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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大汗。
胤礽的心裡早活動開了,瓜爾佳氏是滿洲大姓,這丫頭到底是哪個瓜爾佳氏?還從杭州來的?到底還是年輕,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誰家的?”
淑嘉心裡嘆氣,嘴上老實回答:“家父是正白旗下漢軍都統。”怎麼回答會比較不炫耀、不引人注意?即使對皇太子的印象好了一點兒,還是不想引起他對自家的關注,跟太子黨掛上邊兒,等著反太子黨明槍暗箭、康熙秋後算賬吧。
胤礽對這倒不陌生,統共這些都統,怎麼可能不記得?恍然大悟:“原來是石文炳家的。”他們家剛改的姓兒,怪不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心裡飛快閃著這一家男人的基本情況,越想越是驚訝——都不是省油的燈呢。
淑嘉收回對胤礽的好評,任誰聽著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直乎自己父親的名字,本國國情下,就不會很自在。心裡默唸‘這是清朝他是皇太子’十遍,淑嘉平復了心情。
皇太后見兩人搭上了話,也不好放著兩人繼續說,開始問淑嘉:“這清河縣,你南下的時候到過麼?”
淑嘉心說,我哪還記得了啊?那會兒暈船中暑還不給四下走,倒是地理知識還沒全還給老師,拜應試教育的福,她還記得。此外清河此地乃是西門大官人所在之處,與武二郎掛鉤,地處山東。就從這些要點出發,慢慢給皇太后講。
皇太后又問下面要走到何處,淑嘉黑線了:“這個,那個,聖駕的安排,您都不清楚,底下的人就更不清楚了。”
胤礽非常不厚道地笑了,淑嘉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在觀察。提到石文炳他就想起來了,這丫頭是太皇太后生前在慈寧宮裡見過的。他當然知道當時慈寧宮裡為什麼總出現這些小姑娘。
胤礽之前對淑嘉還真沒什麼印象,康熙和孝莊選人,都是對比著同一個標準選的,賢良淑德、雍容大氣,一個個的長相,當然不能是細緻妖媚、弱柳扶風或是尖酸刻薄、爭強好勝,必須要看著就有主母風範、面相福氣,簡言之:千人一面。
一堆珠圓玉潤臉都沒長開的小丫頭裡面,想單獨記住某一個,難了點兒。
現在倒有功夫細看一下了,唔,好像比印象里長高了一點兒。皇太子殿下努力回憶前年看人時人頭與柱子之間的相對關係進行換算,是長高了點兒。眼睛瞄到了花盆底,收回前言。不過人好像開始抽條兒了?為了顯示自己不是流氓,皇太子含蓄地收回了視線,沒敢盯著小姑娘剛剛發育的身體看。
胤礽當然知道這也是他候選媳婦之一,同樣的,他的候選老婆不止一個。
太子本來對董鄂氏有點興趣,或者說他是對董鄂氏她爹感興趣,結果去年明珠下臺、索黨翻舊賬的時候翻出了朋春跟明珠的那點舊情——舉薦之情,太子對董鄂氏的興趣馬上降到很低。
朋春不能算是明珠一黨,架不住太子挑剔。我娶你閨女,你站我這一邊這種事情,屬於潛規則,說出來就很丟臉了。在太子看來,如果他要娶的人,本來還是他政敵陣營裡的,想一想都很丟臉,太子是龍不是鴨。太子本人還巨討厭齊世,在他爹面前非常正直地叫人家齊世‘猴子’。
康熙這裡呢,看齊世確實也有點精明外露,朋春與齊世還不和,兩人是堂兄弟,卻點兒矛盾。這事兒不怪朋春,是齊世為人上好佔人便宜。到了追求完全的康熙那裡……這位可是連唐太宗都批評的:幹嘛弄玄武門吶,太血腥、太不好掩飾了,和平地幹掉多好?
所以朋春雖然什麼都好,卻被康熙從太子岳父的名單裡抹去了。
候選人名單越來越短,皇太子對此事也越來越上心。他大嫂去年生了個閨女,幸虧是個閨女——即使認為自己的孩子肯定比老大孩子金貴,太子還是慶幸他生了個閨女。這兩隻互相爭鬥已經成了本能了。
眼前這個似乎很討皇太后喜歡,而且據估計也在候選人名單上,太子跟索額圖私底下也不是沒有商議過自己娶什麼人比較有利。石文炳家的女兒,確實是個不壞的選擇。
可惜了,胤礽對個沒長開的包子、還是在一堆同規格的包子裡的某一隻包子,實在沒辦法辨認,只能遺憾地研究包子她爹、她爺爺、她親戚。現在看到了,開始憑剛才的印象研究包子。
包子就是包子,沒啥好研究的,你現在還沒買到手,沒辦法扒開了看是什麼餡兒的。從面兒上看倒是白白淨淨的,結論——標準的包子。
要說皇太子滿身紅心如入少女漫畫地幻想過與公主共度美好一生,那是對康熙教育方針的侮辱。可要說他從沒想過有個賢良漂亮的老婆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