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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別貪圖排場,以後倆人好好掙錢,再買就是了。”她時常叮囑小慧:“蘇明從小受了不少的苦,你可一定要照顧好他,別讓他再受委屈了。”當我和小慧偶爾拌個嘴仗,她總是把小慧批評一頓,讓小慧和我認錯,小慧有一次笑著對我說:“不知道的,還認為她是你的親媽,而我是她的兒媳婦呢。”小慧懷孕生產,都是我岳母照顧著。我和小慧沒在城裡上班時,我們的孩子就放在兩位老人家那裡,由他們給我們照看著。可以說,我的兒子是我的岳母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照看大的。岳母從來不在工作上給我出難題。無論是我被調離縣糧食局,在糧油食品廠被免職,還是被審計調查,她從來都沒對我說過一句不好聽的話,對我是始終如一的給予信任。小慧的姐姐原來是在縣棉紡廠工作的,效益不好,工資很低,她讓岳母跟我說說把她調到糧食部門,岳母一口回絕,說:“讓蘇明為難的事還是不幹的好。”後來,我們縣植物油廠正好招工,我才把小慧的姐姐調到了油廠幹車間工人。而最令我感動的是,每當我們家裡有誰感冒生病了,只要她知道,她一定會來看看我們,象慈母一樣的關心著我們。自打我們認識,我就喊她嬸子,後來,我和小慧結婚了,小慧讓我改口稱媽,但我改不過來,不是說我和岳母沒有那種親近感,而是我從小就沒喊過媽媽這兩個字,我不知道喊媽媽是一種啥滋味,我喊不出來,但在我的心裡,我是把她看成我的祖母的。而岳母對此很是理解,對小慧說:“叫嬸子一樣,反正我是他的丈母孃。”
我岳母的身體一向是很好的,我們根本就想不到她會在六十多歲上會得這樣的壞病,可是,這卻是活生生的現實。我的心裡很沉痛。我覺得我給予岳母的關心太少了,平日裡只是忙於工作,忽視了對老人的關心。人們常說,要常回家看看,可是,我們怎麼就是沒能做到呢?我感到很內疚,想當初,我的祖母在最後的日子裡,由於我還小,沒能在最後的日子裡多陪陪她老人家,如今,我已是而立之人了,我不能再讓這種遺憾在我的身邊出現,我決定,在岳母的最後的這一段時間裡,我要好好陪陪她,以盡我的一點孝心。我把我的想法和李局長說了,他非常理解,他說:“我把你分管的工作先攬過來,你就好好的照顧老人家吧。反正是在縣裡,有什麼事找你的話,我會給你打手機的。”就這樣,在以後的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基本上是上半天的班,那半天就是用來照顧岳母。
岳母的病情在不斷的惡化著。到後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們幾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著在醫院裡照顧著她。
農曆的六月初八早晨八點多,我在家裡接到小慧的電話.讓我快到醫院裡來,說岳母要不行了,我急忙騎上腳踏車,趕到了醫院。到病房裡一看,我岳父他們都在,都在那裡哭著。聽說我來了,岳母讓我到她跟前來,她伸出瘦弱的手,無力的攥著我的手,我感覺她的手在顫抖,我說:“嬸子,你怎麼樣?”她有氣無力的說:“蘇明啊,你怎麼沒上班?”我說:“今天我休班。”她說:“我得了這病,把你也連累了。”我的眼裡盈滿了淚水。她已沒有了力氣睜眼,躺在那裡,吸著氧氣。她聽見我哭了,說:“你不要哭,我會好的。”我說:“我不哭,我知道,你一定會好的。”她說:“這十幾年裡,你待我就象是親生的兒子,我有你這麼個兒子,我走了,也知足了。”我半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媽,我就是您的兒子,您就是我的媽媽。”岳母的兩眼裡流出了大滴大滴的淚珠,慘然地笑了笑,說:“你終於喊我媽媽了!”我哭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小慧把我拉起來,當我從岳母的手裡往回抽我的手的時候,我感覺她是很不情願的鬆開了她的手……
當天夜裡,岳母離開了人世。
出殯那天,正好下著雨。從我岳父家到墓地有近七里地,小慧勸我就不要去了,我說:“我還是送送老人家吧,我能堅持住的。”在雨中,在痛苦中,在歉疚中,我一直把岳母送到了她的長眠的地方,我抓一把浸透著雨水和淚水的泥土撒在了岳母的骨灰盒上……
岳母去世後,我們請岳父和我們一起住,他不同意,說還是自己住著清靜一些,方便一些,我們也就不再強求,只是經常過去看看他,當然,還是小慧和孩子去的多一些:我最多也就是一個星期過去一次,因為,糧改工作已進入了緊鑼密鼓的階段了。
經過上上下下反覆研究,國家決定對糧食企業動大手術了。
1998年,新一屆國家領導班子產生了。國務院決定將糧改作為重點工作之一。
按照上級的指示精神,我們向縣政府提報了我們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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