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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初家寧咬牙切齒的嗤哼。她從第一眼見到夏侯嶽那個男人,就直感全身發毛,沒想到他真是個令人厭惡的臭老頭,竟敢不分青紅皂白的下令收押她的敘鈜,哼!
“後來呢?”
“後來在審判的過程中,我便擔下所有的罪名,證人是武夫人……”
“你大哥呢?”初家寧聽得肝火直冒,忿忿不平。
“大哥他始終一言不發──”回想起大哥當時的處境,真是太難為他了,武敘鈜不禁感到無奈。
“懦弱、無情又卑鄙的小人!”初家寧鄙夷不屑的咒?。
“不準罵我大哥!”武敘鈜非常激動。
初家寧見狀,更是怒髮衝冠,一發不可收拾。“罵他又怎樣?我還想揍扁他咧!分明看到了整個事件的過程,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蒙受不白之冤,背上莫須有的罪名,這算什麼大哥,這就是他對你的好!?”
“住口!你什麼都不知道!”武敘鈜極力維護心中最崇敬的大哥。“一個是養大他的生母,一個是他最重要的弟弟,你要他如何選擇?是你的話,你又會如何選擇?”
“我──”初家寧頓時啞然失聲。
武敘鈜自顧自的往下說:“這一切並不是大哥的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從未恨過、怨過任何人;一切只怪造化弄人……”這點是他的真心話,真要有什麼,也只有無限的感慨。
“這才不是造化弄人,這分明是那個武夫人蓄意嫁禍於你的借刀殺人陰謀!”初家寧一點也不同意他的論點,直感心底萌生了一股濃郁的殺意,想要把那個該死的武夫人大卸八塊的衝動──這是她十八年來,第一次?生殺人的念頭!
“那又如何?難道你要我當場招出實情,置撫養我長大的武夫人於死地?再把我大哥逼入死衚衕以為如果今天是你,你又會如何面對你的丁盼荷夫人?”激動的情緒,讓武敘鈜表現得咄咄逼人,全身找不到一絲初家寧所熟悉的溫柔。
“我……”初家寧再度張口結舌,說不出半個字來。久久才重新振作的反擊,“沒錯!換成是我,我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抉擇,問題是丁盼荷夫人不會這樣對待我的!”
“是嗎?那她又為什麼會為了一個棄她不顧的無情丈夫,而要你闖進紅門幫會總部來送死!這就是她對你的好!?”說到這點,武敘鈜絕非是無端遷怒,而是真的對丁盼荷感到不滿和氣憤,她怎能自私的為了一己之私,而讓一手養大的義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紅門來出生入死!?
他是心痛,是不捨這傻呵呵的可人兒啊!
初家寧無言以對,但是,並不是因為她認同“丁盼荷自私的要她來送死”的看法,而是因為她清楚的感受到他那一番話背後所隱藏的真正感情──一分赤裸裸的真心與關懷!
她不禁失聲一笑,冷不防的圈抱住眼前因她唐突的笑,而呈現呆愣狀的武敘鈜,在他耳畔既愛又憐的道:“我們兩個都是傻瓜,一樣傻不愣登、傻得無可救藥的傻瓜,你說是不是為傻瓜……”
說來說去,她就是心疼他的遭遇,氣惱他的過份善良。
武敘鈜甚是激動,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摟抱住她不放。
“是的……我們都是傻瓜──全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言語間,盡是互憐互愛的深意濃情。
相知相惜、連遭遇和心境都不謀而合的兩人,此刻的心中都激盪不已,是對命運的無奈,也是對彼此際遇的惋惜。
“後來呢?你的雙眼怎麼會失明?”
“那時,夏侯嶽堅持要判我死判,當場處決,武氏一族因為立場尷尬,誰也不敢多吭一聲,只能心急如焚的在一旁靜靜接受審判的結果。”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在紀律嚴明、懲處公正不阿的“紅門”裡,是不容有偏私情事發生的。何況,身為執行“紅門”戒律的玄武堂“四大御使”之一,居然知法犯法,以紅門的門規而言,理當從重處分沒錯,沒有充分理由誰敢多加置喙?
武敘鈜接著說:“在夏侯嶽的堅持之下,無人敢出言反對,就在死刑即將宣判成立之際,鷹出面說話了。”
“紅門門主夏侯鷹嗎?”她問。
他點點頭又道:“鷹他提出了另一種懲戒的方法,說我所犯的罪是如此嚴重,如果就這樣讓我輕鬆的死去,只怕以後會有許多人抱持著『反正大不了一死』的想法,起而效之,後果便不堪設想。所以為了收殺雞儆猴之效,絕不能讓我輕易死去,而要將我終生監禁在『雲崗』之中,用一生來贖罪。鷹的懲戒方式,立即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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