是完美吧?快樂非要建立在完美上?”
“那麼,你得建立創造這個完美的路”
“那麼,這是命運的又一個開始?”
“你覺得呢?”
“為什麼經過那麼多年後,你要醒來給我指方向?”
“因為你永遠戰勝不了‘忘不了她’的那個自己”
“貓”。到底哪個是真正的季晚?
“不準說話!”。我近乎瘋狂的吻著季晚。眼淚在事隔多年後,要再次肆意的淌出,忍著!弟兄你得忍住,想著游泳,在沒有任何景觀的寂寞泳道,對啊,沒有終點,遊啊,遊就行了,加油。
“忘不了她的那個才是你自己!”。她在我心裡永不饒恕我。她沉睡的時間太長了,會不會固執己見的有些過?
“在想什麼?”。季晚從我的間隙探出嘴來。
“我們現在像一個人,不覺得?”
“呃……但,過會呢?”
“過會她就要走了!”。她從鏡子裡哀怨的嘆息。
“給我們點時間”
“貓,你以前只是個比我矮半個頭的小男生”
“所以我一直仰慕著你”
“貓,你能給她什麼?她想要的”。她這時轉變職當上成了政委,給我一杯一杯的澆上冷水。
“任何!”
“任何!?”。她像名聲和經驗都遠大於由法庭隨機指定的被告的、原告的律師,抓住任何一個可能的破綻,欲大做文章。
“貓,我得走了”。季晚幾乎咬著我的耳朵。
“為什麼?”。我在天花板上幻想出一塊非現實的流動的圖形。
“別問,你知道的”。季晚輕輕的穿衣,輕的不揚起一粒塵。
“告訴我你還會來的”。
“不知道”。季晚俯過來吻我,悉悉黍黍的衣裙聲。“不準起來,我自己離開”
“季……要給你說什麼來著?……開車慢點……記得我想你……季?”。摸索著按開了燈,整個屋子只剩了我,一股無可排解的寂寞當頭湧來。
爬在窗子上點著煙。“季晚,你走到哪了?”
(11)
在銀行上班,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穿著略等於白領的職業套裝,來往穿梭,坐立行走都跟腰纏扁擔似的。做操作鍵盤要遠遠多於操作滑鼠的系統維護工作時,手腕應略帶傷感的微微抬起,以免鍵盤上無意的塵埃弄髒了象徵虛榮的白色袖口。以打字員般的速度敲出一串足以旁觀者心驚肉跳的指令,回車,螢幕上立即反饋字母和數字混雜的一張臉,冷漠像溫暖的小屋突然開啟的一道寒冬的門。抓起還沒結束通話的電話,“你好,你的問題已解決”,‘啪’掛上,拉直西服衣角,調整領帶結以對齊喉結,清理一聲嗓子,給同事一個體貼的微笑。“那麼,關於昨天那場球,你怎麼看?”
中途業務比較清淡的一段時間,他大概會選擇回家聽音樂、兼看書,30分鐘左右,除去路上消耗的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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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等電梯開門和從裡面等電梯開門的時間裡,他想得最多的是那個圍繞電梯而展開的恐怖片,所有的邪惡其實只來自人的思維,而不是吸附在電梯通道壁的那些流動的場。一開門就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這種場所,本身就給了人最大想象的暗示。
呃……信箱有信?綠色的小點衝著外面幸福的顯示著。
他給音響加了電,隨手塞進《The Door》。已連續聽了好幾周,也就是說,它在他意識的排行榜上,連續幾周高居榜首。從香港郵購來的,樓下的音樂店?想都別想。
Morrison像從牆壁裡傳來的搖滾預兆,幽靈一般,在電吉它變音的狼嚎中,逐次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