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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突然略過一陣溫熱和溼潤,玲妮尖叫一聲,雙手幾乎要把方向盤扭向對面線「礍莄!我在開車!」
「這時候的妳,才像一個少女,那麼愛害羞,那麼的可愛,就是這樣,我才覺得我是可以保護妳的。」礍莄失笑的依著窗邊託著腦袋,一臉不可思異的瞅看著一臉嬌羞臉紅的她。
手輕捏住方向盤上的真皮套,淡然回道:「從小我就得堅強才能好好存活,我媽重男輕女,男是寶,女連草也不是,我再怎麼爬得高,爸媽也不會重視我,大哥和弟弟平庸得只考個警察都拍手叫好,招了親朋戚友來炫耀。我呢?出來工作才一年半就當上主任,他們覺得很正常,還要我儲多點錢,別亂花,儲的錢要給大哥和弟弟買樓結婚,再升上經理,他們還是那個樣子,同樣儲的錢,要拿來給大哥和弟弟作日後投資用。」
「妳說,礍莄,我可以能夠像一般女人那樣等別人來呵嗎?對不起,我不可能是別人來保護的女人,最多我寂寞脆弱的時候,想有一個肩膀給我靠一下,我就好了。」
「我就是這樣,礍莄,妳懂不懂。」這一點,玲妮不想為誰而改變,她也不知道可以怎麼改,她就是擁有一顆力爭上游的個性。
女強人和事業型女性是社會給她們漂亮的代號。
相反,難聽的代號可多了,敗犬,老處女(雖然她不是),老女人,阿嬸、老古董、老妖等等等等。
說來,四十不到怎麼要叫咱們這種女性是老妖?
那七八十歲的那些婆婆該叫甚麼?
哼,世人啊!世人!
「所以……我已經很努力成為那個肩膀啊,只是……我們還是有很大距離,這不得不承認,妳是經理,我是陪酒,那個瘋婆說是對的。」礍莄收起了揚起的笑容,認真卻帶著曖昧的伸手把她被吹起的髮絲卷在指尖之間,指尖順著髮絲滑走,來到她的肩膀之上才離開。
「她叫愛樹。」玲妮怒斥她一眼。
「愛樹,她的家人有那麼愛樹嗎,改個名字也讓人難以開口。」不是她不想叫,只是,她大爺真的不是很愛樹的!
「她弟弟叫育樹,在她家裡,妳會聽到伯母會大樹小樹的叫,大樹是愛樹,因為家中最大,愛樹爸爸真的很愛看樹,前幾年還跑去亞馬遜去。」說到好友,玲妮不禁回想起中學年代第一次上愛樹家作客過夜,一整晚她弟弟就大樹大樹的叫,害她笑了一整個晚上。
「嘖嘖,果然一家都是瘋的。」悲夏說時嘴角是含著笑意。
回想玲妮訴說她家裡的背景,跟那個瘋婆差了一個很大的距離,可說是天南地北,瘋婆至少是溫馨家庭成長,小妮則是如同灰姑娘般坎坷的家庭成長,怎麼辦,這個女人,她的心鐵定地想要定她,愛定她,用她下半生去捧在手心來呵護。
她韶礍莄,竟然哉在她的手裡,太不可思異。
「還好啦,挺有趣啊。」玲妮連眸子都含著笑意,是自然恬靜的笑容。
「別露出這般可人的表情啊……」
悲夏趁著紅燈,車子停下,傾身往她唇上偷襲了一個熱吻。
被偷吻的玲妮睜大了眼,直覺反射地瞪住車子兩旁,怎麼凌晨時份都有車?
還左右都有一輛!不用多說,那兩輛車子的司機都對她揚起了深深的笑容,挑了挑眉毛以示……鼓勵。
鼓勵個屁啊!
「韶礍莄!!!!」
「有!我的小妮!」身子又往她身上傾去。
被愛人點名,礍莄耍痞的又往她唇啜吻了一下,「綠燈啦,快開車喲。」
後頭的車催促地按了喇叭,她怒瞪了礍莄一眼,很無奈的把車開動。
一直回到屋子,她很狠心,非常恨心,把正想推倒她的礍莄來一個飛踢,再推她出房間,再鎖上大門。
好,再塞上耳塞,擋住門外的嘈雜,耳根清靜了。
瞄向床頭小時鐘,已經迫近清晨五點,她飛快拿出手機在LINE上找到與愛的對話方塊,打上:「失眠了,替我請假,不扣薪水那種假,感激。」
那邊,愛樹躺在慷葵懷間正溫暖舒適的熟睡中,一聲叮噹,黑烏烏的畫面出現一個綠色的小框框。
慷葵剛才美國回來,時差還沒調好,她拿了手機就直接解鎖來看。
瞪著莊玲妮傳來的訊息,慷葵失笑,一個經理隨便說有應酬就可以不用上班了啦,何需愛樹出手啊!
果然骨子裡她是個正經八度的女人。
但……原因是失眠?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