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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至死都沒有告他柳家灣還有一處宅院,更沒有告訴他那裡藏有扇子,我相信白氏團扇決不會就這麼走上絕路的,肯定還有出頭露面的那一天,從古到今,任何事情都是興一陣子衰一陣子,衰一陣子再興一陣子,但願……”
此時,黑娃和七娘已經翻過牆頭,兩個人又雙雙又跪在地上,七娘哭著說:“娘,女兒記下了,您老可要多保重啊,不行就到柳家灣找我們去……”
官城扇 第一章(6)
七娘的母親爬在牆頭上,向女兒擺擺手催促他們趕緊上路,自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她看見女兒一瘸一拐地走了,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
白七娘和黑娃走了,老太太再也沒有生的希望,於是在丈夫回來之前哭泣著用一條長長的白綾懸樑自盡了。
白三爺帶著人回到家中,見女兒和黑娃已經不見,老婆也上吊死了,他狂笑了一陣子,笑得有些瘋顛和猙獰,這個時候他的大煙癮又犯了,吼了半天不見老婆給他端煙燈拿煙槍,才意識到老婆真的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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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娘和白黑娃私奔了,七娘的母親上吊了,此後不久,七娘的伯父和父親把所有的家產都買給韓、馬、海三家,然後把錢分掉全部送到煙館裡,等到一無所有的時候被趕了出來,他徹底瘋了,一天到晚瘋瘋傻傻地在街上討飯,大煙癮犯了就溜著鼻涕哭天喊地,最終凍死在官城的東門外,是他的一個哥哥把他們夫妻合葬在白家祖墳裡的。白三爺死後不久,白大爺和二爺都因為抽大煙相繼流落街頭,死的樣子和白三爺差不多。白大爺和二爺死後還是封福臨的本家封福貞辦好事幫助埋了人,他還收養了白二爺的女兒白冰花,白家從此就沒有男人了,古邑人慢慢就忘記了白家,只有提起團扇的時候會說是白家做的,在說這個話的同時決不會忘記教育兒孫:做人要正幹,不然抽大煙賭博的下場就會像白家一樣。
白七娘和白黑娃他們走了一天才來到柳家灣,找到白疙瘩住的院落,這裡的房子並不怎麼起眼,與眾多的農家院落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但是院子裡栽著幾棵梧桐樹,有些超凡脫俗。白疙瘩四十多歲看上去就像一個老頭,樣子有些呆,對他們也不怎麼熱情,身邊還有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七娘望著白疙瘩問:“疙瘩哥,哪裡來的孩子啊?”
“我的。”白疙瘩低著頭喃喃地說。
“你娶老婆了?什麼時候生的孩子?嫂子呢?”
“我沒有老婆,在路上撿的孩子。”
白七娘急忙拉過來孩子問:“乖,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爹說我是黑疙瘩。”孩子擦著鼻涕憨態可愛地說。
“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就叫我姑姑吧,將來姑姑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好不好?”
孩子怯生生地說好,然後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姑姑。七娘一把將孩子攔在懷裡,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白七娘和白黑娃初到柳家灣,春風秋雨之中沒有比雨打梧桐更能令白七娘情悲神傷,早也蕭瑟,晚也蕭瑟的梧桐,使這個農家院落顯得與左鄰右舍極不協調,除了帶給人悽愴之外,沒有任何作用,甚至還在無形之中告訴人們這個家不是貧窮人家。有些時候風從梧桐樹樹掠過,樹葉沙沙地響,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說:七娘,你已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婦女了,就要安心過農家生活,不要再有任何的奢望。梧桐已經盤根錯節,喜鵲已經在上邊築巢。夜深人靜的時候,白七娘有時候會突然從夢中醒來,淚水滿面。她在夢中見到母親在捱打,在哭泣……於是她看一眼身邊酣睡的黑娃,獨自感嘆:嫁一個窮人也好,自己獨有一個丈夫,並且從來不會欺負自己……她每每和丈夫顛鸞倒鳳之後,一心想的是生兒育女,儘快在柳家灣紮根生活。可是自己遲遲沒有生育,她開始懷疑自己有病,很想收養白疙瘩撿的那個孩子。悄悄和白疙瘩商量,誰知道白疙瘩還死活不答應,他想讓孩子晚上和她睡在一起,孩子也哭著不和她睡覺,她就感嘆兒不嫌父母醜,狗不嫌家庭貧,越來越想有自己的孩子,越來越思念自己的父母,她並不知道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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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城扇 第一章(7)
柳家灣村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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