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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不順暢。

這李家的家宴是有規矩的，老爺會命題讓兒女們作詩寫詞，文采獨到者，滿十八歲時可參加考核，成功者可分得部分家產經營。所以，這對大夫人來說，至關重要，因為大夫人和二公子並不得老爺喜歡，此時能離二少爺最近的，只有我了。奇怪的是，我這鄉下小孩的身份竟然還讀過幾年書，匪夷所思。

二少爺入座，我安安靜靜的站在二少爺身後，低下頭去。

“今日，孩子們想必備足了心吧，爹我就不賣官司了，今日你們與為父對幾句詩即可，不需文筆寫作。”老爺坐在正中的花雕椅上，摸摸鬍子看著大家。“長幼有序，琪兒，你先來吧！”

大公子李銳琪邁步向前，彎腰行了個禮，信志滿滿道：“父親請出題！”

李老爺笑了笑，慢慢道出題目，“浩浩風起波。”

“冥冥日沈夕”大少爺隨即就對出了，老爺點點頭，他退下，向眾人一笑，竟還迷花了一些婢女的眼，我搖搖頭，原來自古花痴就存在啊！

二少爺正欲站起身，老爺擺了擺手：“英兒，你遲些，先聽聽你妹妹的好對！”

他哦了一聲，悶悶坐下了，我看著他眼中的失落，又望望高坐在上的老爺，二少爺，像我以前一樣很期待父愛嗎？

這時三小姐李凝露走上前去，盈盈一拜，“女兒恭聽父親題目。”

李老爺朗聲笑出，“露兒還是那麼懂事啊！”接著正正身子，“為父可不會偏袒啊，女兒聽題。”

“東邊日出西邊雨。”

李凝露想了片刻，念道：“道是無晴卻有晴。”

這時四小姐李凝香忽然站起身，“爹爹，我也不輸給三姐呢，你快與我出題吧！”

眾人笑起來，她羞紅了臉，知是自己太急於表現了。

“香兒也算是勇氣可嘉，聽好為父的題，“春來花緊簇。”

四小姐樂開了花，題實在是簡單，“春去自飄零。”

“對得好啊！”李老爺讚歎，“我兒女皆如此，為父欣慰啊。”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聲音不含絲毫感情：“英兒，你也來對一聯吧。”

二少爺站起來，小少爺猛衝上前：“爹爹，還不如給我對，二哥會惹你生氣。”

我頓時有些氣，這小娃娃，看不起哥哥，輕輕拽了拽二少爺的衣袖：“小英，別怕，姐姐幫你。”

他遲疑的走向前，無辜叫了一聲：“爹！”

“梨渦杏眼桃花面　果然貌美如花，英兒，這是兩句聯，為父聽你對！”李老爺聲聲逼人，我冷眼看他，這個人對自己的孩子尚如此嗎！

我端起茶杯走到小英旁邊，對李老爺說道：“老爺，二少爺對聯句時常要品茶的。”他點點頭，我走到小英旁邊，遞與他茶杯，輕聲對他說：“珠句瓊音瑾玉章，皇者文驕勝玉，梨渦杏眼桃花面　果然貌美如花。”

小英照我話重複一遍，一字不差，只聽得大夫人叫一聲好就拍起手來，眾人也皆反應過來，不相信這是痴痴傻傻的二少爺所對。

老爺也愣了一愣，“英兒，長大了啊！”說完便開懷大笑，我向小英豎起拇指，他不好意思的朝我笑。

接下來是家宴，外人不便在場，我便退去，走時對小英說，如再有人問你考你，你就假裝頭疼回房去吧，他點頭，我才放心離去。

回到柴房，坐到我的小床上，小英，能幫得了你一時，我不能幫你一世。對不起，九九不會嫁給你，總有一天，九九是要離開的。

下 大公子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三年過去，我也不再住柴房，大夫人認識到了我的可貴利用性和價值性，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專屬房間，也由幹苦力的丫鬟變成了小英的貼身丫鬟，輕鬆了許多。

每天陪小英打打鬧鬧，日子過得倒也清閒，三年來，做糖葫蘆的工夫日趨精湛，在小英的鍛鍊下，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日，我幫小英梳洗完畢，便端上早飯讓他食用，正吃著，他突然抬頭看著我說“姐姐，今天孃親來跟我說了好多奇怪的話！”

我微微皺眉，輕聲問他：“大娘對公子說什麼了？”

孃親說，今天要我跟爹爹多說好話，說什麼家產，考試，老來依靠，說了好多好多…”

我突然想到，小英今年也十八歲了，要參加那家產考核了。心中已然明白，大夫人並不得老爺的喜歡，想依靠二公子得些家業，可二公子又……

二公子扯扯我的衣袖撒嬌，“姐姐姐姐，我們今天去玩好不好，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