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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陰不陽了。我好奇怪,我沒做錯啥呀。後來,我把這事跟李科長說了,李科長聽了以後,對我說:“小蘇啊,堅持財會紀律是我們財會人員的天職,要敢於和不法行為做鬥爭,但是,也要講究策略,你懂嗎?”我聽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和劉所長的矛盾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加深。我看不慣他整天醉熏熏的樣子,也看不慣他的專橫工作作風。而我對他天天喝酒的錢的來源產生了懷疑,因為當時縣局對下邊基層所的經費控制的很嚴,報到賬上的數字根本就無法和他的實際支出相比。我接受了李科長關於要講究策略的忠告,我不動聲色,暗暗的查詢他的招待費的來源。
而我來到所裡的表現,卻逐漸得到了大多數職工們的信任。原來離我遠遠的一些人也開始找我聊天了。我就慢慢的知道了一些事。出納小秦是縣糧食局劉副局長的一個親戚,而劉所長過去和劉局長曾在一個糧所裡共過事,他被提拔為所長,據說也是劉局長的功勞.而且,這劉所長和當地的鄉幹部們關係處的相當好。以前也有人向糧食局反映過劉所長的工作作風問題,但最後都不了了之,所以,這劉所長越來越有恃無恐,根本不把糧管所的員工放在眼裡,當然,出納小秦除外了。這個糧所這幾年換了好幾任主管會計了,都是因為和劉所長關係沒處理好,被調走了,大家對我也很擔心,怕我會和其他幾任會計一樣,幹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調走的。
說起來,我沒有一點點害怕,也許我剛剛踏人社會,考慮不到那麼複雜的事情,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天真的認為,只要是正確的,就不會有錯的,那種天生的嫉惡如仇的心理也給了我勇氣。
由於幾年來,這個所先後換了好幾任會計,有些賬務比較混亂,我拿出了很大一部分精力來理順往來帳務。透過整理,我發現西河鄉有很多村還欠糧管所的預購定金,總額大約在五萬左右,這些,按規定應在當年的糧食收購中扣回的,為何到現在還沒收回?我把這一情況向劉所長做了反映,他聽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蘇會計,對這個事你不瞭解。是這麼回事,當時發放這批預購定金的時候,是說好從當年的賣糧款中扣回的,可後來西河鄉向糧食局打了報告,說一些村屬貧困村,要求把這部分預購定金作為扶貧款留在村裡週轉使用,局裡已經同意了,這個事,你去問李科長,他知道。”我打電話問李科長,確是如此。我便把此事放在了一邊。
轉眼問,到了第二年的春天,縣局要求各鄉鎮糧管所抽調骨幹力量到各村調查小麥的單產和總產情況,我們所分了三個小組,我領一組,統計員領一組,副所長領一組。我們這一組負責十五個村的調查。我們先來到南陽村,這個村比較窮,村幹部陪著我們到小麥田裡進行了抽樣調查,等一些數字出來,其他人員在計算單產和總產數量時,村長和我聊起來,閒聊了一會,村長問我:“蘇會計,你們糧所今年不發放預購定金了?”我笑著說:“你可是不知足啊,前些年的你們還沒還上,還想要啊?”村長一聽,有點迷惑了,說:“你說啥?前些年的我們可都還上了呀。”我說:“你就別裝蒜了,不是鄉里幫你們向糧食局爭取了扶貧政策,把這部分錢作為扶貧款留在你們村裡使用了嗎?”村長.50有點急了,對我說:“我怎麼能騙你呢。說實話,我們是和鄉里和你們糧所提過這個要求,可後來聽說糧食局不同意,你們糧所又派人要去了,不信,我讓會計把收條拿出來你看看。”我一聽,有問題,我趕緊對村長說:“好吧,你拿出來收條我看看,我到所裡給你查一查,看看是不是原來的會計沒給你入賬啊。”村長就領我來到村辦公室,找到會計,把那張收條拿了出來,我一看,那分明是糧管所的收據,上邊寫著:此收回南陽村預購定金人民幣3600元,經手人是小秦,收款日期是84年1月。我不動聲色的說:“是收回了,我回去核對一下,不過,這個事最好不要對別人講,好不好?”他們都點了點頭。此後,每到一村,我都偷偷的詢問該村的預購定金是否還給了糧管所,回答都是肯定的,並且都有糧所的收據,我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我這時候突然有了一種恐懼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我怕嗎?我當然不怕,我不是一直就想把這個問題查清楚嗎?我不怕嗎?我到底該不該對糧食局反映此事呢?如果反映了,劉所長被撤了職還好說,他要是不被撤職,那我會怎麼樣?那幾天,我輾轉難眠,我在做著我的選擇。反映嗎?我就要冒遭受打擊報復的危險,不反映嗎?那我對得起誰?對得起給我那麼多關愛的社會嗎?對得起我的良心嗎?對得起對我充滿信任的大多數職工嗎?我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