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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凌雲志

一個偏僻的小村莊外約一里地的農田邊，一個少年正坐在靠近過道的田梗上，只見他不時抬頭望向村莊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這個少年叫凌雲，今天他的確要在這裡等個人。

從小，他就喜歡聽說書先生說那些英雄好漢的事蹟，並在村中頑童裡以英雄自居，整天到晚就愛惹事生非，和別的小孩打架更是家常便飯。

說起打架，他倒是有個特點，就是很少和個頭比他小的孩子打架，而是常和比他個頭大的孩子打架，之所以喜歡和個頭比自己大的孩子打，是因為他每當戰勝表面看來比自己強的人時，自己便會有一種十分舒暢的滿足感。

剛開始時，他的“戰績”總是輸多贏少，老是被人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然而後來隨著身上傷痕的增多，他打架的紀錄也開始了由輸多贏少轉變為贏多輸少——那是因為打架的經驗在與日俱增。

在他十二歲那年的一天，他和鄰村張大麻子的兒子幹了一架，那次的理由很簡單，只是因為張大麻子的兒子阿牛常欺負村裡的其他小孩，於是那些小孩就找上了他這個喜歡為人出頭的頑童，請求他為大家出頭教訓阿牛一頓，條件是以後全村的頑童都尊他為他們的“老大”！

於是他決定出手了，而事實上，他並不是為了那個“老大”的位置出手，凌雲早就想和阿牛幹上一架了，這次只不過是順勢而出罷了。

張大麻子是個屠夫，其人長得五大三粗，性格粗暴，蠻不講理，是遠近出名的難纏，他的兒子阿牛自然也長得十分粗壯，才十四歲就十足的大人一般的身材，也許是因為“虎父無犬子”的緣故吧，他也常恃著自己身材高大和一身牛力欺負別的村童。

無論是本村還是鄰村的小孩，基本上每個都給他幹過架，確切點說應該是差不多每個人都給他“扁”過，因為到目前為此還沒有人能打贏他。

也許唯一例外的就是凌雲了，在鄰近這幾個村子，最有惡名的頑童就數他們兩個，但他們一直沒有較量過，阿牛沒有找上凌雲是因為知道凌雲不好惹，自己沒絕對把握打贏對方，所以一直有意無意地和凌雲保持距離，而凌雲則是因為對方沒有惹他，卻也沒機會和他對上過，所以一直沒有和阿牛好好鬥上一次，這次眾人來求，他自然樂得以此為籍口好好幹上一架。

將近黃昏的時候，凌雲咧嘴笑了笑，因為他看見了自己等的人來了，阿牛本來今天是準備去縣城姑媽家玩的，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凌雲這傢伙，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打算是自己晦氣來的，因為他看見凌雲的時候，凌雲本來是咬著根狗尾草坐在路邊的田埂上，眼見自己，來到，對方就吐掉咬在嘴邊的狗尾草大步走到了路中間，而且還一邊走一邊把袖口捲了起來，

看樣子擺明就是找碴子來的，再笨的人也會看得出對方的不懷善意了，不過，阿牛倒是不怕，相反，他心裡還有點興奮，好吧！今天就讓大家看看誰才是這裡的“老大”！阿牛心裡冷笑一聲，腳步一點都沒停頓。

在距離凌雲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清了下嗓子，阿牛粗著喉嚨叫道：“喂！前面是哪家的狗，居然擋著本大爺的道！”

凌雲叉著腰叫道：“少說廢話，你竟敢欺負我的人，今天識相的就乖乖討饒，並且保證以後不敢再犯，不然有你好看”！聽了凌雲的話，阿牛氣得火冒三丈，從來沒有別的小孩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今天這小子太猖狂了，非得給這小子來點教訓才行，不然以後他阿牛還能在村裡呆嗎！

想到這裡，阿牛怪叫一聲，一把將準備拎到姑媽家的禮物扔在路旁，象頭髮瘋的蠻牛般向著凌雲衝去，凌雲待他差不多衝到身前的時候突然一閃身，轉到了他身後，對著的屁股就是一腳踹去，衝勢加上凌雲在後邊那一腳，阿牛跌了一個餓狗搶屎，嘴唇也跌破了，頓時搞得嘴上鮮血直流，阿牛因為怒火遮心一不小心吃了大虧，頓時更加氣急敗壞，他在爬起來的同時撿了一塊石頭順手就向凌雲扔去。

凌雲本來笑嘻嘻站在不遠處看著阿牛的慘相，沒有想到阿牛會這麼賴皮用石頭扔過來，凌雲一時躲閃不及給打中肚子，頓時痛得捂著肚蹲了下來，阿牛一見機會來了，衝上前去對著凌雲的心口就是一腳。

凌雲見狀忙忍痛一側身，那一腳沒踢中心口，卻踢中了凌雲的左肩，阿牛之所以被別人叫做蠻牛，除了指他不講理外也是含有力大如牛的意思在內，一時之間，凌雲覺得一股鑽心的痛疼從肩上擴散了開來，頓時令他左手失去了力量，整條手臂軟軟地垂了下來。

阿牛見狀更加