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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為什麼,她愈是命令自己停止去想“敘鈜”,“敘鈜”的影像就愈加清晰的烙印在她的腦海、心湖,偏偏只有臉部看不清楚。最不可思議的是,好象有股不知名的龐大力量,一直在催促她、強迫她去挖掘早已沉澱的記憶。
轟──隆──又是一聲令人膽戰心驚的巨雷。然而,每一次雷鳴,似乎就勾起她多一分的記憶,好象快想出什麼被她遺忘多時、卻很重要的東西呼之欲出,牽引著她無怨無悔的走向雷雨交加的窗邊。
“再一下子就好了──再一下子──”初家寧像在唸咒般,不停地喃喃重複著相同的執著。
任憑狂風暴雨、紫電驚雷如何放肆狂飆,都阻擋不了她移向窗邊的腳步。
對此刻的初家寧而言,再大的雷雨,都像消音的影片般,一點也影響不了她的心情。
“再一下下就好……”
眼看決鬥時間將屆,卻兀突下起瀚瀚雷雨,武敘鈜不禁心頭大亂。
正好杜希文和玄日的直升機趕到──“敘鈜,快上來!”杜希文開啟艙門,冒著暴風雨探出頭來?喊。
玄日在杜希文的示意下,放下機上的梯子。
“知道了!”武敘鈜轉身便打算躍上從天降下的梯子。
“膽小鬼!不準逃走!”孟擎風朝武敘鈜的左腳側邊,威脅性的開了一槍。
武敘鈜因而回頭,朝他疾步走去,拉起孟擎風的手上的槍,按住孟擎風的手指扣下扳機,往自己左肩開了一槍。
在孟擎風驚愕得說不出話時,以懾人的氣魄和氣勢表示:“這槍算我食言、請你延期決鬥的代價,但是請你諒解,我必須立刻趕去保護家寧,家寧那丫頭最怕這種大雷雨了,我再不去,她一定會無助的哭成淚人兒!”
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按住鮮紅的左肩,箭步奔向梯子,不顧肩傷,以最快的速度往上攀爬。
“舵主──”孟擎風身旁的侍從才剛要說些什麼,但被孟擎風大手一揮擋下去。
“你們全都留在這兒,稍後再派一駕直升機跟來。”
“是,舵主!”
孟擎風交待完畢,便尾隨武敘鈜攀上梯子,不帶火藥味的仰頭道:“現在是休戰期間,多載我一個無所謂吧!”
武敘鈜和杜希文交換了一下眼色,武敘鈜便回眸對腳下的孟擎風道:“格蘭登歡迎你。”
直升機便在大雷雨中,由駕駛技術精湛的玄日操控,險象環生的高速向前直飛。
雨勢愈來愈浩大,雷聲亦愈來愈大,閃電更是愈來愈逼近“格蘭登”城堡。浩浩雨勢早已讓河川水位暴漲,格蘭登早已成了四面環水的孤立城堡。
初家寧攀附在窗臺前,引頸仰望雷雨交加的穹蒼,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海中,“再一下子我就會記起來了──”
偏偏老天無眼,一個足以毀天滅地的巨雷筆直的朝初家寧所在的方向直劈而下。
轟──隆──!
“啊──”初家寧在一聲慘叫聲中,隨著被擊碎的窗臺落石,一起往下墜落。
在墜落的?那,“敘鈜”那張始終模糊不清的面孔,霎時變得格外清楚,並和費里克斯的臉重疊在一起。
“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初家寧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目前的危急處境,欣喜若狂的接收那如潮水般湧回她腦海中的那些失去五年的記憶。
“家寧──危險──”拚命趕回來的武敘鈜,正好目睹初家寧從窗臺墜落的一幕,臉色大變,不顧一切的開啟艙門,二話不說的往初家寧墜落的方向猛力俯跳而下。
“呆子,你找死啊──”孟擎風伸出手要攔阻不要命的武敘鈜,卻被一旁的杜希文阻止。
“別白費心機了,他不會聽你的,你攔不住他的,對敘鈜
而言,家寧是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寶貝,你想你能阻擋得了一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嗎?“杜希文語重心長,言簡意賅的表明心?。
如果今天落水的是他的心荷,他的做法一定和敘鈜完全一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他太瞭解那種愛逾生命的深情是什麼,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阻止武敘鈜。
他的話對孟擎風而言,簡直就像青天霹靂,衝擊得孟擎風頓時全身無力,沿著艙門,緩緩滑坐在艙門邊,啼笑皆非的叫嚷著:“瘋子──你和武敘鈜都是瘋子──你們都不是正常人──是完完全全的瘋子──”
所以,他這個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鬥贏武敘鈜這個連命也賭上的瘋子!
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