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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累了,又坐了下來。此時,我的心裡是特別的堵,似乎裡邊有許多許多的東西要噴發出來,可是卻又噴不出來。我忽然想起了祖母,我不知怎麼眼睛溼潤了。我自言自語的說:奶奶,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可是,沒有回答,我看了看四周,只有雪花在靜靜的飄著。我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我在心裡問我自己:我做錯什麼了?老天爺為何要這樣對待我?生活竟然如此的殘酷?我今後該怎麼辦?我就這樣承認敗了嗎?可是,我又能找誰申訴?糧食局的領導同意了田廠長的做法,並且明顯是在袒護他,我找誰去?找李科長嗎?他也很難啊,不能再去給他新增心事了。這時,他的話又迴盪在我的耳邊:對一個有遠大理想抱負的人來說,挫折可以使你得到鍛鍊,可以讓你不斷的成熟起來。要相信生活,生活是很公平的,只要你付出了,生活就一定會給你回報的。我又想起美國總統里根在1986年太空梭爆炸後對全國說過的那句話:未來不屬於脆弱的心靈。
這時,我忽然想到,此時誰最高興?我怎樣他最高興?當然是我一蹶不振田廠長是最高興了,不行,我不會讓你得意的。我不是一個官迷,不當那個副廠長了,我一定一樣幹好,我會有機會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偏要田廠長他們看看,我是打不垮的,我一定會比你們強的,咱就走著瞧吧。我這時心情好了許多,我仰起臉來,閉上我的雙眼,讓那輕飄的雪花親吻我的臉,我盡情的享受著那涼爽而又溼潤的感覺,這時,我看見祖母正微笑的看著我,她對我說過的話在我的耳邊響起:你能行的,明兒。我想上前拉住她的手,她卻又不見了,我著急的睜開眼睛去找她,我一轉身,卻看見小慧正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一下子熱了起來,我和她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我們都熱淚盈眶,我們彼此的心是緊貼在一起的。我們靜靜的擁抱著,靜聽著雪花飄落在身上的聲音。過了一會,我說:“好了,我們回去吧,我沒事的。”她擦著眼睛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我相信你。我們回家吧。”我們手牽著手,踏著滿是雪的小路,一步一步的向家走。在我們的身後,是兩串並排著的腳印……
雪,下的更歡了,大地一片白茫茫的。
冬天儘管還在作威,但它能阻擋住春天的到來嗎?
第二天,我就得到通知,我被最佳化組合到了糕點車間,我沒有說什麼,就接受了組合。我還能說啥呢?我們每一個人只能適應環境,而不能讓環境適應我們。在這個複雜的社會里,我們每一個人無法去改變我們周圍的一切,我們能改變的只能是我們自己。既然生活安排你這樣,那麼,你就來服從生活的安排吧。小慧被組合到釀造車間,還是幹她的發貨員。
糕點車間是去年下半年開始進行生產的,主要是生產大眾糕點,如琵琶梗,桃酥,還有仲秋月餅,平日裡就生產前兩種產品,月餅只有到仲秋節時才能生產。現在是剛過春節,所以只生產琵琶梗和桃酥,而且,正值淡季,生產任務不重。琵琶梗也叫糖果子,它的生產程式是這樣的:把麵粉加適量的水,放在攪拌機裡進行攪拌,然後取出,放到揉麵機裡將其壓成薄而均勻的面葉,然後用刀或用麵條機將面葉子切成琵琶梗的樣子,再放到油鍋裡進行油炸,等琵琶梗發黃而且很脆的時候撈出,趁熱把它們放到剛好熬好的糖稀里進行攪拌,看看糖稀都粘在了琵琶梗上,就把它們撈出來,放到盤子裡冷卻,即成。最後就是包裝了。而桃酥的生產工藝較為簡單,把麵粉,糖,以及其它副料按一定的比例搭配好,加適當的水,放到攪拌機裡進行攪拌,取出,用手取適量,放到特定的模子裡,用手按壓,使其充滿模子,然後,讓有面的一方朝桌面,用力在用白鐵皮覆蓋的桌面上一咔,一個圓形的桃酥就出來了,不過,此時還不能吃,因為它還不是熟的呀。這最後的一個生產程式就是將從模子裡咔出來的桃酥放到烤箱裡進行烘烤,在烘烤過程中,要翻動一下,使其烤的均勻,不致有的烤糊了,有的還不熟,烤好後,放到專用鐵盤子裡冷卻,香甜可口的桃酥就算成了。
我在車間裡幹活,工人們對我還是比較照顧的,就連站長也不大好意思安排我幹活,往往都是我主動的幹,因為,我畢竟曾是他們的副廠長,他們從心裡也不太適應這種角色的轉換,加上生產任務並不緊張,所以,我的工作其實沒有想象的那麼累,這樣,也正好給了我時間來思考有關的問題。我思考最多的問題當然是我的出路問題,我在想:我該怎麼辦?我難道就這樣待下去嗎?可是,我找誰啊?我也曾找過人事科楊科長,他對田廠長的做法也表示不理解,但他也確實無能為力,他說:“蘇廠長啊,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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