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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安淮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將村長的重任交給了言語他們三個。他只不過是一個醫生,可做不來這種勞心又勞力的事。
如果趙毅還在的話,這管理人裡面也有他一個,可是在路上趙毅就死了。對於他的死亡,安淮只覺得有些傷感。
在他的女兒去世之後,對黑狼的恨意便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可是黑狼死了,他整個人也垮了。死亡,對於他而言,算得上是個解脫。因此他死的時候,很坦然。
外面稀稀疏疏的下著小雨,帶著一股刺骨的冷意,四周的山全都籠罩在雨霧之中,隱約可見山上那些樹木猙獰的模樣,沒有一點綠色。
外面溫度零下幾十度,可是屋內卻是溫暖如春,床上的火炕的火一直沒斷過,躺上去就不想下床。前些日子艾倫斯砍了不少枯樹回來,他們並不缺少柴火,因此這屋內一直就保持這這個十多度的溫度。
有了自己的屋子,艾倫斯的潔癖再也沒有壓制。他拿了毛茸茸的地毯鋪在地上,光著腳才上去別提多舒服了,安淮就喜歡赤著腳在屋裡走來走去的,笑得雙眼彎彎的。
安淮將將催生出來的小麥種子發了出去,讓大家把它種了下去。他帶來的人很多在末世前都是坐辦公室的,種田?他們表示那是什麼東西?最後還是下河村的人教了他們,這才磕磕跘跘的將小麥種了下去。而他們剛將小麥種下去,天上就下雨了。
但是催生了這麼多的小麥,後果直接就是安淮的力量使用過度,現在丹田裡更是空蕩蕩的,沒有多少力量,還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啊……”打了個呵欠,安淮赤著腳走進了廚房,他有些餓了。
腳下毛茸茸的地毯有自動產熱的效果,因此他們的屋裡才會這麼暖和。據艾倫斯說,這是一種名叫炎獸的動物的皮毛,嘴能吐火,武力值槓槓的,而且這種野獸也極為稀少,他有的也不多。
於睞見到這毛毯,直接就邁不動腿了,最後死纏爛磨的得到了一張,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下河村去了。
安淮不是沒讓他到上河村來住,可是想到陳強一定不願意離開下河村,他也就拒絕了。
安淮走到廚房邊上,問:“還沒好嗎?要不還是我來做吧。”
“馬上就好了!”艾倫斯板著臉,臉上帶了口罩,手上帶著手套,全副武裝的在做飯。
自從安淮因為催生小麥而脫力暈了過去,艾倫斯就不允許他離開屋子,甚至連重活都不讓他幹。就連做飯這種小事也不可以,安淮是吃了睡,睡了吃,短短的時間臉上就長了一圈肉,明顯的胖了起來。
做飯這種事在艾倫斯看起來是很髒的,可是他又捨不得安淮來做,又不喜歡別人侵入他們的空間,最後只能自己動手。不過他也不忘記將自己全身武裝,保管沒有什麼油煙能接觸到他。
安淮走過去從背後抱著他,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貼著他,跟著他動。
艾倫斯也不攔著他,任他動作,等到最後一個菜出鍋,他長鬆了一口氣。
“行了,去拿碗筷,可以吃飯了。”
安淮又跑過去拿碗筷擺到桌上,艾倫斯將菜端上來,丟了一句‘我去洗澡’就匆匆的去了浴室,等他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則帶著水氣。
“唔,很好吃!”
吃了一口菜,安淮笑著讚道。
他這完全是睜眼說瞎話,艾倫斯本就沒做過這種事,做的菜頂多能入口,可是安淮就是覺得自己吃的是人間美味。
吃完飯,安淮將髒碗拿去洗了。當初艾倫斯不是沒試過洗碗,可是他能做飯,並不代表他能接受那種洗碗時的滑溜溜的觸感,最後這工作還是落到了安淮身上。
“啊!真是墮落了!”安淮直接撲到了床上,舒服得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覺得自己全身都是懶懶的,一點也不想動。
撐起身子做起來,艾倫斯坐在床下,拿著乾淨的帕子。安淮習慣性的接過帕子,仔細的給他擦起頭髮來。
“也不知道這些小麥能不能存活?”安淮有些憂心忡忡。
安淮邊擦頭髮,還邊給艾倫斯按摩頭頂,讓他舒服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整個人懶懶的靠在他的身上,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大貓。
“你不用太擔心!”他的聲音也是懶懶的:“這土地不是不能生長植物,只是你們地球經過了一次進化,土地又受到了汙染,只有更厲害的植物才能生長。”
“更厲害的植物?那又是哪些?”安淮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