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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對我工作上的事一般不插言,她總是默默的照顧著我,當我心裡不好受的時候,她就會給我倒上一杯水,就輕輕的走開了,讓我安靜地在那裡沉思默想。她發現我有點猶豫了,她就對我說:“蘇明啊,你就只管好你份內的工作吧,水產品貿易那一塊是廠長親手抓的,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再說了,人家現在不是搞的很好嗎?”我聽了小慧的話,想了想,笑著對她說:“好,夫人,我聽你的。”小慧也笑了:“哎,這次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又過了幾個月,已是秋天了。醬油生產越來越困難,主要是缺乏資金購進原材料,我多次和田廠長做了彙報,他總是推這推那,似乎是一點也不關心醬油生產,工人們已有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都向我提意見,我和他說了,他卻說:“誰不願幹誰就走人。”我只好和工人們解釋說田廠長正在想辦法。工人們也就無可奈何。
有一天,我無意當中聽水產組一名工人說,水產組的資金週轉不過來了,都在客戶的手裡,收不動了。我一聽,急了,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找到田廠長,問:“水產組的資金是怎麼回事?”他一愣,生氣的反問我:“怎麼回事該你什麼事?”我說:“怎麼就不該我的事?現在全廠資金短缺的要命,你卻把這麼多資金放在外邊要不回來,難道你就沒覺得這是個大事嗎?”我接著說:“那好,你把前幾天從醬油回收的五萬元貨款給我們拿回來。”他一聽,一蹦老高:“你說什麼?誰是廠長?別忘了,我是,你沒資格這樣和我說話。”我也火了,大聲對他喊:“就你這樣的廠長,不夠格。”他倒得意了:“好好。我看看到底是誰夠格。”我被小慧她們幾個工人拉走了。就這樣,我和田廠長的矛盾激化了。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田廠長就召集全廠人員開會,他在會上宣佈:“從今天起,蘇廠長負責糕點生產工作和安全衛生工作,其他工作由我親自抓。”就這樣,我的工作又被他隨意的調換了,我覺得他太不嚴肅了,但我沒和他爭辯,我知道,那也是沒有用的。我要向糧食局領導反映此事,我就不信縣局領導就這樣允許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過了幾天,我找到人事科楊科長,把田廠長的一些做法和他彙報了一下,楊科長說:“你把你的意見和看法寫一下吧.一定要實事求是。”我說:“好的。”我回來後,就把我的一些想法和意見寫成文字,主要內容是:l、我認為田廠長太專橫,作風不民主,聽不進別人的意見;2、對職工不夠關心,艱苦崗位補貼一直不爭取不發放;3、挪用醬油生產資金搞水產品貿易,導致生產出現困難,職工已有好幾個月未發工資了;4、對水產品貿易監管不力,致使很多資金難以收回。我要求縣局領導過問此事,讓田廠長克服以上的問題,爭取改變糧油食品廠的現狀。我在信的末尾署上了我的名字。隔了一天,我把信送給了楊科長,他看了看,說:“我一定會把你的意見反映給局黨組的。”
我回到廠裡,等著縣局領導的處理意見。我想:不管怎麼說,我反映的問題是實事求是的,是為了工作,局裡不可能看著田廠長的缺點而不管吧?可是,我想錯了,等待我的卻是最嚴厲的報復。
過了大約一個星期左右,我看見田廠長一從縣城回來,就陰著臉,看誰也不順眼,動不動就發火,我想,大約是受了局領導的批評了吧?果然,第二天,他又召集全廠人員開會,他陰著臉說:“今天,我要說的是,欠發的幾個月的工資這兩天就發放。”有人高興的拍起了巴掌。他接著說:“我們廠裡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亂,寫信告我,那好啊,我會候著。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他說話的時候,兩眼盯著我,看那樣子,是想把我一口吞了。我迎著他的眼光,和他對視著,我看見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就把眼睛挪開了。然後,他就宣佈散會了。我想,我的意見還是起了作用的,把職工的工資發上,廠裡的人心穩定了,能夠確保廠裡的經營管理工作經常進行。所以,我也不在乎他對我的敵視。
此後的幾天裡,只要一開會,田廠長就會指桑罵槐,對我大加貶低。說什麼有的人想當官,想把他搞下來,自己好當廠長;還說什麼,有的人天生就愛告狀,就愛搞亂單位;他要大家一定要看清這種人的真相,不要上了這樣人的當。我知道他這是在罵我,可我又沒辦法和他理論,只好由他攻擊。而且,我發現他經常找一些骨幹談話,搞的神神秘秘的。
一天晚上,小慧對我說:“你沒聽說嗎?”我問:“聽說什麼?”她說:“人家要把你趕走呢。”我說:“誰要趕我走?”小慧說:“你真是個書呆子,還有誰,田廠長啊。你沒發現這些日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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