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八個小雪人(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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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時,因為薛肆開車不喜歡放音樂,所以車內算是很安靜。
佘泛戴著耳機坐在副駕駛上,副座前面的車窗上的擋陽板早就被薛肆放下,不過即使如此,佘泛還是戴著可以框住黑框眼鏡的大墨鏡。
也是難為他的鼻樑承受著雙倍的重量還能挺起來。
佘泛倚靠著座椅旁側,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眼皮懨懨地搭著。
薛肆不用看他,就知道他現在多半是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你昨晚幾點睡的?”
“不記得了。”
佘泛隨意道:“一兩點吧。”
薛肆一聽這話,就不免氣笑:“你眼睛不要了是吧?”
佘泛不想多說,於是乾脆沒吭聲。
他其實沒有幹什麼,就是睡不著而已。
他睡眠質量差了很久了,但薛肆不知道。
因為他沒提。
主要是沒必要。
見他又玩這招,薛肆難免頭疼:“佘泛。”
他說:“說話。”
佘泛不語,薛肆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他壓著脾氣開了句玩笑:“你總不會是因為想到我今天就回來了,高興得睡不著吧。”
佘泛:“?”
他到底還是開口了:“哥,我找到你沒有女朋友的原因了。”
薛肆從小就自戀又臭屁。
他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帥、第一牛逼。
佘泛對此深有體會。
“不然你是因為什麼睡不著?”
佘泛知道薛肆是故意在激他,他動動唇,話還沒組織起,就消散。
他望著車外的車水馬龍,看著那些能夠正常地走在陽光底下的人,終究還是以沉默應對,車內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薛肆藉著又一個紅燈抽空看向佘泛,有點家長遇上孩子叛逆期的煩躁。
他不是說佘泛不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畢竟他們的關係再怎麼好,也只到這。
但佘泛現在的小秘密,有關身體健康問題,薛肆就抑制不住想給他剝了弄清楚。
可他也很清楚佘泛是什麼性格,這小孩已經不像小時候那麼好說話、好哄了。
不知不覺就長成了刺蝟的模樣,一身的刺,扎手得很。
薛肆看著這個小刺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他只能看他緊點,再緊點。
隊裡不是沒人笑過他是弟控,他們不知道他和佘泛其實沒有血緣關係,一直以為佘泛是他親弟弟,薛肆也沒解釋過。
還有人說他這麼緊張弟弟,怕是以後難討老婆。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對自己家裡人好點,就很容易被評為“扶x魔”,有些人就是懂一個詞就亂用,正常的戀愛和喜歡都能被說成戀愛腦、舔狗,從一開始的玩笑,到後來慢慢地影響了所有人的思想。
以至於喜歡一個人想追人,為了追人使盡渾身解數,就是舔狗。
兩情相悅,彼此對彼此好,珍惜在意對方,將對方放在除家人外的社交關係中的第一位,就是戀愛腦。
寵愛妹妹,就是扶妹魔;寵愛弟弟,就是扶弟魔。
……這些詞語早就被亂用到荼毒了不少人的思想。
似乎一個人就該斷情絕義,自私自利,在人際關係中,少計較一分得失都是聖母聖父白蓮花在世。
薛肆不是沒被半玩笑地揶揄過是個“扶弟魔”,但他從來就不在意,還回敬過一句:“我拿我自己的錢養弟弟,我樂意。你是窮眼紅我賺錢,還是從小家庭不幸福眼紅我家兄弟和睦?”
那時候開那種“玩笑”的人本來就是喝醉了,一聽薛肆這話,登時覺得丟了面子,來了火氣,要跟薛肆動手。
隊內明令禁止打架,鬥毆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罰款了事,基本上就是吃禁賽,所以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