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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仰躺在床榻上,兩腿霸氣地分開,呈一個大字形,完完全全將她的床佔去了,還一臉笑容地看著她。
落雲曦心頭有氣,可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睡得很安穩的原因,竟然忍下了,出門,冷沉著臉問:“舅舅過來有什麼事?”
春柳見她開門出來,大喜著迎上前,剛欲說話,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代任一身深紫長袍,濃眉高鎖:“曦兒,醒了啊!”
“舅舅,有事嗎?”落雲曦出聲詢問。
代任聲音沉重:“昨晚那批搜你的暗衛是中山王府的。”
落雲曦對此毫無異色,想起昨晚侍衛一閃而過的腰牌,不解地說道:“昨夜舅舅不就知道了嗎?”
代任苦笑道:“知是知道,只是沒敢確認,今天去打聽了下訊息,果真如此。”
“那要麻煩舅舅了。”落雲曦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不知道中山王要幹什麼,可瞧昨夜那架勢,當真不是鬧著玩的。”代任長嘆一聲,“就怕你得罪了他。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去中山王府送些禮打聽下也好過沒有準備。”
雖然那名侍衛沒收他的銀子,還說是好事,可這說明不了什麼,有時,打草不可驚蛇。
落雲曦聽他提到中山王,便不由自主往房窗處瞥了一眼,想到那男人正大光明地霸佔著她的床,臉色一冷,對代任說話時卻極為客氣:“舅舅,謝謝你,真的沒事。送禮也是浪費了!”
代任見她一臉堅持,不好多問,退去了。
落雲曦走進房,關上房門,眼光投向床上隨意躺睡的君瀾風,譏嘲似地勾起唇:“得意了?”
她與代任說話時,後背極其的不自然,總感覺那道凌厲的視現透過窗上糊起的新紙紗,直直射向她。
而代任也不知道,他口中說的那人正賴著她的床鋪,像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8
君瀾風翻身下床,幾步朝她行去,疑惑地問:“他真是你親舅舅?”
“如假包換。”落雲曦輕飄飄拋去一句。
君瀾風彎唇一笑,臂上一使力,已將女子打橫抱起,放到床上,眸光凝著幽深的情意:“對你倒不錯,看他以後表現了。”
落雲曦一頭霧水:“什麼表現?”
君瀾風淡笑道:“嗯哼?看他待你好不好呀!”
他突然彎腰,在落雲曦額頭和雙頰點上三個吻,落雲曦臉色一沉,可雙頰卻不受控制地浮上紅韻。
“好美。”君瀾風忍不住喃了一聲,低頭又想索吻,落雲曦敏捷地避開,冷聲道:“你可以離開了!”
君瀾風無奈地勾起唇,點頭:“曦兒,等我。”
他伸手拿了掛在一旁衣帽架上的錦襖披了,深深望著落雲曦,道:“我走了。”
君瀾風出了代府,徑直去了顏府。
幽宅小院內,杜晴煙的房間四周站滿下人,卻個個噤若寒蟬,不敢發出聲音。
房內,端木離披著一頭略顯凌亂的長髮坐在床頭,長眉高蹙,桃花目底有著陰暗,杜晴煙昏迷中,他每日都來問診,形容憔悴。
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他嘶啞著聲音道:“中山王,你非得和煙兒退婚?我無福消受,你卻如此不珍惜嗎?”
君瀾風聽得他這樣說,停下腳步,薄唇輕啟:“別人不知,你也不知嗎?我與她,本就是政治聯姻,雖有感情,那也不過是兄妹之情!”
端木離看了眼臉色蒼白的杜晴煙,緩緩轉過頭:“能讓你這個冷漠性子的人生出‘兄妹之情’已是難得,對其他女子,怕是連這個都沒有。”
君瀾風的腦海內,隨著他的話,飄過一道倩影,心頭一軟,低低道:“未必!有些人,朝夕相處,卻就是不如後識的人,突然闖進你的生活,打亂你的一切,就像是上天註定的一般。”
端木離抬起眼眸,冷冷注視著他,譏笑道:“中山王該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
君瀾風的笑容也十分冰冷:“沒有情,怎麼移?”
端木離哼了一聲:“沒有情,也是有婚約的,婚約就是責任!你既然與煙兒有婚約,中途拋棄就是不對!”
君瀾風沉默了會兒,說道:“以前不懂,現在明白了,我絕不會為十八年的錯誤再搭上一生,明知是錯,卻硬要走下去,不回頭,這才是大錯特錯!”
“錯?把人傷害完了再說發現傷害錯人了,行嗎?”端木離格外犀利地反問。
君瀾風也毫不示弱,沉聲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端木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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