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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七夜,現在可以走了嗎,過會兒你想去哪邊?”立夏這傢伙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彎著腰直面我,笑融融地問。他銀白的長髮束了起來扎得高高的,只有一些細碎的劉海落在頰邊,陽光下像是溢彩的流銀,陪著他清爽的笑容和象牙白的面板,真是賞心悅目。
我笑笑:“可以走啦。至於去哪邊嘛……”真是傷腦筋,我想來都不是個善於約會的人。
我們對望了一眼,相視而笑,我說:“乾脆隨便走走吧!”他微笑點頭,乖巧得像只小白兔。
“我走了,你加油。”我拍拍跡部的肩。
他無奈地瞪了我一眼,揮開我的手,不耐煩地擺手趕人:“走吧走吧!整天翹社去約會,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
我還想說話,餘光瞟見嶽人小朋友偷偷往這邊瞄的身影,笑眯眯地衝他擺擺手,可惜他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立刻竄了。
嘖,我這臉已經到能嚇人的程度了嗎?我摸摸臉,頗有些慚愧——不會破壞市容了吧?
“我們走吧!”立夏伸手想要接過我的書包,被我擺手拒絕了,他聳聳肩,沒再堅持。
我們離開的時候,千環的眼神在立夏身上遛了一圈又回到我這裡,衝我眨了眨眼,笑了。立夏或許看到了,或許沒看到,總之似乎沒有在意。
我們倆邊聊邊走,在學校附近的小公園溜達了一圈,還一時興起鑽了幾條偏僻的小巷子。行為照說還挺幼稚,我們倆卻偏偏樂在其中。
這段時間都是這樣。放學了我們就去“約會”,我毫不猶豫地翹了網球社的活動(即:躲在休息室睡覺,但當發現眾位帥哥們需要在那裡換衣服時,我就改到了躺在樹蔭下繼續我的補覺大業)。說是約會其實沒那麼字面意思,我們有時去喝茶,有時去喝咖啡,甚至還看過一兩場電影——科幻的。但做的最多的應該就是像今天這樣,隨處溜達,邊走邊聊,頗有一番探險的小樂趣。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講,我偶爾吐下槽擠兌擠兌他,若是碰上什麼共同話題了倒是會兩人唇槍舌劍互相切磋一下。若真要說我們現在的關係的話,我覺得我們現在倒挺像一對姐弟。
我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他的知識面甚至讓我感覺不到我們年齡閱歷的差異。熟了之後我倒是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他告訴我這是泡mm必備條件,先有耀眼的外表,再有深厚的內涵,不管mm喜歡什麼,總能聊上幾句,什麼樣的mm還不手到擒來。記得我當時聽到這個理論的時候,佩服的同時很是糾結了一下。這傢伙也是個人才……
不過,能讓我推掉傍晚的打工計劃,他的臉恐怕也是其中一個要素——我不是個自欺欺人的人,我知道我想念那個給我最純淨愛戀的男孩,想念到以至於看到和他相似的臉也會覺得移不開眼。
當然,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個耀眼的男孩子,看他在路上的回頭率就知道了。只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雖然是一副花花公子很成熟的樣子,跟他熟悉了之後,才發現這傢伙其實私地下孩子氣的很。比如說,如果到了個岔路,他想往左我非得往右,他會扁起嘴,可憐巴巴的輕輕扯我的袖口或衣襬,時不時委委屈屈的“偷偷”瞄我。我還是無動於衷的話,他就會湊過來抱著我的胳膊貓咪一樣撒嬌,基本上到這一步的時候我差不多也就無奈地隨他意了。但偶爾的時候我心一硬愣是不管他,他連裝哭這一招都能在大街上使出來,通常還會伴隨顫抖著指向我的食指,和“七夜是大壞蛋,淨知道欺負人家”之類的控訴,還得眾目睽睽之下,我有口難辨,只能屈服於其淫威之下。
只不過讓我始終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對我撒嬌能這麼順手拈來,自然得毫不造作,彷彿已經這樣做了好多年的感覺。可是據我所知,他家裡只有兩座冰山——他爸和他哥,以及一個芭比娃娃——他媽媽。對這兩種人撒嬌……想象不能……
“對了立夏,你哥是不是已經去德國治療手臂啦?”
“沒啊,他正在考慮呢,說是不放心網球部,”立夏嗤笑一聲,不屑一顧,“簡直跟個歐巴桑一樣!”
我拍拍他的腦袋,忍不住笑。也只有他的親弟弟才敢這麼評價動輒讓人跑圈的冰山部長。
“嘖,擔心他你就直說唄,這麼彆扭。”我一針見血,看到他漲得通紅的臉直樂。
“切——誰擔心他啊,手斷了拉倒,最好永遠打不了網球,關我什麼事……”可惜某人聲音越來越小,頭越仰越高,眼神越來越飄,基本上這句話沒什麼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