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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您的。”
特里童撕開紙封,是用希臘文寫的,一連串杜鵑花一樣的文字:
特里童閣下,我已給駐紮於亞平寧港的第四艦隊指揮官寫信,建議他封鎖駐亞平寧的克里特軍團與地中海的聯絡,我個人認為克里特人的海上力量對第四艦隊來說是非常危險的,我希望您能命令駐伊比利亞的第三艦隊從直布羅陀進入地中海,與第四艦隊配合,確保萬無一失。
落款是烏拉諾斯。
“這樣一來柏加省所有的海上力量全部投入戰事了。”特里童站在甲板上,巨大的船身跟著水體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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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那是非正義的。”烏拉諾斯的態度大不一樣了,大家鬆開衣襟,服飾隨著站起坐下以及經常地轉換姿勢已經扭得不像一開始那麼整齊了,“沒什麼戰爭賠款,你們在亞平寧進行的戰爭是非正義的,駐軍更是這一錯誤行為的延續,何況在二十年的時間裡,甚至直到今天,此時此刻,你們駐軍的所有開銷全部是由柏加省支付的——不止這些!二十年了,你們的駐軍為你們贏得的不止這些!老皇帝給你們的錢能把這迷宮重建三次!現在,你們還來要求共和政府為那場戰爭買單?你們的錢夠花了,你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增加就業機會?縮減貧富差距?不會是擴軍備戰吧。”
“我們犧牲了十餘萬年輕的生命,你現在說那是非正義的,我們和那些失去孩子的老人怎麼能夠接受!”
“於是就得用錢解決問題?”
“我們必須對死去的人和活著的人有所交待。”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
對視,沉默。
“聽著。”烏拉諾斯另闢蹊徑,“具我看來你們需要的不是錢,更不是在亞平寧駐軍,你們需要的是土地。”
克里特人的表情變化著,多麼有趣,怎麼形容呢?克里特這個色鬼,幾十年來都在盯著亞特蘭蒂斯的身體打量,現在,我們的美人兒在這色鬼面前露出甜甜的微笑,你猜他什麼德性?
“我有個解決的辦法——移民。”
“移民是雙向的,亞平寧也可以向克里特移民。”噢,他們已經研究過《長駐大使和移民法案》了。
“人們會自主選擇生存環境,這對於人多地少的克里特非常有益。而且,亞平寧條約上只是劃給你們一塊兒幾十平方公里的村子,稱殖民地。殖民地是指開墾荒無人煙的地方或在原駐民同意的情況下雜居,亞平寧人承認他們同意這塊殖民地麼?那是不合法的。”
“亞平寧條約是亞特蘭蒂斯政府與克里特政府簽下的條約,亞平寧人反克里特人才是不合法的。”
“可亞平寧人是原駐民。”
“這是強詞奪理。”理屈詞窮的時候都可以這句成語繼續理直氣壯,“我不知道雙向移民對克里特有什麼意義。”
“意義很明顯——我們擁有歐洲,你們擁有地中海。”
“這不公平!”彌諾陶洛斯以突然的動作推開面前的檔案,整齊的一疊紙撒成一攤。
“這是事實。”烏拉諾斯給這位將軍上課:“這世界是公正的。為了要公平,你非得一跺腳殺進亞平寧佔領整個半島麼。有了移民法案,現在,不需要爭奪,人們可以自由地生活在任何地方。我說,三千年了,三千年的文明,難道兩個成年人之間還要用剪子石頭布來解決利益問題麼?遊戲規則變了,你們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只是換了一種概念不是麼?”
彌諾陶洛斯睜著圓圓的眼睛高聲大叫:“這是同化!這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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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恥辱!”神殿裡迴響著宙斯炸雷一樣的聲音,“移民法案根本就是殖民地的合法化!只是換了概念!皇帝用它來換取克里特人的支援,我們要用同樣的手段換來友誼!恥辱可以有多少種解釋?我看見的是——入侵!如果我們面對災難與困境的同時不能徹底放棄安逸我們就不能正視自己的言行,妥協由此而生,這正是滑向腐朽和敗落的開始。”他在大理石地板上走動著,指著議員們手裡的檔案,“我們在眾神面前以高貴的姿態談論正義、自由與信仰,可是這份法案卻在自欺欺人。亞平寧還在克里特駐軍的鐵踏下呻吟,我們如何向公眾解釋移民的合法性?”
理事們交頭接耳,有人站出來發言,這是費莉羅學院的教授:“移民這一概念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的大遷徙時代,斯提克斯河流域的克里特人與阿刻容河流域的亞特蘭蒂斯人分別南下、北上,形成廣泛的雜居,很好的解決了空間和資源的問題。種族延續和人的生存權力超越包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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